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句话没说完,傅雁鸣的指尖却揉到了一个地方。
这一下她几乎没忍住,喉咙里差点呻出一声难忍的动静来。
“简老师还有心管别人出家,”
傅雁鸣在她耳边轻声道,“倒不如……舍身来度我吧。”
汤池中的温泉水温度似乎更高。
简沐被他弄的面红耳热,又咬牙没敢出声,试着想要挣开他的胡闹,泳衣却越发松飘了下来。
“出家啊,这事不少见,”
这时韩云寺笑了起来,“信佛的人多,我这名怎么来的?还不是我爷爷看着人家寺庙香火旺盛,进去拜了又拜不说,回家就给我弄了个名字——”
“你也就名贴个寺,”
言汀也笑道,“除了这个你哪儿哪儿都跟人家佛没一丁点关系——倒是跟阎王似的,公司里人都背后叫你活阎王呢。”
陆修竹和陆翛翛都跟着笑了起来。
“倒是修竹,”
言汀又笑,“人风流是风流,可人装的像啊,平日里常盘着串,动不动拈着一串佛珠什么的,在公司里小姑娘们都可惦记了。这不,给咱们找音乐都找的《心经》——”
“呸。”
陆修竹笑道,“我那是装吗,我手抄的佛经你们是没见过吗——”
“简沐,你信佛吗?”陆翛翛突然问了一声。
“我不是……”
简沐闭了闭眼睛,这才装作平稳道,“我不是信徒。”
“雁鸣也不信鬼神,”
韩云寺道,“我也不信——求佛不如求己,天下众生太多了,佛哪里度的过来?世人都得自度。”
“心魔难除,”
陆修竹声音却静了下来,“佛说,如心动则人妄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哎呀,”
言汀笑了起来,“修竹你不如也出家去吧,紫陌红尘你就别留恋了。”
“甭想,”
陆修竹嘿嘿笑起来,又是一种风流味道,“声色犬马中怎么就不能修行了?”
大家都笑了起来。
众人的欢声笑语中,简沐已经喘不过气了。
傅雁鸣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很温柔,可温柔好像也有一种要命般的魔力,她又不敢出声,被那种甜腻温存几乎要折磨得脱力了。
“……菩提萨埵,依般若菠萝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
扬声器里轻缓歌声持续诵唱着,便在这声声缓吟之中,傅雁鸣桎梏着她的腰,不轻不重温存着。
简沐好不容易挣着扣住他的手腕,回头冲他有点无力地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再闹。
“小沐,”
可傅雁鸣却好像没有收手的意思,轻吻不停,声音极轻地在她耳边道,“你要求饶吗?”
听清了他这句低语后,简沐昏昏的意识一颤。
她深呼吸了一下,没忍住勾了勾唇,趁他不备忽而伸手抓住了他的命脉,真当她惯着他会惯没边啊。
傅雁鸣动作倏地一顿。
简沐偏过头,斜斜扫了一眼傅雁鸣,挑了挑眉。
傅雁鸣神色一顿:
温泉水的雾气氤氲中,简沐眸色比水色似乎还更潋滟明澈,这一瞥说不出的挑衅又说不出的风情。
简沐见他这么一怔,没忍住眉上染了笑意。
“呃……”
可就在这时,傅雁鸣忽而发出透着点那什么意思的一声喘,继而一声轻笑静静道,“我错了,简老师饶我——”
简沐:“……”
她猛地看向那扬声器。
就听扬声器里众人说笑的声音都是一顿。
“嗷嗷嗷,”
片刻的沉寂后,陆翛翛先嗷嗷叫起来,“我刚听到了什么,我去我去——简沐你干了什么?英明神武的简不败啊——”
简沐:“……”
简不败什么鬼。
“儿童不宜啊,”
言汀笑音中透着惊诧,“我们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幕?”
说这话时,他和一个房间一起泡池的韩云寺没忍住交换了一个眼神,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震惊:
傅雁鸣竟然还会求饶?
不管是什么缘故吧……这种话也是傅雁鸣会说出口的?
简沐沉默了一下,比起不要脸,傅雁鸣真是胜她良多。
她一伸手冲傅雁鸣的脸上撩了一把水。
水溅的他满脸都是,傅雁鸣闭目无声一笑,继而甩了一下头发后,伸手将头发往后捋了过去。
简沐看得一怔:
傅雁鸣平时额发是有的,清隽斯文气很足,可这么把头发往后完全一捋的话,类似大背头的发型,却让他整个人透出一丝酷寒妖邪的味道来。
“看什么?”
傅雁鸣却没留意到简沐这一怔,他回头从旁边取了饮料给简沐递过来,“补充点水分。”
简沐还没开口,那边陆翛翛又嗷嗷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