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她存了这样的心思。
众人目光全都落在陈衡身上。
往昔的猜测此刻全成了真。
“陈公子和承安君……竟是真的?”众人面面相觑。
“那又如何,他们两个也算般配,更别提一路从那么远的地方来了京城。”
“正是,男未婚女未嫁的,有何不可?”
所有人都看着陈衡,等着他给大家一个解答。
陈衡站了出来,毫不避讳,道:“阿瑶与在下相识于微末,早已两情相悦,又岂容他人置喙!”
莹秋一笑,目露凄凉,道:“公子,你宁愿选她,都不愿看我一眼?当日你将我买下做了你的丫鬟,我知你是有心要救我!你也知道我爹是谁……若说故人,我们——才是故人!”
她短短一句话,掀起滔天骇浪。
“这丫鬟什么来历?”有人问道。
“能断文识字,能作诗,怕不是什么穷苦人家出身。”
“听她的意思,陈公子还与她及她的家人是旧识。”
在场的人都在宦海沉浮多年,只听莹秋寥寥数语,心中已有了猜测。
秦瑶也皱起了眉头,她记得当时自己在江城狱中,被陈衡从前的丫鬟下了毒,后来再相见时,他的身边已全换了陌生人。
然而在她中毒期间发生了何事,她是一概不清楚。
难道莹秋真的有什么来历?
她把目光投向陈衡。
作者有话说:
我为什么要折磨自己,自己想诗?想了一个小时,写了首烂的不能再烂的,更新都晚了…
第89章 突遭变故
早就想让妾室上位了
这世道,能识字作诗的女子不多,就算出身京城最好的青楼楚馆,也都是学些琴棋书画。
这丫鬟的来历,只能是官妓了。
而官妓,是由罪臣家眷充没,看来莹秋曾是个官家小姐。
如此一来,她能作诗就能说得通了。
秦瑶能猜出些端倪,众人也早已心中有了推测。
陈母自然也很快想明白了其中关键。
难道儿子竟犯下如此糊涂的过错,收留官妓?
她今日也顾不得脸面,忙把莹秋拽了回来:“你这丫鬟在胡说些什么?你是我正儿八经从人牙子那儿买来的,别忘了,你的卖身契还在我手里!”
莹秋瞥了她一眼,不屑笑了笑:“难道夫人就没仔细看过我的身契?我是何出身,打从哪儿来,身契上一清二楚!”
陈母一时慌乱,一个丫鬟而已,她哪有闲工夫去把她们的卖身契都翻出来过目!
她只得压低声音,暗暗提醒道:“你若还想做我儿的妾室,就闭嘴!”
这声音不大,却足令两侧挨着她席位的人家,听的一清二楚。
“陈家公子还未成婚呢,做母亲的就先把妾室安排上了?”有人忍不住道。
更有人替秦瑶鸣不平:“承安君将来若有一个如此不清不楚的婆母,日子也不好过啊!”
“哪家正室娘子还未娶进门呢,就忙着给儿子纳妾?”
一时间,京城各家看陈家的眼神纷纷变了。
特别是有女儿待嫁的,此刻都在重新考量陈家。
秦瑶冷眼看着主仆两人,已经明白陈母前几日种种行为,到底是为何了。
“母亲!”陈衡上前一步,沉声道,“我此生绝不纳妾。”
“那怎么成!”陈母恨不得上前捂了他的嘴,“话怎能说得那么绝对,不是娘盼不得你好,万一你子嗣单薄,又或与正室有了什么隔阂……”
陈衡摇了摇头,坚决道:“能求娶承安君,便是我一生所幸,不管将来发生什么变故,我心亦不改变。”
“你——”陈母向几位熟识的贵妇投去求救目光,“大庭广众之下,你敢如此违逆娘!你不喜欢莹秋这丫鬟,娘不让她做你的妾室便是,何苦又发誓!”
几位贵妇也纷纷道:“正是,你娘也是为你好,你不想她做妾,不做就是了,万不可说些将来让自己后悔的话语!”
倒是另有些人不同意这些人的看法:“男子本就应把心思放在朝廷之事上,为自己为家族挣一份功业,整日被妻妾所牵绊又怎能心无旁骛?我看小陈大人不纳妾,也没什么不好!”
陈母见众口不一,又看了看秦瑶,讨好道:“娘看你这未过门的妻子,也是个知书达理的贤惠之人,更不屑做那后院争风吃醋的妒妇,你快收回你的话!这么多人看着,我陈家也绝不会是未婚就逼儿子纳妾的人家!”
陈衡脸色铁青,目光撇向一旁,不去看她。
往日他娘在陈家后院待久了,倒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出来和自己住一处,竟插手这么多事来!
莹秋见陈母出尔反尔,仰头一笑。
“公子,此事既已被大家知晓,便由不得你做主了!”她敛起笑容,厉声道,“当日你赎我出去时,可与我父亲承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