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云生推了几把楼司聿,没有推开,皱着眉头别过脸去看窗外。
强势的异种磁场压制着整个房间,初云生的不做声响更加点燃了失控下楼司聿的怒火。
“你没告诉他们,你现在已经是我的omega了?”
楼司聿调子嘶哑又怪异,扣着初云生的脖颈压在自己身前,用手粗鲁地碾过初云生后颈的红痕。
如果初云生是个omega,那里应该是腺体的位置。
omega那个字眼,被楼司聿着重点出。
他现在疯的厉害,痛恨也好,恶心也罢。
总之,楼司聿不择手段地想让初云生脸上有些反应。
“还是想让我告诉他们…在这几天里,在这张床上,我们”
啪!
重重的巴掌声打断了楼司聿的话,这一下几乎用尽了初云生的全部力气。
初云生的胸口起伏的很快,脸色犹如冰封,“我是个beta,就算是你咬烂了我的脖子,我还是一个beta!”
掌印在楼司聿的脸上浮起,他被打地微微偏头,唇角也破损出血。
楼司聿用舌尖顶了一下被打那边脸的脸颊,才冷笑着重新看向初云生,“我还以为你真哑巴了呢,你这张嘴我还有别的用处呢。”
初云生作势再打。
楼司聿抓住初云生再次抬起的手,用力地攥了下他的手腕,“还想来第二下?”
他没有让初云生有缩回手腕的机会,扯着初云生一路走到了医疗箱的附近,强迫着初云生给他包扎伤口。
角落里,温虞将枪藏在袖口,用匕首将楼越青肩膀上的发乌的血肉剜开,一边防范着楼司聿的同时,用撕成碎布条的衬衫下摆,紧紧地勒住伤口,防止楼越青失血过多。
楼越青的神情依旧很冷静,他的尾指无意地蹭过温虞的右边,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后,很默契地对某件事达成了共识。
温虞所使用型号的手枪,弹夹只能容纳六枚子弹,在刚刚对付实验体们的过程中,温虞已经用空了两次弹夹,正好是这种型号一盒子弹的数目。
但是格尔纳出身的人都有一个习惯,在每一次危险行动的时候,他们会额外带一枚子弹,放在口袋里,当做护身符。
温虞也不例外。
现在温虞的手枪中,只有一枚子弹。
也就是说,他们只有一次机会。
季逍他们已经撤出了拍卖会,就算是现在赶来,也来不及了,
如果这次失败了,两人大概真的要一同赴死了。
楼司聿处理好伤口之后,拍卖会的人才姗姗来迟。
孙恒整个人看起来有些狼狈,应该是经历了一场激战。
“先生,是我无能,没能将那些闹事的人留下。”
“无妨。”楼司聿难得好说话了一些,他朝角落里一瞥,恶劣地笑笑,“楼越青,不想见见你的老朋友吗?”
“在临死前,看到你从前的训导员,不知道你是高兴还是愤怒啊?”
“还记得从前你们的相处吗?”
“应该是很深刻的记忆吧。”楼司聿眯起眼眸,“我可以大发慈悲,准你在死前跟他叙叙旧。”
孙恒这才看清,屋内除了初云生还有另外两人,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今日来闹事的人,恐怕另有目的。
他顺着楼司聿的话向前两步,却被楼越青的眼神瘆得寒毛竖立。
楼司聿从口袋里掏出十多枚猩红色玻璃珠,放在手中颠了颠,“那就让我们来好好算算账吧。”
第206章 楼司聿……
“算账?”
楼越青气息虚弱,好像随时有可能失去生命,却仍然高傲又冷漠地盯着楼司聿。
两个面容相似的血缘至亲,是如何渐渐相看两厌,恨不得将对方诛之而后快?
除了天性的恶,楼司聿自有一番理由。
幼年的被迫离开母亲,在他的心底埋葬了一颗怨怼的种子,随着他不幸的生活日渐昭著,不断地深化他对楼越青和母亲的恨意。
凭什么?
凭什么同样是那个女人的孩子,偏偏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一个。
凭什么他就要受到那样的遭遇?
他黑沉的眼睛泛着波澜,调子阴森诡谲。“是啊。”
“上次去老宅,我亲口对那个女人说过,我会亲自送她另一个儿子去见她。”
“但在下地狱之前,你不想要知道,当年我为什么会挖出你的腺体吗?”
事情发展的是那么猝不及防,两人成年后再无交集,直至楼越青失去自己的腺体。
尽管楼越青不想被楼司聿的话语牵着走,他还是不得已想起了五年前。
那时候,他一直在联邦军部驻首都军队担任要职。
一纸调令,他奔赴前线作为剿灭边境恐怖分子的统帅。
连续数日的作战让他身心俱疲,意外遭受了敌袭,醒过来时,面前的人不是穷凶极恶的恐怖分子,而是许久未见的楼司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