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子的眼神慢慢迷离,却在男人把手深入他衣服里时轻轻推开了男人。
“叔叔,不可以哦,爸爸会生气的。”
男人微笑,悻悻然在纯子圆挺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后才放开了他。
纯子离开男人的掌控,然后从中年男人旁边的人起,依次走到每个人身边,最后每个人的脸上都留下了或浓或淡的红色唇印。
做完这些,纯子的视线终于与林滋荣的视线交合。
“哥哥,谢谢你来接我。”
纯子走向林滋荣,忽然间却被一个年轻男子拦腰抱住。
“我允许你走了吗?嗯?纯子。”
纯子笑着点了下男人的鼻子,然后纵情与他热吻。
男人突然撩开纯子的上衣,亲向了他的……
纯子只觉胸前一麻,他仰头,细弱的声音从唇间溢出,但下一刻他就天翻地覆一般,换到了另一个人的怀抱里。
“我要接弟弟走了,我弟弟明天还要上课。”
是林滋荣把纯子拉到了自己怀里。
林滋荣注视着年轻男子,余光顺便扫了下角落里几个像山一样的保安。
要快进到无脑男频环节了吗?林滋荣不禁这样想。
那几座山他可是怎样都打不过的,他是虎了点,但他不蠢。他又没觉醒什么特殊本领,如果真的有事,他只能一跑二报警。或者……先劫持了眼前这个瘦不拉几的年轻男子再说,希望倒时候笔记本阿姨大人能给他收尾。
林滋荣正想着,忽然传来了年轻男子的一阵哂笑:“你算什么东西……”
“去吧,纯子。”
在年轻男子说话的同时,房间内最年长的男子发话了:“去吧,别忘了帮我向你爸爸带好。”
纯子离开林滋荣怀里,恭敬地向年长男子鞠了一躬,“谢谢叔叔,会帮您向爸爸带好的。”
如山的保安把门拉开,纯子后退着出了包间。
林滋荣没有说话,他拉着纯子下楼,出门,叫车,一气呵成。
“家住哪?”林滋荣沉声问。
纯子向司机报了个地址。
也许是纯子的衣服特殊了些,司机在同纯子说话时,透过后视镜向纯子打量了数眼。
随即一件格子衬衫便盖在了纯子身上。
纯子慢悠悠地反穿起衬衫,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说说为什么找我吧?”林滋荣开门见山地甩出了问题。
“因为你善……善良。”纯子的声音柔柔弱弱的,“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帮蔓蔓的人。”
又是这套道德绑架。
“我不过是鲁莽了点。”林滋荣实话实说。他善良吗?一般吧,他每次做的所谓“善良”的事,其实都是因为近在眼前,他随手为之即可。如果不是近在眼前的事,他就没那么善良了。比如学校组织捐钱,明明他兜里有几百几千,但他每次只捐十块钱,这时候他就没那么“善良”了,因为困难没发生在他面前。
“我不知道,反正我觉得只有你会帮我。”
沉默了一阵后,林滋荣开口问:“被逼的?”
林滋荣也看不出纯子是被逼的还是自愿的,他在笑,但又喊救命。
“算是,也算不是。”纯子回。
林滋荣对这个回答比较火大,他还没来得及嘴他,纯子便又接着说:“我的人生便是如此。”
这几个字仿佛被一层悲伤笼罩,轻飘飘地浮在空中,却又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纯子的话又把林滋荣干沉默了,无端地,他觉得纯子这话出自真心。
林滋荣别过眼,看着窗外,思绪四起。
说到悲伤,他就想起下午老杨经理涕泪横流的样子。那么大的人,却要跪在比自己小30岁的人面前,唯唯诺诺地替儿子求情……
如果这事发生在他身上,他的儿子出事了,他拉得下脸给小辈下跪吗?
嗯……其实这个问题打根上就不成立,他将来会和任宣“结婚”,两人屁都生不出来。
但如果他因任宣必须要向某人下跪呢?
想到这林滋荣热血上涌,他只觉得,别说跪,死都行。
老杨当时的样子仿佛烙印在了林滋荣心里,或许老杨有卖惨的成分,但林滋荣更愿意相信那些泪出自真心。
真心……
忽地,林滋荣想开了一个问题。之前他就一直觉得纯子哪里怪怪的,有老杨做参照,林滋荣终于想明白怪在了哪里。
林滋荣回正身子,瞟了眼纯子,纯子端坐,低眉敛眼,恭顺又可怜。
做戏。
纯子不可谓不可怜,但某些时刻他一定在演。
出租车进入小区,停在了纯子家门前。
林滋荣付钱,下车,眼神发怔。
“你富二代?”
随着车进入小区,林滋荣才意识到纯子竟然和时任宣住一个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