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同人)跳月词+番外(75)

老保持着拥抱的姿势有点不舒服,吴邪便猛一下把张起灵扑倒,趴在对方身上,享受了一会苗寨土司的身体当肉垫后,他又惶恐把人压坏了,便翻身蜷到一旁贴着对方。他那转来转去的小动作虽没有夹杂话语,但在张起灵眼里却格外可爱,像小动物在找合适的睡姿一样,免不得将人搂的更紧,视若珍宝。

日渐西沉,屋外有人敲门,张起灵松开了抱着吴邪的手走到屋外,不时便领了个看起来很年轻的人进来。那人是个生面孔,张起灵也没说他的名字,只让吴邪跟着他到下寨去置办事宜。这摆明了是分别在即了,吴邪忍不住一下牵住了对方的手,细细摩挲那微凉的掌心,但有外人在,他也不好再说些什么,只能低声劝慰道:“小哥,一定要注意安全啊。”

要学琼瑶剧在这里你侬我侬是不太可能的,那进来的年轻人见吴邪一副含情脉脉不肯离开的样子,便适时催促对方动身离开,晚了还得甩掉长老势力的爪牙,更不便于行动了。话已至此,吴邪只能松开了张起灵的手,一步三回头的勉强跟上那个年轻人,看着张起灵站在屋子中央,像一座无声的神像。

吴邪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内,那正框的竹木如一个巨大的漩涡,将他的思念完全吞噬,这对张起灵来说是个十分遥远的词语。在此之前,他向来孤身一人,没有任何事物作为心的寄托,他也感受不到那些本该与生俱来情感。

直到刚才,吴邪被带走后,整个屋子一下静了下来,似乎生生挖去了现实的声音和画面,他在那寂静的空间里沉默伫立,仿佛是虚无的阴影。唯有胸腔内搏动的动静不眠不休的颤着,成为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声音。

但无论如何,他不能让吴邪留在身边。

那是这场博弈中属于他的唯一软肋。

番外

水调歌头·游览(节选)【宋】黄庭坚

瑶草一何碧,春入武陵溪。溪上桃花无数,花上有黄鹂。我欲穿花寻路,直入白云深处,浩气展虹霓。只恐花深里,红露湿人衣。

春和景明,韶光淑气。又是一年的滥觞,似乎轻易便将些点红缀绿从地底深处唤醒。才几日光景,便已然葱蔚洇润,浮翠流丹。总莫过想着那“最是一年春好处”,而如今看这芳菲上春,惊眠起蛰,却又如那横亘岁月一般林总,不若甚么分别。照旧是霏微红雨的桃杏和沃泱葳蕤的远山,缀连着那青青翠草和碧缥林木,照是旧年光景。

苗民尚尊旧习,春日多务,唯有跳月日似与这芳菲三月相匹。立春过后约定成俗的日子,青年男女择地歌舞,多是桃溪柳陌之地。如若有两相心仪者,便互换信物约定终身,退出跳月场去独自幽会闲谈,直到凌晨时分便登上女家父母修筑的马郎楼内行夜月花朝之事。

身为族长,往昔的跳月日他皆一场不落,却都为春日祭典而舞。他极少到下寨露面,那些豆蔻少女见他的眼中有青睐和爱慕,每每他在一旁主持时,便有无数年轻姑娘上前邀他共舞,眼带着那个年纪对英俊男子时的忸怩和羞涩。但他却都一一拒绝,眼见着那些女子眼中有失望,有难过,有愤懑。他向来知道情绪的名字,却从未真正体会过那些由心而发的感觉。

天罚和土司的职责要求他做一个不通情爱的世外仙人。活在人类社会中,却又要悬垂与人际情感之外,这似乎是极难处理的问题,但他都一一应承下来,将其作为吃饭喝水呼吸一样的日常。

这样的日子让年年岁岁似乎都变成了某一天的重复,而跳月日也变成了几百个相同的轮回。似乎是枝杈上盛放的妖冶花朵,每一年都长出如出一辙的蓓蕾。

直到那一天,似乎是某个极其平常的、数不清是循环了多少次后的跳月日,他有事先到下寨,一眼看到那来考察的师徒三人,其中一个年轻的孩子分外显眼。

他没见过那个人,却在心中陡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暖意,似乎是一种与亲昵格外接近的感受,总归是人类情感里最美好的表达。对方穿着月白浅蓝的衣服,笨手笨脚的被一群女孩传来传去,好像在抛掷一个浅色的花球。苗女多能歌善舞,想带着对方一道舞乐再简单不过,他在一旁看着那青年被女孩们操纵着旋转舞蹈,似乎是在草地上盛开了一朵不一样的花。

没来由的,他走进那群歌舞的青年中。没带那显眼的牛角头饰和银环,极少有人能认出他。这是个极其不理智的行为,似乎也违背了天罚不允许他有自我情感意识的念头。

他感到胸膛里突然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感受。

如果只是简单的观看,他似乎能很快置身事外,继续做红尘之外的浮土。但他没想到那人似乎是昏了头一样,不由自主的拉住了他的胳膊,拽着的力道微微向前倾倒,似乎是想离开那些热情的人潮。他领着对方走出一段脚程,回眼时看到那人眼里微微惊讶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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