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芸霜搂住赵轲染,心疼地拍着她的肩膀。
在这过程中,白应殊安静地守在师闻宴身边,像是一座雕塑。
身上的血衣还没有换下,他紧攥着师闻宴手,却得不到一点回应。
那边兔子已经烤好了。
赵轲染撕下了一条兔腿托聂芸霜先送过去,有和彭述这层恋人的关系在,她甚至没有勇气去看师闻宴的情况。
-恶臭男,心疼轲染宝宝。
-他只管爆,老娘有的是钱埋消息。
-染染的后援会绝对不能让她受委屈!
-谁年轻时候没遇见过几个畜/生,染染别怕,我们一直都在你身后!
-彭述恶心到我了,毁灭吧!我追了那么多年的畜生,最终成了我的案底,谁洗干//谁,杀杀杀!
聂芸霜将兔腿递到白应殊面前:“你要看着小师死吗?”
白应殊哑声道:“我联系不到外界……”
“怎么会,这个节目不是……”
“内部有我的人,但这个项目主要由林思宇负责。”
白应殊同父异母的弟弟,是当年他能顺利回到林家的原因。
“林崇心脏病死后,不是林家不是由你掌权吗?”
白应殊没有说话,只是将兔腿推了回去,低声道不饿。
直播间里,因为两人说话的声音很小,直播里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白应殊冷着脸把兔腿推了回去。
聂芸霜僵在原地,许久他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师闻宴,拿着兔腿又回到了火堆旁。
赵轲染不安地看了一眼两人所在的位置:“白哥不吃吗?”
“想必是没什么胃口,我们先吃。”
“要不要等等他们。”
“给施俞霖和小师各留一条腿就行,其他的不用管。”
赵轲染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
-气氛好难受啊,节目组还没有救援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再看不见节目组我就报J了。
-这到底是录节目,还是在玩命,我已经在去警//察局的路上了,节目组这样做就等着坐牢吧!
大家都情绪低落的这段时间里,师闻宴默默刷着弹幕。
原本以为野猪够他们吃了一个星期了,可惜这群人没有跟白应殊一起救援,等到达现场时,野猪已经被暂时结束冬眠出来觅食的黑熊给带走了。
现场的拖拽痕迹,和熊的脚印都让人不寒而栗。
施俞霖看向几人道:“要顺着脚印往下找吗?”
“拜托,对面可是熊,白应殊要是先把野猪带回来就好了。”
施俞霖冷下脸来,他知道自己没什么名气,本来打算做个小透明安安稳稳地结束这档节目,可孔烁的话,已经到了他不能忍受的地步。
“如果白哥不把宴哥带回来,现在被熊拖走的就是宴哥,一头野猪,比不上一条人命重要吗?今天你被蛇缠住脚的时候,不是宴哥,你还能站在这里说风凉话吗?”
崔绪在中间充当和事佬道:“俞霖你也别激动,孔烁就是嘴欠的,谁会想有人出事,我们回去等吧,我想节目组很快就会出现的。”
追黑熊的踪迹是不可能的,谁能不要命从熊洞里去抢吃的。
几人灰溜溜地回来把希望都寄托在节目组的身上。
从黑夜等到白天,密林里没有一点消息,才开始是所有人还抱着希望,在密林里做标记,想试着跟节目组碰面。
可迟迟没有到的节目组,终让矛盾爆发了。
白应殊刚用水煮好压缩饼干,喂师闻宴吃下一点,没有捉到猎物的彭述也不再演了。
他们已经相信了,根本没有什么节目组,他们继续待下去,只会活活饿死。
他跟最自私胆小的孔烁合计,把目光放在了师闻宴的身上。
“白应殊,师闻宴现在这样,不知道还能活多久,这些东西喂下去,出去一样会没命,我觉得他不该再吃东西。”彭述道。
孔烁紧抿着下唇,跟在彭述的身边,应和道:“带着一个累赘,我们根本走不出去,我们现在就只有三块压缩饼干了,想走出这里三块压缩饼干都不够。”
“你们想说什么。”白应殊放下手里的碗,这两天都没怎么进食,他的脸色好不到哪去。
彭述横了一眼孔烁,看不惯他畏畏缩缩的态度:“根本就没有什么节目组,不管是谁把我们丢到这里,对方多半想看着我们一个个去死,这两天周围的路也探遍了,有一条山路可以走出这个天坑,说不定出去后就有活下来的希望。”
他说到这里停顿了几秒,没从白应殊眼中看出怒意,又接着道:“带着师闻宴不现实,我们已经没有食物了,登山需要体力和补给。”
-彭述的意思不是要吃人吧?
-之前报J的观众现在又回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