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太小,牧睢淮听不太清,但也确实听见了。
“喊我什么?”牧睢淮声音喑哑着哄他:“再喊一遍,马上放了你。”
“老公。”
蔺招扭头看他,牧睢趁机亲了过去。
……
“心肝儿?”
“…滚啊。”蔺招不想理他,脸别开到另一边,气鼓鼓的噘着嘴。
男人居高临下打量着他,嗓音沙哑道:“喊我。”
蔺招知道他想听什么,他才不会说,他还在生气,且要生很长时间的气,瞪着他骂道:“混蛋!”
牧睢淮没什么不悦,亲了他一口,也没强求,把人一抱,边往浴室走边说道:“下次录个音,制作成你的专属来电铃声。”
蔺招愤愤的在他肩膀上捶了下,“你敢!”
“不仅录音,还要录像,你敢跑我就……”牧睢淮见怀里人又惊又惧的瞪大了眼,慢条斯理接着道:“把录像给你看看,让你回忆回忆你是怎么哭着抱着喊我老公的。”
蔺招一瞧他那神情就知道他刚刚是故意吓他,气的大声反驳道:“谁哭着抱着你了!”
“你现在不就抱着?”牧睢淮眉梢微挑,说不出的春风得意。
现在蔺招确实搂着他的,两只手都环着他脖子,看起来亲密极了,简直辩无可辩。
蔺招正打算挣扎,牧睢淮先一步给他放到了地上。
“闭眼。”
蔺招听话的闭上眼,而后花洒一开,温热的水流就从头顶洒了下来。
两人几个小时前刚洗过,牧睢淮简单把脏一冲就关了淋浴,拿浴巾把人一围,“自已擦。”
蔺招才不要和他同处一室,轻哼了一声,拿着浴巾出了门。
等牧睢淮出去的时候发现他还挺贴心的,只睡了一半地儿,剩下另一半给谁留的位置不言而喻。
牧睢淮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春风拂面的走过去,把手里的东西一放,开始去拽他家白珍珠的被子。
“你又干嘛!”蔺招见扯被子也扯不过他,手一松,气的坐了起来。
凶巴巴且哭唧唧的,眉眼昳丽又多情,比平时的明净澄澈多了几分媚意。
发现男人手掌按在他腿上时有些慌慌张张,不可思议的瞪他,喊他名字警告他,“牧睢淮。”
牧睢淮亲亲他红嘴巴,“不是说腿疼,给我看看。”
蔺招听见他是来关心他的,那抹红又成了难堪羞窘,不自在的推拒道:“不需要,你别看。”
“看看。”牧睢淮见他害羞的浑身又开始泛起粉色,凑过去亲亲他,“给老公看看。”
这种话那时候说说就得了,牧睢淮语气一本正经的一说,弄的蔺招十分羞耻,脚趾蜷缩起来,手指抓着枕头,想往后躲,同时反驳道:“你不是我老公。”
“不是老公是什么?你刚刚在我身上蹭来蹭去的,我不是你老公你就抱着我做这事儿,啧啧啧,这么不知羞?”
“也不是!你怎么这么说我!”蔺招又气又急的,歪理说不过这厚脸皮的混蛋,力气也抵不过对方的力气,不想人为所欲为也没好办法抵抗。
“还真是娇气的要命。”牧睢淮看着那抹红叹了声,“抹点药儿。”
“哪有药?不要你假好心!”蔺招话音刚落,牧睢淮就把旁边的塑料袋子勾了过来,里面乱七八糟的一堆。
“……”
“哪来的药?”蔺招奇怪。
“你一直嚷疼,我刚让司机去买的。”牧睢淮对着说明书挨个仔细看过去,最后选了个,“涂这个吧。”
蔺招闻言面红耳赤,“你怎么让人……”
牧睢淮知道他脸皮薄,赶紧补救,“我说你在片场摔的。”
“哦。”那还行,所剩不多的面子还在,蔺招自我安慰道。
药膏刚抹上凉丝丝,可被牧睢淮打着圈来转着吸收药效时就被融化了,刚做了那事,现在对方的手还在腿上摸来摸去,虽然是上药,但蔺招还是紧张的不行。
完全适应不了对方的滚烫的大手,掌心像是有团火在烧他一样。
“我自已来。”蔺招耳朵红的要滴血。
“行,你自已来。”牧睢淮收手,直勾勾的盯着他,看他自已来。
蔺招:“……”
“我去浴室涂药。”
“在这儿。”牧睢淮压着他不放,理由冠冕堂皇:“这儿方便看,站着可能看不到,再者浴室里面滑,别在滑倒了。”
蔺招承认他说的有理,可是在牧睢淮的视线下他待不住,正想理由反驳时,牧睢淮笑着在他额头亲了一下,“心肝儿,别沾手了,我来吧。”
柔情蜜意的就算了,眉目英俊,鼻子直挺,蔺招恨自已不争气,没出息,眼神乱瞟着应了声好,自暴自弃的捂住了脸。
末了,还是有些气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