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了药,就拱被子里接着睡了。
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觉得有人掰他手心,本来就高烧睡的不踏实,还有人打扰他,蔺招一睁眼,发现是牧睢淮。
“手摊开。”
蔺招闻言,也不较劲儿了,手掌心乖乖摊开,牧睢淮给他用酒精擦手心,冰冰凉凉的还挺舒服的。
“我刚给你量了,三十九度,烧一点没退。”
“那去医院?”牧睢淮来了,蔺招也不坚持了。
“不是不想去吗?”牧睢淮反问了句,接着云淡风轻道:“我让医生过来了,等会儿来给你扎针。”
蔺招眨巴了下眼睛,大约是病了,眨眼的动作似乎都慢了几分,长翘睫毛黏在一起,看着可怜。
怎么说呢,打针虽然疼,但是比喝药见效快过了,蔺招觉得没一个小时,感觉就好了,牧睢淮又量了次,三十八度多,确实好了点儿,但是也没完全好。
蔺招精神恢复的差不多,勾着牧睢淮的手开始问他怎么来了?眼睛里像含着蜜似的,软声软调的。
“金丝雀守则怎么说的?一天三次,你一天三次做不到就算了,一周三次都不想给,你说我来干什么?”
“哦。”蔺招不说话了,手指也不勾他了,蔫着脑袋不理人了。
牧睢淮瞧着他唇白的都没颜色了,也是心疼的很,“我把你还给你,你不照顾好,我以后可是要收回来的。”
蔺招看了他一眼,烧的眼睛也没之前亮了,有些涣散的问道:“你要不要亲亲我啊?”
牧睢淮捧着他的脸亲了亲,离开时被勾住了脖子。
眼睫颤颤巍巍的看着他会儿,然后闭上了眼睛,这是要接吻,牧睢淮就顺着他的意吮含了会儿,温温柔柔的,把人亲的舒服的轻哼了两声,跟个小猫似的。
“牧睢淮,你也躺。”蔺招说着身子往旁边移了移,给他让位置。
牧睢淮刚躺下就被人四肢缠上抱住了,火炉似的,浑身发烫,边呼噜着他的背边道:“我是来了才知道你发烧的,原本打算带你去旁边的市里泡温泉的。”
“泡温泉啊......”蔺招叹了声,“好可惜啊。”
“不用这么可惜,下次也可以去。”大约真是病了,调子听着有气无力的,语气也活泼不起来了,牧睢淮拍着他的背,“你再睡会儿。”
“睡不着了。”蔺招道,可他又不想说话,“牧睢淮你给我讲讲你的事好不好?我想听故事。”
太小的事了,对方还黏糊糊的抱着你撒娇,牧睢淮能拒绝才有鬼,想了想开始说了起来。
小时候的,年轻时的都挑了趣事和他说,蔺招越听越觉得有意思,牧睢淮低头看过去的时候,见这人眼神又亮了几分,测温枪滴的一声,温度已经在三十八度以下了。
蔺招凑过去看了眼,趴在他怀里一闭眼,牧睢淮就按着他又亲了会儿,绵软的吻,不含什么欲念的吻,平时蔺招就喜欢的紧,现在生病了更是喜欢,黏着牧睢淮不放手。
后面几乎半个小时都缠着牧睢淮要亲亲。
嘴巴都吮成红色了,还闭着眼睛要,被打了屁股才安分下来,又开始脑袋拱他怀里委屈的哼哼唧唧的,用脚踢他,没什么力道,招人的紧。
牧睢淮没同他计较,暗自记着等他病好了再讨回来。
蔺招折腾了会儿功夫,牧睢淮都不理他,没过多久又睡了过去。
等再醒的时候,已经感觉恢复如初了,吃了一顿清淡的,晚上还想拉着牧睢淮出去看雪。
当然,请求被人驳回了。
蔺招睡了一天了,实在没那么瞌睡,平时那股精神劲儿上来开始和牧睢淮说趣事。
挺好的。
话题人物谁都有,不是单一的只集中在某个人身上。
他可以和谁都玩的好,但不能只和某个人玩的好,牧睢淮知道友情中也有占有欲,可是他需要独占这份占有欲。
他吝啬又大方,可能很虚伪,可他的心肝儿宝贝儿不介意。
因为他也一样。
那只猫被他送出去的那天,牧睢淮激动到本性毕露把人险些搞坏除了因为那用心的礼物,再就是他发现他家心肝儿宝贝儿本质和他一样,他想占据的东西更多。
所以牧睢淮知道,哪怕过分些出格些,他家心肝儿宝贝儿也会原谅他的,他趁对方忐忑时卑劣的掠夺了他,把人弄的一塌糊涂。
现在想来,他都有些回味。
“牧睢淮?牧睢淮?你在想什么?”
牧睢淮回过神来,万分坦诚道:“想上次你送我西装,咱们在衣帽间..........”
蔺招像是发烧似的浑身再次烧了起来,他后退了些,咬字清晰道:“没有下次了!”
色厉内荏的吼着,有些惊慌的开始试探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