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愿意。”她没什么可回馈,却有一颗真心。
贺岚看着江玄渊脸上带着点迷茫,她心中有些不安,但很快看到对方欣喜若狂的表情。
“你真的答应了?”他忘乎所以一把抱住了贺岚,“可以再说一遍吗?我想要确定这不是梦。”
贺岚从没和江玄渊如此亲密接触过,被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晕乎乎的。短暂地愣了一下后,贺岚伸手环住了江玄渊的腰。
“我愿意。”
“请再说一遍。”
“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
直到贺岚连说三次,江玄渊这才相信了他的耳朵。他觉得身子发热,只好依依不舍地放开了贺岚,但眼睛不肯从贺岚身上挪开。
“对了,你想要和我说什么呢?”
“同你一样。”贺岚还在想要是她先说,也会有复杂的情绪,还会掺杂紧张感。
江玄渊从未想过贺岚竟是这个打算,他笑着说:“幸亏你没先开口。表白的事应该让我来,被拒绝的风险也该让我来承担。就算你先说了,我也不会让你承担任何风险。”
四目相对有些久了,贺岚怪不好意的,轻咳了一声打破沉寂。 “那个,玄渊,我们去弹钢琴吧。”
黑色的立式施坦威钢琴依旧在落地窗前,静静地,等待一双艺术的手。
贺岚被江玄渊拉着一起坐到了琴凳上,两个人坐着正好。
“我不会弹,就看着你弹。”
江玄渊点头说:“你想要听什么曲子,我亲爱的女士?”
“那天你在酒吧弹奏的,Playing Love。”
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动。贺岚看着江玄渊,他认真的样子很迷人。
“我教你弹钢琴。”江玄渊拉着贺岚的手放到了琴键上。
贺岚在学乐器这方面太过笨拙,弹出来的音软绵无力,她感打包票在音乐鉴赏上没有问题,却在动手弹奏上频频摔跟头。贺岚连忙作罢,再也不肯触碰施坦威了。
江玄渊倒觉得她的心性有些可爱,嘴角浮起好笑的意味。
“想要喝酒吗?别墅下面有个酒窖。”
“那就喝一点。”江玄渊答。
他们相依走入地下酒窖,像是参加一场堕落的盛宴。酒窖状况也正好契合了两个青年人的想法,里面堆砌了各色各样的美酒。贺岚打开了灯,几盏明黄色的壁灯照亮了地下。
贺岚酒量浅,她和江玄渊半坐在地板上,身体渐渐染上一层醉意。因为慢饮,所以他们的头脑还是比较清醒的。
“你喜欢我什么呢?我都不知道我身上有什么好的。”
“你哪里都是好的,所以我喜欢我你的全部。”
贺岚脸上泛着微微红晕,这真是动人的情话。
“岚岚,我不总是堂堂正正的,也有不堪回首的过去。”不经意间,江玄渊撕下了一片隐秘的伪装。
“那没什么。谁都会有过去。”贺岚说。
每个人都有伪装或者面具,隐藏在下面的更接近真实的自己,总是不会有多么完美。但是没有关系,因为那是真的。
“你听说过'一·二六'事件吗?”
贺岚当时脑子一片空白,随后一份国际日报的头版版面出现在脑海,巨大的标题,“一二六”、“惨案”之类的字眼,配图是灰暗的看不清的现场照。那是一个至今都未解的陈年谜案,当初关于对此案凶手猜测众说纷纭,支持率最高的揣测据说是黑手党所为,可惜没有任何证据。
“听说过。新闻出来的时候,我还在读大二。”
“与一二六有关联的另一个案子是我做的,先它一步发生。我杀了一个大人物,只是为了报仇。我也不明白这之后会发生惊天大案,这里面似乎暗藏着某种玄机。”
“你知道凶手是谁?”
江玄渊摇摇头,“我一无所知。”
“当时你害怕吗?”
“不害怕,而且冷静到极致。他死在了我的92意大利伯莱|塔之下,我知道,一切终于结束了。不管怎样,我没他残忍。”更为具体的,江玄渊又不肯说了。
贺岚清楚,是他藏在心底血淋淋的往事。他愿意说出一点与她分享,她就已经很满足了。因为他信任自己。
江玄渊趁着醉意睡着了。白天大部分时间就在睡梦中消耗过去。
下午五点的时候,江玄渊和贺岚才从别墅中出来,他们找了一家餐厅吃了晚饭。然后江玄渊送贺岚回苍狼训练营。贺岚趴在车窗上看风景,傍晚的风清爽微凉,像化在嘴里的冰淇淋。
下车后,江玄渊坚持要帮贺岚提着东西进去,贺岚也只好随他去了。这个点,不可避免会遇见安迪或者谭队长。果然,他们遇见了安迪。
安迪心思细腻,总觉得今天的两个人哪里不一样,“说吧,你们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