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时田大介也说:“你的身份证都被翻出来了,还差点被污蔑成凶手,怎么看都不可能和你没有关系吧。”
“当然,”他顿了一下,“也不会是我和奏。”他和时田奏作为亲姐弟,从小生活在一起,现在时田奏已死,所以他分明也在死亡名单上。
“那剩下的,就只有……”时田健傻乎乎的跳过了时田术,想起了被关押的时田琥珀,“你对琥珀是来真的啊?她小时候救过你的命吗?不,不对,你都差点带她杀人灭口,她小时候烧过你房子还差不多。”
“我想,应该是时田术吧。”时田大介倒给出了另一个答案。
“术?”时田健惊讶的看向站在旁边的俊秀青年,对方显然也没想到答案会是自己,一脸的状况外。
“他不是第一继承人吗?怎么会不在遗嘱名单上?”
“正因为是第一继承人,所以才会不在这份遗嘱名单上。”时田大介嗤笑道,“你别忘了,所谓的遗嘱,完全是我们那位六叔的死亡名单。我们所有人都是在遭遇经济危机之后,即使不想继承这份遗产也必须硬着头皮赶过来。只有他是我们这些人中唯一一个接收了部分遗产后临时被通知有第二份遗嘱的人,也是唯一没有遭遇经济危机的人。”
没有走投无路,也就可以选择来或者不来,并不是单方面的强制。
这并不符合时田错订立这份遗嘱的目的,所以,唯一的可能便是凶手伪造了这份遗嘱。
“诶——”原本还以为时田术是自己人,但现在看,这家伙拿的居然是亲儿子剧本,时田健顿时有点阴阳怪气,“术,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是幸运还是不幸运了。不过,时田错对你的确不错。”
听旁人提起自己父亲的名字,本就不自在的时田术僵硬了手脚,半晌才憋出一句:“抱歉……”
“虽然你们可能无法原谅他的所作所为,但我还是想为他的行为对你们致歉。”
“道歉也要有点诚意。”时田健纯粹是大难不死后开始犯起了嘴贱的毛病,“至少也来个土下座之类的吧?”
“好。”
话音刚落,时田术便笔直地跪了下去,膝盖还未触及地板,反应最大的却不是吓到跳开的时田健,而是被绳索绑住无法动弹的雨山莲。
“混蛋!你这个该死的混蛋!你是被这个女人迷了心窍吗?凭什么代替父亲下跪!你这个懦夫!快点给我起来!!!”
面对时田术的土下座,他显得比时田术本人更难以接受。
诸伏高明眼疾手快的把人扶了起来,总算没让这位少爷真的跪下去。
可这样已经足够激怒雨山莲了,他嘴里骂骂咧咧的说着脏话,双眼赤红,青筋并出,像是地狱里的恶鬼。
那双眼睛望过来时,时田健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躲到了比他高些的时田大介身后。
时田大介:“……”
“何必这么生气呢。”金田一三离他最近,却是半点也不怕他这幅模样,“你不是不承认他是你养父的儿子,是你的兄弟吗?”
“和刚才一样,当做什么都没听到不就行了?”
“还是说,你在嫉妒他?”
“嫉妒他可以毫无顾忌的承认时田错是他的生父,甚至是公开诋毁他,而你就连想要维护他,都得像阴沟里的小虫子一样,永远不能见光?”
“你这个女人懂什么!”
“我虽然不都懂你养父的安排,但是我明白你的困惑。”
“明明他口口声声说他最爱的是你,但从小到大,能被他正大光明带出去介绍,堂堂正正叫他一声父亲的,只有你口中这个不贞女人生下的孩子。而你呢?他嘴上说他最爱的是你,可实际上,他并没有给你任何东西,甚至给你取了别的名字,迟迟不愿意将你认回时田家,不是吗?”
“那是因为他的仇家很多,他不希望我被那些人盯上!”雨山莲反驳道,“时田术只是摆出来给外人看的假象。”
“是吗?”金田一三不可置否,“可现在他死了,被他要求执行死刑的人,不是时田术,而是你。这也是什么爱的真理吗?”
“那是因为我最了解父亲!最能贯彻他的思想!”
“你是这么想的吗?”
“没错!”
“那,为什么你要违背他的意愿,在遗嘱上加上时田术这个名字呢?”金田一三一针见血的问道。
“……”
雨山莲脸色一白,迟迟无法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