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心照不宣，没再讨论那个男人。
宋部长一边切牛排，一边问沈铃兰，“这个自来水特效净化剂用了以后，是不是市民就消除了被病毒入侵的威胁了？”
“并不全是。”
沈铃兰喝了一口红酒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后，才说道，“那是让自来水进行自我净化，但对人体内积攒的毒素不会有任何作用，需要配合SZ生科的净化剂，才能够彻底让市民恢复健康。”
宋部长忽然抬眸看了沈铃兰一眼，意味深长说道：“那沈总可得督促SZ实验室的工作人员，加班加点生产净化剂了。”
“那是当然。”沈铃兰说。
“不过SZ的净化剂好像不便宜吧？”宋部长又问了一句。
“材料成本价比较高而已，机器费和人工费还没加进去，这个东西，SZ没挣几分钱。”
沈铃兰知道，宋部长的言外之意是，SZ能不能把这个试剂跟沈兆山的山楂一样，免费派送出去。
如果是其他人，可能就同意了。毕竟卖政府一个接一个的人情，那以后受益的还是自己。
但沈铃兰不愿意，她没有这个义务。更不想在和宋部长第一次交锋的时候，让她以为自己是可以任人揉搓的软柿子。
沈铃兰莞尔一笑，恍若不知宋部长的真正意图一般，对宋部长说道：“您大可放心，SZ绝不会涨价的。”
两人一晚上别的话都没说，实际上不知道过了多少招。
沈铃兰年纪比宋部长小了一大截，但她这段时间经历的事情，足以让她按捺下年轻浮躁的心，和宋部长这个老狐狸互相打太极。
而她之所以愿意和宋部长联手，原因无非是作为好市民的沈铃兰，在和沈兆山博弈的时候，被他身后那股力量影响到了。
沈铃兰需要有人能牵制那股力量，宋部长亦然。
所以她们此时联手，是互相利用。
也仅此而已，沈铃兰可没有想被收编的想法。
第216章 政府公开的真相
一顿饭吃完，宋部长先行一步。
陈梦雪去结了帐，两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忽然就看到后厨里有人捂着脖子出来了。
也是个男人，穿着厨师服，他冲出来后，无助地向周围人诉说着自己刚刚经历的事情，想祈求别人的帮忙。
“里面、里面有个疯子，他咬人……”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跑出餐厅。其他客人见状，也都慌得不行。有拿手机拍他的，有放下刀叉茫然地看着他的，也有人凑上来想看看他发生了什么事。
沈铃兰和陈梦雪站在门边一角，刚好能看清男人的惨状。
他捂住脖子的右手里，有鲜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他的脸色惨白，眼里都是惊恐和害怕。
“报警、报警……”
厨师说着，还拉着一个路人的手，嘴里是哀求，“求你了，快报警，他就是个疯子、疯子！”
沈铃兰用眼神示意陈梦雪报警，但她的手机刚刚解锁，警察头子的老婆又跟着跑了出来，她按下几个掏出手机的手，央求道：“别报警、别，我们会解决的，他不是疯子。”
见大家纷纷放下手机，想看个究竟的时候，女人又转头去，不停地对着男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不要报警，您今天的医疗费我们都包，还会给您一定的精神损失费，我现在就送您去医院。”
说着，还从包里掏出纸巾，把那还在流淌的血擦了擦。擦了几下后，女人果真利落地拿起车钥匙，扶着厨师就要去车库开车。
就在他们离开后，后厨里又走出了一个男人，正是刚刚那个发狂的警察头子。
他一扫刚刚暴怒癫狂的模样，脸上是和沈铃兰第一次见他时一样的，神情威严镇定，脚步稳重，俨然又是一派正气的警察气质。
“怎么了？”他皱着眉，用目光巡视餐厅里乱糟糟的人群。
如果不是他唇角还有一丝没擦干净血迹，恐怕连沈铃兰都会以为他是一个出来维护秩序的人，而非始作俑者。
偏偏有路人看他浑身气质不凡，真以为他是个好人，还指了指外面正准备离去的厨师，小声说道，“有人被咬伤了！”
听到咬伤两个字，沈铃兰明显感觉到警察头子脸上有一丝不自在的神情，但很快，他又端出办案时的严肃出来，郑重地朝说话的路人点点头，“收到，我会去跟进的！”
路人听到他的话，还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疑惑地问同伴，“是警察来了吗？这是警察吗？”
那边，他匆匆而去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了沈铃兰面前。
“去车库，跟上他们。”
听到沈铃兰的话，陈梦雪没有半分犹豫，抬起脚就去往地下车库。
车开出来后，接上沈铃兰，也跟上了警察头子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