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柯防备着她,将手臂抬高,“我说我愿意。”
“不是这个意思!”金菲雪急坏了,几乎是恼羞成怒,硬生生扑到他身上夺回戒指。
程南柯就这么被她压在身下,金菲雪没注意,直接坐在他的小腹上,俯身去拉着他的手指。
“那是什么意思?”程南柯另一只手托着她的腿,将她安稳地坐在他的身上。
整个就是青梅骑竹马的场面。
金菲雪像是狡辩失败的小孩,耷拉着个脑袋,“我就是心血来潮,你不是说羡慕别人有嘛。”
“你对我心思不纯。”程南柯给她安了个大罪。
什么都被他看穿了,金菲雪后知后觉感受到身下精瘦有力的肌肉抵着她的腿间,程南柯躺着抬眸望她。
衬衣的领口敞开,修长冷白脖颈上喉结滚动,金菲雪最后将视线停留在他的锁骨上,情不自禁俯身贴近,最后咬了上去。
清冷好听的声音隐约发出轻微的闷哼,压抑着不流露情绪,越是压抑,金菲雪听得越清楚。
她像是品尝一颗硬糖般,来回□□,轻轻吮吸。
金菲雪沉默认罪,她确实心思不纯。
借着暖橘色的灯光,她瞥见程南柯额角薄薄的汗以及他红得发烫的耳尖。
他在紧张吗。
因为什么。
因为她的行为。
还是因为她还没有说爱他。
金菲雪开始解他衬衫的纽扣了,程南柯没有阻止他,琥珀长眸安静地盯着那双巧妙纤细的手指,挑过纽扣,一一解开,于是他开始观察她的表情。
她伸出手,从他的脖颈像作画一般慢慢挪动,胸口,肋骨,然后是腰,“在这里,看到了吗。”她指尖轻轻点在他的腰侧一颗很小的痣。
指尖打着圈地摸在那里。
他呼吸声又重了许多。
“程南柯。”她身子也随着挪动,直到坐上一处突出的位置。
金菲雪看着他的眼睛,“我坐到了。”
程南柯眼神变得湿漉,他没有垂眸看那颗痣,也没有抬头看她,而是用手臂轻遮过双眸,高挺鼻梁侧茶色的痣在光下显眼,薄唇微张,缓缓吐息。
“可你还没说喜欢我。”一句话委屈得可怜。
“喜欢你,就可以做这样的事吗。”金菲雪轻抬着腰,太高的温度强硬得有些戳她腿,表面淡定,实际心跳得很快。
“嗯。”
“你之前喜欢我的时候,有想过这些吗。”金菲雪挪开他遮挡双眸的手臂。
四目相对。
千万不要让她一个人有这些卑劣的想法。
从看见他身体时候开始,从高中不小心将内衣落在他家开始,从跟着一群女孩子起哄算“求根公式”开始。
“你会觉得我恶心吗。”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是千斤重的石头,猛然砸在金菲雪的心脏。
那些曾经造成的伤害不会像程南柯一样选择遗忘,选择不在意,它们存在裂缝之间,哪怕复原,也依旧有存在过的痕迹。
年轻时候最热烈的渴望是他此生难以提及的羞耻和自卑。
程南柯其实表现得很好了。
可金菲雪还是会在他手机里丢自己的睡裙照片,还是会和他做些亲密的举动,然后偷偷观察他的反应。
程南柯微信头像的照片,其实拍于2015年的跨年夜。
当时金菲雪和他合影的时候抱住了他,少年羞耻地有些脸红,于是他将摄像头反转,拍了不远处的风景。
只有他明白,那张照片背后,是金菲雪主动抱住了他。
在跨年倒计时最后的结尾。
在同学群里起哄跨年拥抱一起的情侣百年好合的幼稚玩笑里。
他狼狈局促的模样不愿意被当成相片保留。
“不会。”金菲雪看着他的眼睛,她看了会又不好意思地挪开目光。
“反正我馋你也挺久了。”她声音小得可怜。
程南柯勾唇笑了,笑得时候胸腔也跟着轻微震动,金菲雪将目光停留在他的表情上,“笑这么开心?”她拍了把程南柯的胸口。
下面更硌了。
她脸红地想起身,却突然被程南柯按住腰,再次硬生生坐了下去。
“你宁愿说馋我,都不说喜欢我。”他念念不忘。
“我......”金菲雪抿了抿唇,“你别看着我,我就说。”她脸红得不像话。
程南柯别过脸。
“用手捂住。”金菲雪拉过他的手臂,让他捂着眼睛。
程南柯听话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