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握着拳僵住,张一章接着说:“但是师父能”
宋予闭上眼睛,脚步停下没再上前。
张一章突然想起那个俗家故事,两妇人争夺孩子,都说孩子是自己的,衙门大人让两人一人拉着孩子的一边手,说谁能把孩子抢过来,孩子就是谁的,后来其中一个妇人哭着放弃争抢,结果衙门大人宣布,孩子是这个放弃的妇人的。
因为爱,所以不忍心看孩子受苦。
张一章自嘲的笑了笑,宋予和师父,不是争抢孩子的母亲,母爱和另一种爱不同。
这另一种爱,是自私的。
伍小佰模糊的视线里,只有一个凌厉完美的下颚。
半息尘皱着眉,完美的面容像冰封的神像,伍小佰却不觉得冷,他甚至本能的想要再靠近一点。
后面的小院子里,流水汤汤横贯而过,鸟鸣翠绿,日暮下的夕阳在流水里画上一副金色的画卷,伍小佰无奈的在心里苦笑,这院子分明是半息尘的,他之前怎么信了张一章的话,以为是徒弟几人住的。
半息尘将伍小佰放在床上,手在伍小佰的额头抚摸着,他不明白,这样干净的一个灵魂,为什么会有裂痕。
剧痛已经缓解了不少,伍小佰又有力气闹了,他拉开额头上的手,不满的想坐起来:“你把你这个魂丝解下去..”
半息尘轻轻叹了一口气,怪不得是他的劫呢,无时无刻不让他头疼。
“你要吾追求你?”
伍小佰怔愣住。
他被半息尘认真的表情弄的都忘记发脾气了,他结巴的问:“什…什么?”
半息尘居然说要追求他……
伍小佰捂着头,别开头:“你别说话了,你一说话,我头就疼”
半息尘觉得伍小佰真是一点都不怕他…
既然不怕……
银发的美人突然俯下身,将身着西装的男人压在床上,逼的男人毫无退路,微垂着头呼吸着男人身上的味道。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这人就想做的事。
半息尘的头发垂在伍小佰的脖颈旁,传来蚀骨的痒意,冷冽的幽香不断传入鼻尖,伍小佰浑身发毛,推搡着突然变了个样的人:
“半息尘你干嘛…起来…你起来…”
半息尘起来了,却停在伍小佰眼前,浅色的眸子里像妖精一样勾人,冰凉的手指摩沙着伍小佰的嘴唇,低沉的说道:“日后你要叫我师父,或者,相公”
伍小佰扭开头,脸又羞又气,疼白了的脸很快染上了粉红色。
这好端端一个冰山美人,怎么突然变成了惑人的妖孽!?
半息尘好歹也是上百岁的活神仙,怎么会…会是这样…
“你在说什么啊,你疯了吗?半息尘你起来”
“我在”
伍小佰你你你半天,不知道到底说什么,这人撕破了脸后,哪有一点祖师爷的德高望重。
“你徒子徒孙知道你是这样的人吗?!”
“哪样的人?”
“不要脸的人!”
“你我是道侣,你唤我相公,哪里不合仪?”
“我没同意你是我道侣!”
半息尘沉默的注视着伍小佰,清淡的眸光压迫感十足,伍小佰撇开头轻轻推着男人:“你又不教我玄术,我才不认你做师父,我也不要和你结道侣,屁用都没有……”
最后一句话越说越小声,伍小佰到底还是怕半息尘生气,怂的明目张胆。
半息尘认真的问:“想变厉害?”
伍小佰咬着牙没说话。
“听过双修吗”
满腔怒火的人终于被压灭了火焰,怔愣又无措的看着头顶的男人
“好徒儿,这个办法更快,乖乖别动,为师教你”
第197章 玄学小废物是精神病(29)
半息尘说话间整个压了下来。
银色的头发这一下严实的落在了伍小佰深蓝色的西装上,一深一浅,两种极致的颜色碰撞在一起,伍小佰的全部注意力却全在脖颈的冰凉的触感。
半息尘在吻他……
原著里那样一个站在玄学界巅峰的男人,居然在吻他……
从在祭祖台上得知半息尘的真实身份开始,这人就一次次的刷新伍小佰的固有认知,这哪里是那个整个玄学界都敬畏的祖师爷!
这分明是个流氓!
那双手牢牢的压着伍小佰的肩膀,伍小佰感觉自己溺在了白色的浪涛里,无法呼吸,只有头痛和无法忽视的冷檀香清晰的拉扯着他的意识。
躺在床上的男人被扒去了西装外套,外套压在身下皱皱巴巴的,里面的衬衫也从西装裤里扯了出来,扣子被一颗颗解开,露出了精瘦的腰身,特别是锁骨那一片,整个大敞着,血纹被半息尘吻过,伍小佰羞红着脸,伸手不推推攘着压在身上从脖颈吻到锁骨的半息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