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发疯,让我起来”
沈南意也是执拗的性子,更何况许灼并不想再像之前那样逼着男人就范,许灼暗红的双眸看了他一眼就真的把他松开了。
听话的离奇。
伍小佰的力气也就只够坐起来,所以他靠着床头慢慢的缓,他用舌尖舔了了嘴唇,好在许灼没下死口,虽然疼,但是没破。
许灼一动不动的盯着男人的所有动作,暗涌在决堤前是如此宁静。
而随时可能引爆这一切的导火索,还在不知危险的继续说着:
“我知道,其实你早就有放我的念头了,你别逃避问题”
许灼听着听着,突然转身走去酒柜取了瓶葡萄酒和两个酒杯回来。
男人还在说:“你我都知道,我没有多少时间了,如果慎龙会因此没落,许灼,我死都不能瞑目”
“来一杯吗?”许灼直接打断了他不爱听的话。
他会找来全世界最好的医生,他一定会把沈南意治好,他从不觉得男人会离开他。
伍小佰抬眸就看到许灼递到他面前、已经倒好的一杯红酒。
视线向下,男人上了膛的枪困在鸟兽笼里,形状可怖。
来一杯?喝醉了之后不省人事随便你折腾?
伍小佰警惕的别开头:“不喝”
许灼放下酒杯:“你不喝也行,但我也不想谈,那我们总得干点什么吧,不如就继续刚刚的事”
说着,作势又要扑上来
伍小佰立刻:“我渴,我喝”
许灼笑着把酒杯递了过去,他看着男人像警惕心十足的小动物,只小心翼翼的抿了一小口,就抬头看了他一眼。
许灼被这一样撩的心脏酥酥麻麻的。
他不移视线,像是就着男人为下酒菜仰头喝了一大口,他在用行动告诉男人:这酒可以喝,随便喝。
这红酒润口,还发甜,伍小佰喜欢这个味道,他看着许灼都这么个喝法,也不怕了,想着酒的度数应该不高。
于是男人喝了一口,又喝了一口。
许灼坐在床边,也跟着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狩猎的重点在于耐心,同时也需要技巧,隐藏好锋利的利爪、沉住气,只要耐心十足的等待,可口的猎物就会抛弃戒备心慢慢的走进陷阱。
卧室里没人说话。
两人看起来像是真的在专心品酒,伍小佰紧张加上真的渴了,一没留意,就已经喝下大半杯。
意识到脸颊微微发烫时,已经来不及了。
男人把剩下的酒放到床头柜上,不打算喝了。
许灼瞥了一眼,坐近过来低低的问了声:“不喝了?”
伍小佰脑子有些晕,但意识还清醒,动作迟缓的摇了摇头。
许灼将忍耐演绎到了极致,他对待沈南意,一直都是足够耐心的,他将半醉的人搂进怀里,手上自己喝的只剩下一个底的红酒凑到了男人的嘴边。
“再喝一点,我不想你难受”
以现在伍小佰的状态,根本搞不明白许灼这句话的含义,只是本能的对嘴边的酒表达抗拒。
“乖,再喝点”
许灼低沉的声音就像魔咒,伍小佰仰着头,却不敌扣在脑后的手,嘴唇碰上酒,濡湿得红润水泽。
酒香伴檀香,仿佛在见证神明被玷污,染上世俗的污秽。
伍小佰抓着许灼的胳膊,嘴边的酒最终还是顺着微张的唇咽了下去。
酒杯见底,可许灼不打算停。
他重新倒了一杯酒,再次喂了过来。
意识开始不清晰的男人轻声的呜咽了声,许灼放开他后,伍小佰无力的躺在床上,眼睛里满是茫然和未溢出的泪珠。
许灼心跳声大的几乎宣告全世界他对沈南意的爱慕。
修长的手指解开了男人衬衫最上边的几颗扣子,用力往下一褪,不全部脱下,衬衫卡在手臂时用力绕紧,价格昂贵、布料柔软的衣服顿时成了死死捆在手上的镣铐。
“许灼……”男人无意识的轻唤着。
许灼呼吸沉重:
“你不是想回慎龙会吗……过了今晚,我告诉你答案……”
.......
邢云风没想到,许灼藏人藏的这么严实。
他找万婷帮忙,万婷根本见不到许灼,在许明朗面前旁敲侧击,也没什么有用的线索,直到有一天万婷给他打电话,说许老匆匆扔下工作,去了一个地方。
能让许老失态的,只能是许灼。
邢云风立刻跟上了许上将的车,中途还差点被甩掉,最终在一处别墅远远的停下了。
邢云风不敢靠近,但是他亲眼看见许父进了别墅,随后许灼也赶了回来
先生就在这里……
可许家的戒备太严了,他只能等。
今日一早,他从内部买来消息,说许灼今天有个大会,他的秘书会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