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的吻从后颈处慢慢向下,沿着脊骨的曲线缓缓舔过,被舔湿的皮肤凉意更重,吴邪动了动,侧着脸往后看,只看到了解雨臣撑在他脸侧的一节雪白腕骨。那片凝白的肌肤上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吴邪看着它们入了神,心想怎么能长这么好看。
不多时,那节手腕离开了,吴邪用眼睛去追,余光里似乎是解雨臣探身到床头柜里摸了什么,手很快又重新落下来,跟着贴上来的是解雨臣的胸膛。解雨臣咬着吴邪的耳骨,在他敏感的耳后舔,手掌从他与被子的缝隙里挤进去,摸索着握住了吴邪软下来的性器。他没有摸很久,只在掌心里揉了几下,感觉到那根有立起来的趋势,又抽出手往吴邪的臀缝挤。
冰凉滑腻的液体顺着细长的指尖往里推,吴邪条件反射的绷紧身体,他刚准备抬肩,解雨臣的重量就完全压下来,他陷在被子里动弹不得,惊喘了一声,“什么?”
解雨臣低头咬他的唇瓣,语句模糊地安抚道,“会舒服的。”
吴邪被酒精和情欲填满的大脑滞涩地转动着,本能在发出警告,身体却耽溺于绵长细密的快感,在解雨臣粘腻的亲吻中完全放松下来。他迷迷糊糊地接吻,从青草和泥土的气息里闻到了很淡的玫瑰花香,他追着解雨臣的舌尖,感觉对方似乎是朵玫瑰花成了精,咬上一口就会流汁的那种。
可他不知道的是,会流汁的不是解雨臣。
探入的手指增加到两根,因写字而落下薄茧的指尖很有耐心的一点点碾蹭,带进去的润滑剂化成了温水,随着手指的动作慢慢搅出细微的水声。吴邪觉得那地方有点反常的热,像是喝下的酒精都集中在了被探索的地方,他不由自主地夹紧,又被解雨臣的手指撑开一条缝隙。空气一拥而入,却怎么也驱散不了诡异的热感。前面已经完全竖了起来,茎身在被子里小幅度的来回蹭,吴邪试图缓解这种情热,他想伸手往下摸,奈何被解雨臣压的紧,竟半分动弹不得。他小声喊解雨臣,对方听到了就凑过来亲他,舌头顶进去,或者勾着他的含住。吴邪呜呜地话也说不完整,只觉身后突然一空,解雨臣把手撤了出去。
下一秒,炽热笔直的硬物破开微张的穴口往里顶。那东西的尺寸可比手指粗多了,吴邪痛得牙关合拢,咬破了解雨臣的舌尖,口腔里顿时充斥着腥甜的血气。这种血气刺激了解雨臣,他的吻变得从未有过的激烈,舌头强硬地往里搅,直搅得吴邪舌根发麻,被迫吞咽着溢出的津液。
吴邪呼吸不畅,大脑缺氧,一阵阵地发懵,他揪住被子,喘息声断断续续,就在肺里的氧气即将告罄之际,解雨臣放开了他。吴邪劫后重生般狠命喘了几口,而后解雨臣再次亲上来,与方才一样狠命亲。这么来来回回几次后,吴邪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管身后挤进来的家伙,他被解雨臣吻得晕头转向,等他回过劲的时候,解雨臣已经把自己完全送了进来。
解雨臣动作的幅度很小,他似乎专心亲吻吴邪,手帮着吴邪抚慰硬着的家伙,直到身下的人重新放软身体,随着他手掌的律动无意识的前后摆着。他轻唤吴邪,对方把汗湿的侧脸露出来,半边脸热得通红,眼睛也舒服地眯着,长睫毛被汗水沾湿黏在一起,视线不知道落在了哪里。解雨臣心头一热,猛地撑起身体,扣住吴邪的肩膀,硬生生将人转了过来。
那根要命的玩意儿在肠道里转了半圈,方才不甚明显的酸胀感此刻变得十分鲜明,吴邪感觉自己仿佛被热烫的烧火棍插着转,像极了烤箱里的烧鸡,他骂了句脏话,神志也被这刺激地清明了几分,紧接着去掰解雨臣扣在他腿根的手,挣扎着想摆脱束缚。
令吴邪完全没想到的是,解雨臣单手就把他的双腕制住了,空余的手握着他的膝弯往外压,下半身用与之前完全相反的力度气势汹汹地撞进来,吴邪被顶得骂了声艹,解雨臣听见后抿唇一笑,他上半身压下来,舌头在吴邪的耳廓处舔了一圈,低声道,“操你。”
吴邪惊呆了,解雨臣说荤话,比他做这种事还令人难以接受,与内心的震惊相悖的是吴邪身体的反应,情不自禁地裹住解雨臣一阵紧缩。解雨臣被这阵突如其来的毫无规律的收缩刺激到,抽送的幅度和节奏立刻增加,他松开握着吴邪的手,胸膛压上来,手臂将人搂紧,下身失了章法,抽出一大半后猛地顶进去,直进直出的插到底。
突如其来的增速让吴邪短暂的懵了一下,紧接着他就感到后穴胀痛到极点,酸胀感在身体里炸开,很快整个腹腔都开始酥麻酸痛,这种酸意很难形容,说不上疼,却很难忍受。他反应过来时,手胡乱的往解雨臣的后背抓,想把对方扯离自己的身体。解雨臣不觉得疼,他将头埋在吴邪的颈侧,控制不住地跟着喘,所有的力量都用在腰上,直把吴邪的呻吟声都撞出来,对方失控地喊他的名字,断断续续,连不成句子。解雨臣此刻顾不上安抚不停挣扎的吴邪,他把对方紧紧搂在怀里,大半部分感官都集中在下身那处紧热湿滑的地方,任凭本能驱使,乱七八糟的往里插,连绵刺激的快感让他与吴邪一样头晕脑胀,他感觉身下的人挣扎力度越来越小,后背攀附的手挂不住往下滑,互相紧贴的身体越来越热,汗津津的粘在两人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