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苗疆少主是个白切黑(15)

佩儿被苗人明晃晃的刀刃吓得东躲西藏,一溜烟儿没了人影,时烟萝生怕她横冲直撞遇上歹人,正要喊住佩儿,那几个苗人便狞笑着冲她走来,磨刀霍霍。

就在时烟萝以为要落入贼人手里时,江火忽然自腰间一摸索,拿出个玲珑碧玉葫芦来,因为情势太危急,她也没看清他到底做了什么,只知道他顿了顿后,有许多背上生了翅膀的虫子自那葫芦里飞出,随后粘在了那些苗人的脖子上。

虫子咬破脖颈上的肌肤,顺势钻了进去,苗人的脸色登时大变,如同见了鬼般大喊大叫,江火趁此之机,拉着时烟萝一起进入了酒窖,并且从里面上了锁。

时烟萝用余光打量着少年,他面色沉静如水,额心的枫叶坠子微微晃荡,不经意间流露几丝笑意。

“郡主,你脸上的伤流血了,擦一擦吧。”他说着,自袖中拿出块素色的帕子。

时烟萝认出来,那是初回见面时,他不慎倾倒了灯盏,以至手上被火焰燎伤,自己便匆忙拿了手帕给他止血。

她本以为,这帕子一直不曾出现,是混在染血的纱布里扔了。

却不想,被洗得干干净净,一直被他贴身藏着。

内心微微触动,好似被那帕子轻柔拂过一般。

时烟萝说不清这是什么感觉,好半天都没回神,直到江火身子前倾,玉指衔着帕子,举止轻柔又小心,缓缓擦去她脸上的残血。

“幸好伤口不深……郡主真的不觉得疼吗?”江火含笑说,目光就落在时烟萝脸上。

她有些不自然地挪开视线:“没、没感觉多疼,可能要过一会儿吧。”

江火目光闪烁,敛去眼底的深思。

时烟萝脑子里一闪而过,那日永州街头的场景,情不自禁问道:“你刚才,是在用蛊术?我们初见时,我太紧张了,根本没有留意。”

她看了看江火的脸,发现他脸色较之昨日更白了,只薄唇殷红如血,眉眼的病气氤氲着,似驱不散的薄雾。

“是的,郡主。”江火慢悠悠说,看着她笑意清浅。

“你用的什么蛊?他们会怎么样?”时烟萝被勾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又问道。

听说苗疆的蛊术千变万化,不知他会哪一种?

江火柔柔一笑:“不会怎么样的,郡主。”

他说得含糊其辞,时烟萝听不大明白,可奈何神情温良,她估摸着不会是什么邪门歪道,也就没有深究下去的心思了。

她其实更悬心佩儿。

这时,江火说着说着,忽然凑近了些。

他玉白的指尖忽然挑起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抬高些,举止虽轻佻,可也透着几分专注。

“郡主,别乱动。”

时烟萝听着他温润的嗓音,那张美得雌雄莫辨的脸就在咫尺,两个人的距离近得稍稍移动便能亲上。

少年眼尾的蝴蝶清晰起来。

她的心突然砰砰直跳。

这时,酒窖的门口隐隐传来动静,猛烈的敲打声接踵而至。

第8章 闭眼

朦胧的暧昧烟消云散,时烟萝迅速回神。

她转头看向酒窖入口,因为深藏地底的缘故,门的材质是厚铁,平整地镶嵌在地砖上,她进来时将锁从里栓住了,若是要从上面强行打开的话,是需要一番功夫的。

可是那敲击声极其猛烈,犹如砸在人心口的大石。

砰砰砰,好似要锤烂挡路的门,顿时叫她跟着心神不宁起来。

“郡主,别慌。”江火忽然道,惯是盈满笑意的眉眼处,此刻镇定无比。

他将那帕子不动声色收回去,细长的眼好似未出鞘的长剑,睫羽似凛冽的春雪,柔和却不失锋利。

让人瞬间又心安了许多。

“那门也不知顶不顶用,万一叫苗人进来了可怎么办?”时烟萝没了主意,眼周因激动微微泛红,颇有些无助地看向他。

此刻这个地下酒窖里,只有她和江火两个人。

她自是不必说了,是个只会医术,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江火自己也是个病人,看着柔弱无害,像个咩咩叫的小绵羊。

若是贼人带着刀枪冲进来,他们该怎么脱身呢?

酒窖里光线昏暗,壁灯在幽幽闪烁着,隐约勾勒出一双人影。

少女鬓斜钗乱,急得眼眶都红了,秋水般的杏眸泛滥着光泽,因为害怕,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拉住了江火的衣袖,温热的指腹微微颤抖着,又攀上他的手臂,娇弱又无助地向他靠得更近了些。

那身子骨真是玉软花柔,贴近时那种体香又袭来,好似软玉温香。

实在让人难以抗拒。

甚至情不自禁,升起些卑劣的隐晦。

他想要的,更多些。

江火眼神幽微,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手指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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