“好吧,看你表情,我就知道原因了。”追到了又没完全追到,诸伏警部的路还长着。
大和敢助看着他无奈的表情,兴致勃勃的喝了一口水。
三人点了菜之后,等服务员退出房间,大门一关,就切入了正题:“高明,我们这次过来,是因为我接了一个新出的案件。”
“什么案件?”毕竟人不在总部,很多消息还是没办法第一时间接收到。
“仲泊惠的司机二松雄大死了,死在前本刚去世地点的三公里范围内,那一块没什么人去,发现者又是那个倒霉的黑山先生还有他的同伴,他们本来是打算去钓鱼的。”
“又是那位黑山先生吗?”诸伏高明有点惊讶,“一般人还是很难频繁见到尸体的。”特别是这种野外环境。
“据说他现在已经神经衰弱得天天念佛了,家里人拉他出门都不想出门。”
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当地警方去烦恼吧。
大和敢助继续说:“经过当地法医的鉴定,二松雄大的尸体是被河水冲到岸上的。这些天他们那里经常下雨,河水因此暴涨,将尸体冲刷到了岸上。”
“死因呢?”
大和敢助说:“肺里没有发现微生物,生前被人从后面勒死然后尸体被人投入水中。和前本刚相同的是,二松雄大在死前也曾经遭遇过囚禁和虐待,不过相比较起来,他的胃部多了一些快餐食品,在他被囚禁的这几天,凶手有给他喂过食物。身上有电击和棍棒抽打的痕迹,并且从二松雄大脖子上的层层叠叠的勒痕来看,凶手应该不止对他下过这一次手。动作没有犹豫的地方,只是在最后一次,从虐待改成了杀人灭口。”
“此外,凶手在他的上衣口袋里放了一张被塑料袋和油纸包裹住的名片,上面有提到惠这个字眼。”
“仲泊惠?”诸伏高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她。
“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他身边的人,名字里带惠这个名字的,只有他的老板仲泊惠。”
“而且,这名司机的身份很有趣。他的弟弟二松匠生前曾经要挟过前本刚数次,之前每一次都得手了,直到最后一次,他说要去找前本刚,却再也没回来过。”
“他的家人因此报案,警方也对前本刚展开了调查,可这人的不在场证明非常充足,充足到警方都觉得他是事先得知了这个消息,才会一整天都在大家面前闲逛,即使是半夜,他也待在酒吧里,监控视频显示他从晚上10点开始,一直喝到早上8点,偶尔会离开座位去上厕所,但待了不到五分钟又会立马回来,这些拍不到的时间段也不是非常集中,再加上他会突然看向监控,和别人社交,基本上是非常完美的不在场证明了。”
“所以,他的嫌疑在当时被排除了。但在这之后,前本刚因为下毒卖那些有问题的药被逮捕,之前的失踪案再度被人提起,警方也不是没安排人对已经住进监狱的他进行询问,但每次都是不了了之。他一直声称自己并不知情。”
诸伏高明:“也就是说,这两个人之间,是有仇的。”
“是啊。一个凶手,先后绑架了一对仇人。但这两名死者的生活截然不同,特别是前本刚,他此前都住在监狱里,这些年的人际关系非常单一。两个人的交集点除了失踪的二松匠外,也就只剩下仲泊惠了。”
“但是,那张名片代表了什么呢?名片显然是凶手刻意放置的。”诸伏高明提出自己不解的地方,“如果他想让这张名片被人发现,为什么还要把尸体投进水里?如果他不想让尸体被人发现,为什么不拿走那张名片?”
“或许他是想最大限度的把尸体上的痕迹用水冲走。法医那边说,尸体身上绑了一截绳子,现在已经断裂了,看样式,尸体起先应该是被人绑在某个地方固定住的,但这段时间一直在下雨,水流湍急,绳子便断裂了。”
诸伏高明:“二松雄大的家人那边,有没有提供什么线索?”
大和敢助摇头:“这个也没有。他们说二松雄大出门前和他们打了招呼,说要出去一周左右,他说话的时候神色很平静,所以,也没人发现他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诸伏高明:“他之前是仲泊惠的私人司机,后来仲泊惠进去了,他这个司机没下岗吗?”
“听说她进去之前,就出钱资助他开了一家小店,现在他的母亲还有妻女都在那家店干活呢。”
诸伏高明:“仲泊惠还是什么都不愿意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