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苏灼你不怕我把你的行踪告诉你哥哥吗?”薛明飞都有些惊讶于苏灼的淡定,在对方开口前又说:”不过你放心,我不会把你的行踪告诉你哥哥的,我知道你不愿意。”
“嗯谢谢,你要买什么花吗?”话语中是显而易见的疏离。
“一束玫瑰花”
这句话丝毫没有引起苏灼的任何好奇,他向来如此,对于不在乎的人即使再如何折腾都是不在乎。
反而是薛明飞忍不住主动袒露:”我有喜欢的人了,你也有,与其坐以待毙,不如我们结盟?“
“你家人知道你在这里不会善罢甘休的”
一边威胁着一边给出自己的建议,这个薛明飞不简单,苏灼这才抬起眼睛,雾蓝色的眼眸仰头看向薛明飞时清透得如同玻璃珠子,彷佛薛明飞所有的算计都已经被看穿了。
“玫瑰花卖完了”他一语双关地拒绝了薛明飞的建议。
手机在这时响起了提示音,苏灼拿起手机划开界面,置顶的消息栏里只躺着一句简单的话:我发烧了。
人类的发烧算是比较严重了,温度过高还可能烧坏脑子甚至死亡,出于担心,他直接打电话过去,但被对方立刻挂断了。
是在闹别扭吗?
瞥了一眼还站在原地的人,理智回笼,苏灼捏住手机说:“苏念安发消息给我,最后警告我不跟你结婚就把我抓回去,现在他电话也不接,这就是你说的不告密?”
薛明飞见苏灼皱着眉生气的样子,信以为真慌乱地解释:“我没有,苏灼我真的没告诉你哥哥”
“现在你就滚,我不想看见你!”
苏灼气得两颊通红,像是被逼急了就要撞玻璃的鸟儿,让薛明飞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退出花店,还没走几步,身后的花店直接翻过了木牌子显示下班了。
应付完薛明飞,苏灼锁好店门,拉下了窗帘,确保外面看不见里面的场景,就赶紧抓了一把伞从花店的后门出去了。
外面的雨真的很大,雨伞即使能遮盖大半的身体,衣角和鞋子依然不可避免地打湿了,他拐了个弯,站在巷子口,探出头看见薛明飞已经开车离开,才继续往前走。
先是去药店买了一些退烧药、退热贴和温度计,然后才跑着往沈亦知的家去。
厚底的白鞋子都经不起这样跑,已经湿透了,身上打湿的地方也在扩大,头发沾了水湿哒哒地贴着脸颊,显得可怜又可爱。
幸好沈亦知租的房子就在他花店的正对面的楼上,这样他赶过来的时候也才过了半个小时不到。
他只知道地址,并没有亲自来看过,现在第一次去,也顾不上昨天刚说的不会去沈亦知的家。
或者说他其实知道沈亦知多半是有意的,但还是选择了纵容,正如他在高台上的誓言一样,即使明知道沈亦知本身的阴暗面,他仍然是他看见爱与自由的希望。
站在门前,苏灼将伞放在门口的伞架上,按照沈亦知告诉他的密码,将门锁打开了,房间里没有开灯,一片昏暗,像是一个张开嘴的深渊正在等着猎物地靠近。
拎着一袋子药,摸索着玄关处灯的开关,指尖刚碰上去,就被什么东西握住了手腕猛得拉了进去,门被关上,视线被黑暗填满了。
来不及惊呼一时间还没适应光线变化的苏灼,茫然地睁着眼,嘴巴也被捂住了,声音消失。
肩膀上搭上了什么温热的东西,刺激得原本冰冷的皮肤抖了抖,意识到是谁,苏灼放松了身体,对方灼热的体温又让他担心不已。
“唔”
开口想要说的话也都被遮挡住,柔软的唇在手掌上摩擦。
他听见沈亦知明显地呼吸声加重,宽大的手掌放了下来,顺着脸颊、锁骨然后是手臂,已经被握习惯的手腕连挣扎都没有了。
唇齿相撞,沈亦知用力太大,口腔中弥漫着血的味道,这些腥味让身上的男人更加疯狂地缠上来,如果此时开灯苏灼就会发现男人的眼眸都红了。
糟糕……
即使只是神识分身,也被世界意识封印了绝大部分力量,他的血液依然有一定的致幻效果。
越吻越深,沈亦知就像是疯了一样地舔舐着他,彷佛他是他临刑前最后的一顿美餐,这样强烈地被吞噬感,让苏灼挣扎起来。
细白的小腿踢蹬着身上的人,然而沈亦知完全感受不到疼痛般,任由苏灼挣扎,却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两人的体温都在不断地攀升,苏灼还好,但是沈亦知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的,狠了狠心,牙齿用力的咬了下去。
男人果然痛得松开了力道,但是手依然死死地拽着他的手腕,黑色的眼眸带着明显地渴望,而后突兀地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