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偷袭了苏灼就这样没设防地被拉上了床榻,他也不敢挣扎,怕伤了鸣泉。
鸣泉还不老实地在他身上乱摸,不得不出手制止了鸣泉,苏灼无奈地问:“鸣泉,是喝醉了吗?”
熟悉的声音响起,钟鸣泉的动作停顿了一瞬,而后抱紧了苏灼的腰,这是梦吧,苏灼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回来。
是梦也好啊,他吻上了日思夜想的人。
苏灼被动地承受着这个激烈过头的吻,他手顺着鸣泉的墨发,安抚般地抚摸着。
纱幔垂落,让里面发生的一切都变得若隐若现,夜晚里只有风吹过树枝发出的声音,宫殿内隐隐约约传来细微的呜咽声,如同被欺负狠了的猫咪。
这是很少见的,钟鸣泉竟然起晚了,幸好皇帝特准了他第二天不需要来上早朝。
当他醒来的时候,视线碰触到那让人惊艳的容颜和……,直接愣住了,脸颊和耳尖都红得能滴出血来。
昨天晚上,昨天晚上居然不是梦,他真的……
可耻的喜悦让他的脸更红了,他默默躺下来,怕惊动了还在睡觉的少年,大概是累狠了,苏灼直到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那双雾蓝色的眼眸对上深沉的黑眸,苏灼重新闭上眼睛埋进了钟鸣泉的怀抱中,还是很累先赖会儿床吧。
等到两人起床穿衣洗漱,钟鸣泉吩咐宫女再送一套衣服过来,穿上新衣服的苏灼被钟鸣泉抱着遮掩面容坐马车离开了皇宫。
皇宫中毕竟人多眼杂,还是自己的府邸更安全一些。
回到宸王府,苏灼继续靠在躺椅上,旁边的钟鸣泉不知所措地待在他身边,生怕苏灼觉得不舒服。
“阿灼要吃糕点吗?”钟鸣泉问。
这已经是问的第不知道多少句要吃什么了,怕是他现在说想吃龙肉,钟鸣泉都要昏了头下令让人去找。
“鸣泉,你好像很紧张?”苏灼觉得不逗白不逗,这时候当然要打趣鸣泉了。
钟鸣泉又忍不住脸红了,显然联想到了昨晚的事情。
“因为,因为是阿灼,没想到阿灼会突然回来”钟鸣泉磕磕巴巴地解释。
“说到这个,都怪鸣泉,本来是想昨天给你生辰礼的”苏灼站起身来,钟鸣泉赶紧跟着,还没走几步,苏灼就停了下来。
他手中放着一个精心制作的护身符,看着就不是普通物件,但钟鸣泉更看重的是苏灼送的这份礼物的心意。
他郑重地接过了护身符,用红绳穿着戴在了脖子上,藏在了衣服里面,贴着心口的位置,他看着苏灼的眼神亮亮的。
喜悦一点点挤满了心脏,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生辰礼,那些奇珍异宝都不及苏灼送的,哪怕只是送普通的物件,他也觉得是最好的。
“我拜的神仙一定会庇佑我的鸣泉的”苏灼捧着钟鸣泉的脸笑着说。
其实他不需要神仙的庇佑,只要阿灼在他的身边,那就是最好的庇佑,就是他最大的愿望。
“祝我的鸣泉,生辰快乐”
钟鸣泉上前一步抱住了苏灼,那种不安的感觉消散了一些,他实实在在地抱住了他的阿灼,他慢慢地意识到了。
或许对于苏灼来说,他的分量终归是比自由要重一点,甚至为了他的生辰,他可以中断旅程,他的疾病更是成为了拴住苏灼的完美绳子。
无论走得多远,苏灼都会在每个月至少回来一次,甚至随着羁绊的加深,因果捆绑越发深厚,终有一日苏灼会彻底留下来。
人生中第一次,他甚至对他的病产生了一丝感谢,如果这可以兑换与苏灼相遇,他觉得这是值得的。
“阿灼,我让厨房做了鸡汤,多少要喝一些的”钟鸣泉苦口婆心地劝着不愿意动弹的苏灼。
“鸣泉,我身体又不弱……”苏灼无奈地看着劝他吃各种补品的钟鸣泉。
这是让他吃饭失败,改让他吃补品了?
“鸣泉,这是把我当妻子了?”他笑着逗钟鸣泉,没想到钟鸣泉端着鸡汤的手抖了一下,一副被说中心思的心虚模样,耳朵尖也跟着红了。
“如果,如果是这样的话,阿灼愿意吗?”他装作不经意地问,捏着碗的手指却用力到泛白了。
愿意吗?他看向钟鸣泉,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他很喜欢钟鸣泉,甚至是有些爱的,不然他不会频繁中断旅行,不会对他如此上心,甚至对他生不起任何拒绝的想法。
苏灼想,他是愿意的。
他的眉眼弯弯,想着近日里看到的话本,他们之间的故事真的很俗套。
该如何描述这段时光呢?流俗寻常,不过是流俗寻常的日子。
没有波澜壮阔的冒险,没有壮丽奇诡的美景,没有对立世界的爱情,是写出来的话本子都觉得嫌弃无趣的故事,可是这是他们交织的生命中最精彩的故事,是他贪恋的万丈红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