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一下可以让他放松的话,那也未尝不可。
洛星河指了指床头柜:“最底下一层。”
池逸舟绕到床边,先拉开第一层抽屉,拿出必需品,再去拉底层抽屉。
拉开一半,他的手顿住了,在里边扒拉了一下,表情也有些裂开。
“洛星河。”池逸舟颇有些无语地闭了闭眼,“这些玩意儿不是谈心教你买的吧?”
“当然不是!我们这些小细节怎么能告诉别人,是我自己想的!”
洛星河蛄蛹蛄蛹地靠过去,从抽屉里拿出两个猫耳发夹:“不可爱吗?多有意思,你戴哪个颜色?粉红的给你吧,猛男粉!我戴这个黑的,衬我的气质,神秘诱惑。”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黑猫耳戴头上,冲着池逸舟傲娇地“喵”了一声,勾引地挑了挑眉。
接着这只调皮的猫就被掀翻在了床上。
洛星河的脑回路向来不一般,池逸舟是知道的,他能理解对方是想给床笫之欢增加一点氛围,没想到跑偏到了这上边。
甜妹公主从不崩人设。
但是当他“喵”过一声后,池逸舟觉得,这氛围好像也没有那么离谱。
可以说是恰好好处地增进了情趣,助燃了气氛。
让人只想把这只“猫”弄得通体酸软,乖乖地露出肚皮,躺平任撸。
池逸舟跳上King Size大床,伸手将床头灯光线调到最暗,俯下身去,开始逗猫。
猫这种生物,天生肢体柔软,任人怎么搓圆揉扁都扛得住,从小就会跳舞的猫就更厉害了,一字马轻轻松松不在话下,就连被对折起来,也都是易如反掌,丝毫不觉得难受,甚至还有点享受。
洛星河觉得自己好像化身为一根缠树的藤,四肢末端无限伸展,密不透风地裹缠住池逸舟这棵大树,树根紧握,枝叶相贴,恨不得每一个细胞都融合在一起。
他的紧张在男朋友的温柔下尽数消散,最初的不适感也慢慢消失于无形,剩下的只剩满腔高涨的热情和融入骨血的爱意。
但池逸舟并不是只温柔,他让洛星河成功体验到,有人可以在极致的温柔下,又可以做到极致强硬,他那么霸道,那么狠心,猫儿已经很乖很听话了,可依然怎么求饶都没用,被弄得头晕脑胀,浑身无力,一直喵喵叫。
“舟舟……”洛星河眼角绯红,眼泪汪汪地看着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我、我……”
暗夜里,池逸舟英俊的脸上汗珠点点,漂亮的丹凤眼前所未见的幽邃,透着一点点凶狠的红,是欲念蓬发到极致的模样,性感至极。
他胸口剧烈起伏,薄唇微抿,露出一个缱绻的笑,语调却又有些促狭:“怎么,一生要强的小公主要认输了?”
不得不说,他稳准狠地把握住了洛星河的软肋,倔强猫咪咬着嘴唇一声不吭,表情更加诱人,看得他仅有的一点善心也消失殆尽,只想将对方毫不留情地拆吃入腹。
洛星河脑子昏昏沉沉,情绪极度兴奋,莫名想到了之前自己曾经问池逸舟的问题,问对方这个“冰块”,欲的时候会不会化。
现在他终于知道答案了。
化,当然会化,化成一股温柔至极的泉水,将人重重包裹起来,鞭挞与劫掠都是耐心的,润物细无声。
爱意沉甸甸的,让人那么心安,洛星河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疼爱与珍惜,心甘情愿沉溺其中。
一晌贪欢,美梦绵绵。
这一夜睡得颠三倒四,不知现在是何年何月,洛星河时梦时醒,身边总有一个温暖的怀抱,关心地问他难不难受、饿不饿,他不知道自己回没回答,只是觉得既疲惫又满足。
彻底清醒的时候,他缓缓睁开双眼,看到对面的窗帘后掩着灿烂的阳光,心知时间应该是不早了。
“醒了?”池逸舟从他背后开口,手臂把他抱得更紧了些。
洛星河还是懒洋洋的不想动,便只是轻轻挠了挠他的手背:“嗯……你怎么知——”
话说一半就停住了,有点尴尬。
老子变声期的嗓音都没这么哑过好吗?!
池逸舟注意到了这一点,笑得胸腔微震,鼻尖抵在他的耳后蹭了蹭,轻声说:“有只小猫太会叫了,叫得又那么好听,就是叫得太久,才把嗓子都给喊哑了。”
洛星河:“……”
我为什么叫那么久?还不是因为你!
又是在秀对吧?!
池逸舟忍不住把他翻过来,面对着自己:“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有一点,但不要紧。”洛星河还没刷牙,用额头抵着他的下巴小声说,“别忘了我可是前舞担,这身体条件能有什么问题!”
酸痛是酸痛了些,确实没有那种夸张的腰酸背疼,以及谈心描述的“浑身像被打散了再拼起来”的感觉,他觉得这小子肯定是练舞的时候划水了,不然哪有这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