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半部分说出来吓了傅维诺一跳,还以为印星纵喝醉了准备问他俩离婚了他跟谁。
原来只是想问称呼问题。
印星纵还是有点小古板特质在身上的,刚认识的时候让他叫自己名字他不答应,说于理不合,现在没关系了第一反应就开始纠结称呼。
傅维诺倒并不在意这些,说:“你怎么叫都行,叫哥我也不介意。”
印常赫看着傅维诺没说话。
印星纵在心里把“傅哥”“维哥”和“诺哥”三个称呼都过了一遍,怎么叫都觉得还是“七叔叔”习惯些。不过对比之下诺哥还是正常多了,他便尝试着叫了声诺哥,傅维诺也大方回应他。
等车把印星纵也接走,二人才漫步走去停车场,边走傅维诺还没忘记毕业礼物这事,从他肩侧探头询问:“我的礼物呢?”
印常赫见他不看路,把他拉到身旁内侧护着,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这么神秘?”
印常赫勾了勾嘴角,反倒让傅维诺更加期待。
车距离律所五分钟的路程,二人腿长走得快,很快就到了地下车库。
空旷的地下只有暗淡的光照亮脚下的路。不远处一辆熟悉的大车闪了闪,示意自己的位置。
印常赫在临近时带着他走到车尾处,并没有卖关子,而是将控制器塞进了他的手中,示意他自己打开车后门。
傅维诺脑海中闪过了很多画面,一车鲜花、一车零食、或者是更为贵重的首饰艺术品等。无论哪个画面,只要是印常赫送的,他都会感到开心。
但当后车门缓缓打开露出其中礼物真容时,他还是没忍住呆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甚至无法控制四肢力度,控制器滑落在地面。
印常赫扶住他。
傅维诺好一会儿才从震惊中转过神来,问印常赫:“你怎么找到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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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满满以为能写到那里
遂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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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那是一个四面透明的方正玻璃罩,一般常见于展览馆中。玻璃中安静放置着一个半身高的立体建筑模型,用轻木搭建成温馨居室,处处充满细节,十余年了保存依旧完好。
这是他和父亲在童年时应学校要求参与的手工大赛作品,获得了蜀州第一名,是他和父亲共同完成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作品。
后来被蜀州大学附属科技馆用作收藏,冠上了父亲的名字陈列在展馆中,最后在一次变异生物暴乱中遗失。
当时他父亲已经去世了,得知这个消息时他还伤心了很久,没想到现在还能重新看见它。
“之前去蜀州治疗时碰到了一位私人收藏家,他有求于我,给我展示了私人博物馆,我恰巧发现了,便顺势买了回来。”印常赫把控制器收好,带着傅维诺靠近模型。
傅维诺隔着玻璃触碰这十几年没再碰面的模型,往事一件一件重现在脑海中。
他本以为自己都快忘记了父亲的模样,但此刻睹物思人,父亲的面庞却再次清晰的出现在记忆中。
“我还记得这里爸爸悄悄刻下了我的名字,他说以后每搬一次家都要做一个新家模型,把我们一家四口都放进去,送给我玩过家家。”
而此时的房屋模型中,曾经代表一家四口的小人早已尽数不见了。
“找到它很难吧?”傅维诺转身看他,突然伸手环上印常赫的腰,抱住他:“谢谢你。”
印常赫轻轻拍抚着他的背:“你开心吗?”
“这是今天最开心的事情。”印常赫的怀抱坚实而温暖,傅维诺往他怀里埋了埋,才垂着头分开。
“这个我带回家真的没关系吗?所属权现在在哪?”他弯下腰,隔着玻璃细致描绘曾经在蜀州的家。
印常赫一向可靠:“所属权在我这里,找个时间转移给你就行。”
“就这么简单吗?会不会需要上报,毕竟制作者冠名是我爸爸的。”他爸爸身份特殊,人生中制作的物品十分之九都被隐藏或者放在展馆了,像这种曾经在展馆里放过的,他不确定需不需要上报。
“我已经上报过了,没事。”
二人在停车场呆得太久了,关上后车门,他们重新回了车上,傅维诺激动的心情还没平息,上了车还忍不住回头去看后车厢的模型有没有固定好。
印常赫按住他的身体,没有阻止他忍不住往后移的视线,拉着安全带给他系上。
傅维诺感受到空间收缩的压迫感,转头时印常赫正微微探身,眼眸微垂,认真地给他将安全带插上。
除却前两次见面时能感受到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肃,印常赫从不在他面前端起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