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掌抚上傅维诺的脑袋,温声解释:“我没有生气,只是在担心你的伤势。”
傅维诺心中也一团乱麻,心里堵着气散不开,安静的捂着自己受伤的手臂。
听见印常赫的话,他也忍不住开口:“不是我刻意想受伤的,我只是想好好训练。和同学对比我落下太多了,如果不付出更多努力追上去的话我就永远跟不上大家的步伐。
格斗和防卫的动作很大,一不小心就会摔倒,我已经很小心了……”
他语速很快,声音越来越小,这段时间高强度的练习让他身体和心理都很疲累,和同学的差距也让他感到心慌。见到印常赫他无疑是惊喜的,但这种安心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他严肃冷淡的神情打破。
交往并没有使傅维诺对情绪的敏感度降低,相反,他对于印常赫的情绪变化就如同雷达一样越发敏感。
印常赫明白了是自己的情绪让傅维诺误会了,倒也不觉得他小题大做,只是心里有些内疚。
“对不起,是我让你误会了,我没有责怪你受伤,只是在心疼你训练辛苦。”
有些话没那么难讲开,印常赫不是大男子主义的古板alpha,也很能理解omega在情感上的灵敏。
“我没办法阻止你训练,也没办法时刻保护你不让你受伤,但这两周你一直高强度训练也是不合理的。
我刚刚就是在思索怎么和你商量这件事。训练应该循序渐进,近身格斗防卫你没有基础,那我们就先抓紧射击这方面,好吗?”
他捧起傅维诺的脸,之前的晒伤没有给他留下斑,两腮颊肉像刚凝固的豆乳,柔软而泛着暖意。
“我也有在练习射击的。”傅维诺和印常赫带着淡淡笑意的双眸对视了一刻,不自然的划开视线,微微侧脸,鼻息落在了印常赫的掌心。
“只是一直没有太大进步。”
印常赫见他情绪好转,心落了下来,笑音好似震在傅维诺的心上,酥酥麻麻的。傅维诺不由得嗔视了他一眼。
“你笑什么。”
印常赫说:“一直没进步那只能是教练的问题了。你有一位精通枪法的熟人在身边,怎么不请教他呢?”
“谁?”傅维诺问,见他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忽然反应过来,忍不住笑道:“好啊你,又逗我!”
精通枪术的熟人,他身边能和武器联系到一起的就只有印常赫了,还能有谁比进过军校上过战场的人更了解怎么用枪?
“这怎么算逗呢?”见他笑了,印常赫才和他一起下车往楼上走。
这里居民不算多,他们这栋楼更少,一路上去都没遇到一个陌生人。
独门独户的楼层也不用和陌生人一个电梯,二人牵着手,亲密自然流露,关系毋庸置疑。
“那印常赫先生愿意教我枪法吗?”傅维诺抱着他的手臂,转念一想又改口道:“不对,应该是上将先生,请问您愿意教我枪法吗?”
在调任去蜀州基地前,印常赫就已经是上将了。
傅维诺空了只手出来行了个标准的军礼,印常赫说他军训没白训。
不过,
“上将只能训练自己手下带领的将士枪法,但印常赫先生倒是能直接教导自己的男朋友。你想选谁?”
进了屋,傅维诺紧跟着印常赫,挨着他坐下,忙将自己的答案说出来:“那我当然选择男朋友来教我了。”
随后,他期待的看向男朋友:“那我男朋友愿意吗?”
印常赫只是噙着笑低下头,傅维诺迅速抓住要点啄吻他嘴角。
印常赫便立刻答应下来:“嗯,他说他乐意至极。”
这场小游戏玩下来二人都乐了,沙发能平躺两个成年人,他们却一起挤在一个角落黏糊。
傅维诺笑得见牙不见眼,眼睛弯弯的如同月牙,十分可爱。他语气有些软下来:“你怎么这样呀,和你之前一点也不一样了。”
印常赫疑惑:“哪里不一样。”
“嗯。”傅维诺思索了一下,“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面无表情,很冷淡。后来相处时你话也不多,而且笑得很少,也不会和我这样开玩笑,不会逗我玩,说话也一本正经的。
还很神秘,动不动就消失十天半个月!不像现在这么接地气。”
就有一种人设幻灭的感觉。但不坏,傅维诺目前为止很喜欢他这样,感觉这才是个活人该有的情绪和表现。
印常赫听完不觉得意外:“这很正常,我们现在是情侣,和之前的相处模式当然不同。而且我也在学习应该怎么做好一个伴侣。”
“这样挺好的,我也很喜欢。”傅维诺靠在他身上,像归巢的小动物,安心的蹭蹭。
二人就这样抱了会儿,不到五分钟,印常赫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你们系收到通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