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挽并非一直在白家长大,他和他父亲及大多数亲戚都不亲近,多数时间跟着外婆在松黎巷生活。
后来外婆生病,他才彻底住回白家。
“我们结婚三年,你竟然对我在哪儿长大一无所知。”白挽佯装生气,“人生能有几个三年,不爱就直说。”
盛云客:“……”
是他入戏太深,忘了身旁换了人。
“别逼我查你。”
任特助不在,盛云客抽出一张白纸拍到白挽面前,将戏演下去:“三分钟,我要关于你的全部资料。”
车上备有纸笔,白挽在纸上写下:
白挽,2022/12/31与盛云客领证结为夫妻。
盛白天长地久!
“给。”
白挽还回去。
“写得不错。”盛云客早知他有一手好字,看到上面的结婚日期,“我书房有个保险箱,密码未知,我们生日和结婚日期都不对,你知不知道密码?”
保险箱设置了自毁程序,试错机会只有三次。
既然是后来才有的保险箱,说不定会和白挽有关。
白挽谦虚地说:“其实我也不是都清楚你的东西。”
盛云客:“是吗?”
“这个是真的。”白挽挪开眼,“你放的时候特地警告过我,让我不要动里面的东西,可能是你白月光照片吧。”
“你要这么说,看来你知道里面是什么?”
太敏锐了吧?!
白挽玩手机,“我问问江燎他们在松黎的戏还有多久拍完。”
盛君尧收到消息说要拆了,应该是真要拆了。
江燎:【没两天了,你又要离家出走?】
白开心:【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
白开心:【我就不能是简单表达对你的关心么!】
江燎:【年度最冷笑话。】
白开心:【……不和你计较,松黎那块要拆了,我明天来捡垃圾,你记得把时间空出来。】
他们高中就在松黎那块上的,早就听说学校要拆了换新校区,原来来得这么快。
“你明天要过去?”盛云客问。
“嗯啊。”白挽划拉手机,“以前和外婆住的房子锁起来了,应该有不少东西在里面,我去收破烂。”
盛云客:“我陪你。”
中途鸽了江燎,白挽向江燎表达歉意。
江燎:【没事哒没事哒,习惯了。】
白挽:【转账6666.00元。】
江燎:【被您放鸽子是我的荣幸。】
松黎巷比上次来更冷清了。
剧组即将拍摄完毕,不少设施搬走,没留下几个人,白挽上上次回来还是三年前。
小狗从深巷里探出头,老式楼栋的水泥墙上画满涂鸦。
白挽和盛云客光鲜亮丽地出现在这里有些格格不入,“我以前有没有来过?”
“来了啊。”白挽印象中他就来过一次,“我那次问你做不做,你还不高兴,最后让我哭了两个小时。”
他往前走两步,转过来后退着走。
“你说你,有什么是真的。”
盛云客抓住他的手把他翻过来好好走路,“让你哭两个小时是真的。”
“……”白挽不服气,“你有本事今天再让我哭四个小时。”
到了。
这里只有楼梯房,白挽家在五楼,两个人步行爬上去。
“我其实不来住了,你雇了人,每两个月会来打扫一次,里面应该是干净的,没办法,你好爱我的样子。”
盛云客与他在狭小的楼梯间并排。
“爱不爱你都说完了。”
白挽停下,“好累,你背我。”
“才到二楼就喊累?”盛云客质疑,“你这体力真能坚持两小时?”
“…两小时又不是我动!”
白挽摆烂,“背我嘛,老公!”
盛云客懒散抱起手臂,“我欠你的?”
白挽一顿,坚定地说:“不是吗,你看我现在最后一个家都要拆了,往后只能被你养在家里,做一只钱多得花不完的金丝雀,你背我上楼过分吗?”
哪只金丝雀过得有他舒坦,简直侮辱金丝雀这种职业。
盛云客对这只自己两年后抢回家的金丝雀(疑似)给出超乎寻常的耐心,下了两步台阶,转过身。
“自己跳上来。”
上次在衣帽间白挽展现出超强的原地起跳能力,这次跳上男人的背易如反掌。
他在男人背上搂住对方脖颈,凑到他耳旁呼气。
“老公,你好好哦。”
“好强壮。”
“背着我爬楼梯都不喘耶。”
托住他腿的手臂收紧,盛云客背他上楼,轻松得像背着一块棉花。
“毕竟是能让你哭四小时的人。”
白挽张张嘴,反正没人,他不要脸了,“四个小时算什么,你有本事让我哭一晚!你行吗?你不行!我前老公比你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