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哲航看着他并不动作,他根本不认识安景硕,自然不会放心把江知许交给他。
安景硕也不恼,往窗边的小沙发上一坐,漫不经心把玩着一只打火机,饶有兴趣的看着床上的江知许。
曾经最是受宠的江家小少爷出国三年,再回来家里多了一个养子,亲生的爹和两个哥哥都更偏心养子?
这可比外面传的那些风言风语好玩多了,他也想看看小时候那个害他挨一顿混合双打的小白团子会怎么做,可别被欺负哭了。
许哲航也不理他,就固执的守在江知许床边,时刻试探着江知许额头的温度,眉眼里都是担忧。
国外三年的治疗并没有让江知许痊愈,只是暂时稳定了病情不再恶化,江知许的身体根本受不住那么大起大落的情绪。
他也想为江知许分担一些,可他的身份在江家很尴尬,他只是许秋博收养的孩子,唯一和江家有关系的就是江知许,他并没有资格去过问江家的私事。
注视着江知许苍白不安的脸,许哲航对莫云帆的厌恶就止不住往外冒。
他讨厌莫云帆,讨厌这个人的出现抢走了本该属于江知许的亲人和爱护,让江知许难过,如果有机会他肯定要好好教训莫云帆一顿给江知许出气。
江知许昏睡了一整晚,伴随着高热反复,一直到第二天上午才渐渐退下清醒过来。
嗓子很干,江知许刚有动作就被扶起了起来,唇边递来一杯温水。
他张嘴喝了好几口,压下喉间的不适后看向扶着他的人,是表哥许卓晔。
江知许有些意外,“你怎么来了?”
“秦川打电话跟我说你晕倒了。”许卓晔放下杯子,手覆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温度,已经彻底降下来了,他轻叹了一声道,“你该让我陪你。”
江知许没说话,只是迷茫的看着房间的陈设,和他记忆里的相差不多,但他还是发现了几处不同。
许卓晔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那些东西都被转手送人了,一时片刻找不回来,你也别担心,爸晚上就回来。”
江知许抿唇,他也不是非要回那些东西,只是单纯的不想如莫云帆的愿。
而且他找保镖过来的初衷就是不想让许秋博来处理,按许秋博的脾气来情况会很糟,他不想因为自已舍了两家人的情分,何况许秋博的外甥不止他一个,江宥川和江亦川也是。
从小到大的偏爱他很清楚许秋博能为他做到什么地步,可恰恰也是这样,他并不希望因为自已而伤害到其他人。
江知许有些闷闷的,忍不住问许卓晔,“你会不会也讨厌我,觉得我抢走了舅舅的偏爱?”
许卓晔的眸子暗了下来,是想到了许哲航转述的那些话,江亦川对江知许说的那些何其伤人,也是真的不知足。
他拍了拍江知许的后背,知道江知许这是害怕了,柔声宽慰道,“爸偏心你是因为姑姑,这么多年的偏爱更是因为你值得。别被他们影响了,那个莫云帆他们想收养那是江家的事情。爸一直想把你带回家,这倒是如了他的意。”
得到许卓晔的坚定回答江知许安心不少,却也实在高兴不起来。
其实他对许卓晔是很愧疚的,明明是许秋博的亲生孩子,就算是基因培育出来的也是至亲骨血。
可许秋博对他要比对许卓晔好的太多太多,比起江亦川而言,许卓晔的处境要糟糕的多。
许卓晔从小就是被小姨许秋瑶和保姆照顾长大的,没有得到母亲的关爱,就连许秋博这个父亲也只是带着严父的教导。
所以他很明白年幼时许卓晔讨厌他的心情,是不曾得到过的嫉妒。
江知许垂下眸子轻声问,“他们都走了?”
第9章 拒绝相亲离家出走的男人
“嗯,严律师已经按照姑姑留下的遗嘱清点了一遍,晚些再看,你现在需要休息。”
江知许应下了,并不想让许卓晔担心,乖乖吃完佣人送来吃食,又躺了一会儿找回力气才下楼去。
客厅人不少,除了许哲航外还有两个在交谈的男人。
其中那个高些,脸色臭臭的江知许有点印象,是拦住江越的那个保镖。
不过看样子并不是单纯的保镖,他疑惑的看向许卓晔,不知道楼下的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许卓晔解释说,“喝茶的那个就是秦川,对面那个是安爷爷的孙子安景硕,你们小时候见过。”
安景硕这个名字对江知许而言算是记忆犹新,四岁的记忆并不是很清晰,安景硕却占有一席之地。
江知许的表情瞬间复杂起来,目光跟着投射到了安景硕身上,同时安景硕也看了过来,黑沉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戏谑,张嘴就是不好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