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
还在梅无咎幻想之时,钟涣秧的突然一声大喊。
梅无咎被这喊声给吓的突然一激灵,一柄飞剑,撕扯着雪地,径直的刺向二人。
梅无咎看着那柄长剑,以劈山摧海之势径直向自己冲来,也是愣在原处。
来不及!
钟涣秧一手抽出长剑,横斩斩出,一道白雪组成的白浪遮盖着半边天明,扑向了那犹如箭矢一般急速而来的长剑。
白色的雪地之上,一道笔直的剑气,犁出一条不断扩散的沟壑,而在那沟壑的前端,一道犹如白浪的剑气则是死死的向其压去!
“跑啊!”
钟涣秧在斩出这剑气之后,匆忙转身,他知道,那道剑气要胜过他,他能做的,只有延缓,而不是抵消。
听到钟涣秧的喊话,梅无咎直接跳了出去。
同时的钟涣秧也向另一侧跳去。
白浪彻底覆盖在那沟壑之上,震响的雪地出现了片刻的凝聚,刹那间,犹如山石崩裂的声音响起,白浪崩溃,犹如江河落在平地之上四散奔逃。
而那长长的沟壑,则是径直的刺穿了原先钟涣秧和梅无咎所在的位置。
钟涣秧和梅无咎早早的跳到了一边,在看到那摧山倒海之势,也是止不住的呼气。
“钟涣秧!你怎么在这!?”
听到熟悉的声音,钟涣秧猛的抬起头来,那天空之中,一柄长剑上,消瘦的白袍身影。
枯瘦的手掌,紧紧的握着一杆好似青竹的长剑。
钟峋,钟家家老。
“叔……叔父……”
钟涣秧没有想到,但是在见到钟峋之后,也是无奈的站起身来行礼道。
梅无咎在见到钟峋之后,也是小心翼翼的向一边爬去,他希望此刻的自己是个雪地里的王八或者那个钟峋是个老花眼,这样的话,那钟峋看不到,自己也不会遭罪。
可惜的是,钟峋没有老眼昏花,而且他也不是王八。
就在梅无咎没爬几步,那钟峋的话语矛头就径直指向了梅无咎。
“梅无咎!你为何也在此处!?”
梅无咎在听此问话,也是无奈吐气,随后笑着站起身来,对着钟峋一脸赔笑道:“家老好。”
“好?——不好!”
钟峋没有好气的看向梅无咎,那眼神就像是生吞活剥一样。
可是下一刻,钟涣秧开口道:“叔父有何不好!?”
听到钟涣秧的顶句,钟峋瞪大了眼看向钟涣秧,瞪眼哽脖,眼里是满满的不信。
但是在片刻之后,钟峋的表情又复归以往。
钟峋沉下气道:
“钟涣秧,你跟我回去。”
钟涣秧一听,连忙开口道:“叔父,钟卫阳不见……”
可是还没等钟涣秧说完话,钟峋冷声问:“你是在找他!?”
说完,钟卫阳小心翼翼的从钟峋的身后走出,看着鼻青脸肿的模样,显然不是摔的那么简单。
钟峋:“说来也是巧,我刚从绝顶山上下来,就碰见了钟卫阳被囚剑奴追杀。要不是这巧合,钟卫阳也许早就身首异处了!”
说完,钟峋转过头来恶狠狠的瞪了钟卫阳一眼,钟卫阳见状连忙缩着脖子低下了头。
钟涣秧见到钟卫阳并无大碍,也是内心松下了一口气来。
可是还没等钟涣秧松气多久,钟峋催问“钟涣秧,你来到这白雪门是为了什么!?”
钟峋看着钟涣秧,钟涣秧看向梅无咎,见到这情况,钟峋便也把视线转到了梅无咎的身上,那躲在钟峋身后的钟卫阳,也是把视线转到了梅无咎的身上。
此时的梅无咎无疑是成了所有人的焦点。
梅无咎一脸茫然的看向钟涣秧,钟涣秧开口道:“是为了梅无咎身上的蛊毒来到此处的。”
钟峋听毕没有丝毫的犹豫道:“梅无咎身上的蛊毒,在钟山就有得治。”
钟涣秧听到此处摇头:“蛊毒奇特,钟山不一定会有解决的法子。况且……叔父,你也不是蛊毒的专家不是?!”
钟峋在听到此处,愕然的看向那下头,白雪之中的钟涣秧。
显然,此时的钟涣秧有些逃脱掌控之中了,他开始逐渐的意识到了自己所蕴含的能量,同时他也要有自己的思想,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做为钟山兴盛的工具,工具是不需要太多的意识的。
但他是自己的亲人,钟峋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唯一亲人会在自己离世之后成为一个工具而活着的。
但是一个不能完全掌控的强大力量,最后的结果向来都是毁灭。
毁灭……
钟峋断然摇头道:“不行!你必须跟我回去!钟涣秧!”
可是就当钟峋此句话出后,钟涣秧断然闪身,拉着身侧的梅无咎就开启了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