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清冷冷扫过他,微凉的手指捏着他的后颈,“别添乱。”
杨平乐:“?痒。”他一挥手拍掉那只手,“我脖子最怕痒了。”
沈泽清瞬间心情变好了,离开的时候,手指刮了下那块温热的皮肤,“知道了。”
杨平乐岂是这么好打发的,“你躲这来,该不会是躲这人吧!”
沈泽清起身去冰箱里拿了三支水,一支抛给秦锐,一支拧开,放到杨平乐手上,一瓶自己喝,“他不配。”
秦锐和杨平乐立马明白这三个字代表的意思,蒋少臣还不配他沈泽清用躲这种方式来处理。
毕竟躲,说明这人自己在乎,才会采取避开这种消极的方式。
那又是为什么躲来这?
两人都没刻意打破砂锅去找答案。
秦锐在沈泽清冰冷的注视下,扛住压力最终还是点了夜宵,一大锅海鲜粥大部分进了杨平乐肚子。
“你没吃晚饭呀!”
秦锐看锅里空了,只好抱着锅开舔,他的馋虫刚勾出来,就没了。
“嗯,没吃。”杨平乐吃饱喝足,伸着大长腿,翘在桌上。
秦锐感觉落在他身上的死亡视线消失了,房间的温度上升了。
他侧着头,对上单人沙发上坐着的沈泽清,找到了,死亡视线来自他表哥,“表哥,你看,是杨杨没吃晚饭,我才点的宵夜。”
“马后炮!”杨平乐点评,“我去洗澡睡觉,明天带胖胖去宠物医院。”
离开学越来越近,杨平乐在平城要忙的事情已经接近尾声,只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他只想长命百岁,养大他的胖胖。
至于蒋杨两家,干他屁事。
第17章 腰不错
“表哥,你想跟谁睡?”秦锐打了一个饱嗝,在沈泽清的迫视下,把锅丢进了洗碗机里,垃圾袋扎紧。
秦锐这房子不大,一百平左右,两房两厅,一间他睡了,另一间杨平乐先来的,他睡了。
沈泽清要留下,必然择其一。
沈泽清扫过趴在沙发上,玩手机的杨平乐,正想开口,杨平乐抢了先:“锐呀,我跟你睡,客房给沈泽清睡。”
杨平乐冲沈泽清微抬了下下颌,一脸“我体不体贴”。
沈泽清把干毛巾丢到他头上,盖住他的脸,沉默地关上了客房的门。
秦锐挠了挠头,“我怎么感觉我哥突然心情不好了。”
杨平乐这把吃鸡,心情挺好,“你还能从他那张面瘫脸上看出喜怒哀乐?牛逼!”
秦锐仔细一想,以前是不怎么看得出来,但今晚那感觉特别强烈,“你真看不出来?”
杨平乐翻过身,“我后脑勺也没长眼睛呀?”
秦锐觉得有道理,“走走走,咱睡觉去了。”
杨平乐奔波一天,吃过药,去阳台看了下胖胖,小家伙已经睡得小肚子一鼓一鼓,没有到了陌生环境的不安,安心回房睡觉。
没十几分钟,他按开手机的光,狠狠地瞪了秦锐一眼,这家伙嘴巴大张,呼噜打得震天响,完全不管身边人的死活。
杨平乐抹了把脸,悄悄摸到客房,一拧房门,沈泽清睁开眼睛。
对上了杨平乐的眼睛,杨平乐弯着的腰捋直,“吵醒你了?”这人睡眠也太轻了吧!他已经尽量放轻动作了。
沈泽清目送他爬到床的另一边:“......你不是跟秦锐睡吗?”
杨平乐穿着白色套头睡衣,额发盖住额头,特别显乖,他掀开被子的一角,像水一样滑了进来,“你去听听,那是人能发出的声音吗?天花板的灰尘都要给他震下来了。”
沈泽清仍旧直勾勾盯着杨平乐。
杨平乐摸了摸鼻子,“那个,你要是不习惯跟人一个床,我去客厅睡。”
沈泽清阖上眼睛,“没有,睡吧!”
没有呼噜声的骚扰,杨平乐没一会就睡着了,一开始还躺得笔直,像具尸体,跟另一人保持礼貌的距离。
一睡着,就开始往沈泽清背上凑,呼出的热气直喷沈泽清脖颈。
沈泽清忍了又忍,往床边挪了挪,身后的人,没几秒又贴了上来。
沈泽清再挪,身后人再贴。
沈泽清深吸了口气,想起身,结果腰上一沉,一条腿跨了上来,细腻温凉的皮肤紧紧贴着他的腰腹,沈泽清不动了。
良久,沈泽清的手滑到了那条腿的脚踝上,在印象中寻找那几个被咬的红包。
“痒不痒?”沈泽清轻声问。
自然没有得到身后人的回复,“我帮你挠挠。”
“不说话就是同意了。”
平滑的脚踝上早已没有了蚊子包,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仍旧孜孜不倦地在上面轻挠。
清晨,阳光照射下,庭院的露珠散发七彩光,远处的草坪上,几个佣人在给花坛浇水,见到管家带着隔壁的蒋家母子往主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