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筝想,原来她还是在校史馆中,她昨晚确实是进到了校史馆内某间房里就未离开,只她那时已经因药效发作神志不清了,不知自己是到了这样一间房里。
当时……当时霍晋安就在房内吗?还是他是后来才进来的?他昨夜是像她一样神志不清……还是人清醒着?
第22章
要应对眼下的状况,和决定未来的道路,必须要弄明白这个问题。
虞筝裹在毯子中,眼睛看着霍晋安,嗓音沙哑地慢慢问道:“霍先生,我昨晚喝醉了,是糊里糊涂地到了这里,霍先生你……你当时就在这间房里吗?”
竟连这个都不清楚,可见她昨晚那时候,确实是醉得厉害了。
霍晋安望着等待他答案的女孩,见她眸子乌沉沉地看着他,知她这句话后还有话要问,而他对她这些问题的回答,将决定他们离开这间房间后的许多事。
“……舞会开始后,我一个人在这里饮酒,你来到这里时,我已经饮了……饮了不少酒……”霍晋安回答虞筝的话道。
他没有说谎,他当时确实已饮了许多酒,人已醉意深沉,只是那醉意,并不是使他行事荒唐无度,而是激催了他内心深处的欲|望。
尽管以为是幻觉或是梦中,但他那时不是神志不清地与某个闯进来的女子随意酒后乱性,他清楚地知道来人是虞筝,他清醒地面对了他自己的心|欲,那时他在面对心|欲时,比平日里未饮酒的他,诚实百倍,毫无遮掩。
虞筝却接受了霍晋安的说词,也没有接着问霍晋安当时是否神智清醒的话。
因为霍晋安的言下之意,就是当时他已醉酒、神志不清,因为虞筝这会儿注意到,房间地上滚落有酒瓶酒杯,地毯上还有泼过酒的痕迹。
虞筝想,霍晋安应该没有说谎,他当时就是在这房间独自饮酒,是她这不速之客闯入,而后他们一个中药之人、一个醉酒之人,就神志不清地乱性了半夜。
霍晋安也没有必要对她说谎,他身份地位远高于她,对她总是高高在上的,事情真相是如何他就如何说,完全没必要为她这下位者费心思找理由讲谎话。
而且就算抛开身份地位,霍晋安人在理智清醒时,也是绝对不会碰她一下的。
一则,霍晋安是一个关爱侄子的好叔叔,一个道德自律的人,怎会去碰自己侄子的女友。
二则,霍晋安一直对她有意见,尽管近来对她态度稍有改变,但也不可能陡然就拐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弯,一下子从对她厌恶不满,到对她兽性大发,这是不可能的事。
所以昨夜的事,完全就是一场意外,霍晋安当时同她一样,神志不清。
在确定这一事实后,虞筝在心里安慰着自己,想也许这就是游戏出了个bug,这游戏世界并没有真正崩坏,她也没有陷入困境,还可以继续之前的攻略计划。
心中稍微放松了些后,虞筝越发感觉到身体的不适,昨夜许是出了不少汗,皮肤有黏腻感,还有那里,那里,她需要好好清洗一番。
虞筝就问霍晋安道:“这里的浴室,可以使用吗?”
霍晋安原还在等着虞筝的诘问,等她那些问题可能会像严刑拷打他的良心,迫他不得不翻敞开自己的心胸,将他心底深处的阴私卑劣,全都暴露在虞筝面前。
却听虞筝忽然问了他这样一句,霍晋安微一怔后,说道:“可以。”
见虞筝听后似就要下床去往浴室,霍晋安又起身道:“你等一等,我去收拾一下。”
走进浴室,入目见一室狼藉,霍晋安弯着身进行收拾,像在弯折着自己的良心,又一次直面了自己昨夜的荒唐悖乱。
他将那些到处洒落的衣物都捡扔到一边,将掉在地上的花洒头放回了原处,将一室狼藉恢复干净,就要离开时,又忽然看见了镜面上有个手印,秀气娇小的。
霍晋安又想起自己是如何使虞筝留下了这道手印,当时是怎样的情形,令虞筝不得不一手按在了镜面上,在这间浴室里,在镜子和洗手台旁,在他霍晋安的身前。
“哗”地流水声响,是霍晋安猛地将水龙头打开了,他用水将镜面上的手印擦拭干净后,又低头狠狠地洗了把脸。
有霍晋安收拾在先,走进浴室的虞筝,看不见半点昨夜痕迹,进去后就拿起了花洒喷头,放出热水,前后上下地冲洗着自己的身体。
她正冲洗着时,系统像忽然活了过来,主动联系上了她,虞筝就忙问系统刚才死哪儿了,又向系统询问昨夜事和眼下状况,问为何之前联系不上它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