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弯了弯眼睛,“魏虎哥,你摸出来啥了吗?”
“没。”
他只摸出来他家夫郎小肚子微微鼓了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吃多了呢,里面是两人的小崽子,“闹你了吗?”
“没有,小家伙乖着呢。”
宋宁觉得他家小崽子乖着呢,除了不知道怀了的时候有些害口,后面就好多了,也不闹腾他,有时候他都要忘记了肚子里还揣着个小崽子呢。
两人依偎在一起说着话,宋宁问着走镖的事,魏虎一一给说了,虽然辛苦了一些,但出去一趟也长了不少见识,魏虎的声音有些低沉,宋宁听着听着就眼皮打架睡了过去。
再睁眼屋里都亮堂了起来,宋宁伸了个懒腰,还好今儿休沐,被窝里实在太暖和了,都要睡过头了。
魏虎也没起呢,陪着宋宁又睡了个回笼觉,在外面风餐露宿的自然是比不得家里。
“醒了。”
宋宁朝着魏虎直笑,“魏虎哥,你回来了。”
看样子是睡迷糊了,惹得魏虎嘴角勾了起来,低头朝他家夫郎嘴上亲了一口,“昨儿不就回来了。”
魏虎起身穿了衣裳,宋宁也坐起来靠在床上醒神,魏虎拿了钱袋子给宋宁,“这是这趟挣的银子,一共十五两。”
“这么多呀。”
宋宁有些惊讶,没想到跑一趟镖竟然挣下了这么多。
魏虎是有功夫在身上的,虽然是头一次跑镖,但比那些刚入行的小子挣得多些,路上的凶险他自然是没有和宋宁说,省得他家夫郎又担心。
这一次路上碰见了两伙贼人,魏虎常年打猎,有点风吹草动一早就觉察了出来,这一趟镖跑下来没少出力。
昨天吃了饭他只顾着和他家夫郎温存了,带过来的东西都还没有拿出来,除了这十五两银子还有送给他娘的一块布匹,兰哥儿的是一套毛笔,宋宁的则是一根白玉簪子。
魏虎觉得他家夫郎性子柔和,带银簪不如玉簪好看,回来的路上瞅见一根白玉簪子,他第一眼就觉得适合他家夫郎,一路揣着回了家。
宋宁没想到魏虎回来还给大家都带了东西,特别是他的簪子,宋宁很是喜欢,起床梳头的时候就给挽在头上,对着家里的铜镜左看看右看看喜欢得不得了。
宋宁把两人的私房钱给拿了出来,里面有小银锭和一些碎银子,“之前攒下了三十两,咱娘又给了二十两,再加上这次的十五两,足足有六十五两。”
六十五两银子呢,一亩地大概在三两到五两之间,最少能买十二亩地呢。
宋宁知道魏虎一直想多置下些田产,如今手上有些银子了,刚好可以拿了置办田产,“魏虎哥,过年的时候咱家能买上一些地了。”
魏虎看着一盒子的银钱心情极好,“嗯,十几亩地虽然不算多,但也足够咱一家吃喝不愁了。”
两人盘点好了身上的银子,宋宁又小心给放了起来,之前他刚知道有孕,他娘就一口气给了他二十两银子,二十两银子啊,足够普通乡下人家吃喝哥三五年了。
这么多银子怕是她娘把挣得一分不剩都给了他,宋宁感动不已,全家人都心往一个地儿使,这日子何愁过得不好呀。
刚落下了一场雪,日头一出来雪就化开了,早上去学堂的时候路边都结了冰了,这几日魏虎在家呢,每天都陪着宋宁一道去学堂。
今儿日头好,自从魏虎回来了宋宁就没咋去过集市了,都是魏虎起来给做饭,宋宁嫌有些闷得慌,今儿不要魏虎做饭了,他想去集市吃那家的柳叶面,魏虎陪着他一道去了。
自前几日落了今年头一场雪之后,天越发冷了下来,宋宁两只手都揣在手抄里,他娘给他做的,从布庄买了些绸缎布头子,便宜不说做出来的手抄还好看。
白青色的绸缎料子,上面是缠枝暗纹,陈翠花手巧,里面用的是细棉布,手抄的两头还给滚了一圈的白兔毛,跟人家那富家郎君小姐用的似的。
宋宁一个大的,兰哥儿一个小的,在学堂里手冷了能放里面暖暖,若是再塞里面汤婆子就更暖和了,而且汤婆子放里面还不容易冷掉。
宋宁现在出门的时候都带上他的手抄,平时写字写得手冷了就放里面暖暖,宋宁挺喜欢他娘给他做的手抄。
魏虎默默护着宋宁走在一旁,现在地上的雪早就化了,就连水都没了影儿,宋宁嫌魏虎过于小心了些,但心里还是暖暖的。
这一早上别看天冷了不少,但集市上还是热闹得很,特别是那些卖吃食的铺子小摊都是冒着热腾腾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