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苗疆少主是个白切黑(9)

时剑说:“这有何难,往后多见见就是了。”

时烟萝见父亲这样说,心里头有点不情愿,可也没有把话说死,于是哦了一声,干巴巴地没有回应。

莫名其妙多一个未婚夫……

时剑坐了一会儿,见话已带到,便跟着站起身想要出门去,时烟萝便迅速站起来,想要送他离开。

可时剑一脚刚踏出,时烟萝便看见他又侧过身来,目光犀利地扫过屏风处。

“阿、阿爹?”时烟萝紧张得声音都变了。

“小娥,你若是又想养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那也要藏好,别叫它们跑出来吓坏了那些姊妹。”时剑意味深长看着她道。

“另外,夜里就别出府邸了,听说今日有苗人出没,虽说被杀了,可为父明日便要派兵夜巡。”

说完他便离开了阁楼,时烟萝悬起的心这才放下,她赶忙去看屏风后的江火,发现他阖着细眼,修长如玉的手指微抵住胸前,仿佛在努力遏抑咳嗽。

那张苍白的俊脸泛着病态的红,在察觉到她来时,睫毛轻颤了一下,像个柔弱无助的小可怜。

时烟萝将他从床底小心翼翼扶起来,还未等他开口,便抢先一步道:“你也听到了,我阿爹明日便要加强街上的巡防,你这么带着伤和病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你方才在街上救我一命,就当我报答你吧!”

少女的嗓音轻柔又娇美,滑过心尖宛如花落流水,叫人情不自禁升起点怜惜来。

她自动忽略了解衣那事,因为只要提起就忍不住脸红。

幸好当时这人是半昏迷半清醒的,应该不知道她做的一切。

江火好半天才艰难点头。

时烟萝欣喜不已,又细细说了些注意,并说自己每日会来小阁楼看看,才要离去之际,手腕却被那人勾住了。

江火抬起细长的眼,眸里尽是卑微的祈求:“郡主,江火心里害怕极了,郡主可千万别忘了我……”

他说着,脸色更苍白了,忍不住撇头去掩住唇角。

时烟萝以为他又在费力忍咳,心里的同情又浮现几分:“你放心,咱们有彼此相救的情分,无论如何,我不会抛下你的。”

江火轻轻点头,时烟萝这才放心离去。

看着她离去时的背影,他掩唇的手放下,露出上扬的唇角来。

玉国的郡主,可真好骗。

第5章 落在他的怀里

翌日傍晚,时烟萝随着家人吃完了晚膳,又拜别了诸位时家的长辈,便悄悄来到了药房处,想着多给江火配些许药材。

她因为阿爹是武将的缘故,所以自小便修习医书,师从宫里前任太医院院首,虽然算不得多精湛,可是只要不是事关生死,多少都难不倒她。

可不知为何,这位苗疆少年身上的顽疾奇怪得很,不仅脉象虚浮无力,且诊脉时感觉紊乱异常,竟像是体内有另一股势力肆虐一般,让她觉得很伤脑筋。

最初她怀疑,江火说的那位主子,之前依然存有蛊虫在他体内,可她回去翻阅古籍,发现身中蛊术之人,又不是如此清醒的模样,且几番询问,江火都说自己还未来得及被下蛊,故而她也就带着疑惑,度过了一个夜晚。

时烟萝无法了,她只能根据所学,去开些应对的药材。

当她避开众人,悄悄来到药房后,先佯装分辨药材,随后再趁着府上药童去用饭的功夫,一股脑顺了好几包药材在袖中,本以为能就此过关,却不料在外面碰上了阿娘。

时夫人约莫四十不到,一袭黛色水烟春锦,面容清丽白皙,眉眼间自带股凌厉的气息,看见时烟萝鬼鬼祟祟,便蹙眉走了过来。

“小娥,你好端端来药房做什么?生病了?”她开口道,语气略带急促。

时烟萝有些紧张,自阿娘来永州后,便时常心神不宁,除却要紧的大事,一般不会出面,连贵妇亲戚之间的走动,她都是能免则免的,仿佛是在忌讳什么。

她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自己这番不知能否过关了。

“阿娘,我想起来自来永州,已许久不曾看医书,怕自己有些生疏了,于是便来药房瞧瞧。”时烟萝软声道,杏眸努力装得乖巧温顺。

“……那便好,为娘还以为是你不舒服,你阿爹说昨夜去永州街头,下了那么大雪,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时夫人凑近些说,爱怜地拨了拨时烟萝的头发,眸子里尽是慈爱。

“当时一时兴起,所以没来得及。”时烟萝低低道,因为是撒谎,她不敢和时夫人对视,生怕露馅。

时夫人却很了解女儿的秉性,见此眼睛微微眯起,嘴唇微动了动,可半天又把话咽回去了。

“永州没什么好逛的,你若是无事可以和姊妹一起,苗疆近来越发不安分了,别到时候被虏了去。”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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