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不都透露出异于常人的气息。
这是一般人都不能接受的。
钟峋思索至此,悠然眼角张开:“钟涣秧也才十几,年纪轻轻……一直孤身一人,随口头不语,但是内心也终究是有些人性的。”
老医师在听到此处,缓抬起头来:“那,按照家老的意思……”
钟峋:“人是不能多留的,还是按照你的意思来,钟家里对钟涣秧敌意最浅的应该就只有钟卫阳了。接下来的事,你去安排吧。白雪门出了事情,各方的家族家老都有派遣,我不日便要远去,在我远去的这几日看好了。”
老医师听罢连忙点头道:“是!”
“传闻,在那南域有一座高山,四处都是热雨深沼,只有那高山山顶常年积雪,一年轻女子原本为南域伥王的第三公主,御火而生,身有赤眼。
一日,中州江国出兵伥国,伥国不敌,连退百里,危机之时,三公主一手执旗,挥手之间火海翻突!江国大军就此覆灭,两方修和。
事后,三公主身患重疾,烈火绕身,只能寄身于南域的绝顶山。
一日,冬雪封路,冰天雪地里,三公主见一女子冻僵于雪坑之中。
念其可怜收而为徒,女子体质冰雪,正所谓水火难容,弟子与师傅,虽说相亲,但是终生相望而不相及。
女弟子感激,便创白雪门,招收天下无归之女子。
人多,则易招不良,仁慈,则易是患秧。
白雪门创立之初,便有女子身怀重案藏匿,世上无数门派追伐,围猎白雪门。
白雪门主力而战死,三公主于危难之间出手相助,结果最后保得的,只有自己弟子的尸体,猛的烈火燃山。
绝顶山的万年冰雪,于一日之中尽数消散。
为遂弟子愿望,三公主便复立白雪门,严规高矩,为世间多数女子向往之宗门。”
烛火之下,两张脸对立。
钟涣秧一手执卷,另一只手则是死死的捏着梅无咎的手腕。
此时的梅无咎另一只手则是死死的钻入了钟涣秧的怀中,而这场景,则是在深夜的一张木榻之上。
钟涣秧低头看着手中文卷:“所以,这是你将手往我怀里伸去的理由!?”
梅无咎尴尬的笑着,这是那梅花山庄的人安排的任务,是要自己将那钟涣秧的五通石给偷出来。
他半夜溜进来,看到房间的烛火熄灭,还以为钟涣秧就此睡着,谁成想。
成想,现在的他就被钟涣秧这样轻易的抓住了。
“我这……我这不是怕你着凉,给你盖盖被子嘛!”
钟涣秧冷着眼,直直的看向梅无咎的眼道:“你最好不要说假话。”
说着,钟涣秧抓着梅无咎的手逐渐用力,梅无咎吃痛的龇牙咧嘴起来。
烛火摇曳,摇晃的火光里,一张冷脸,一张龇牙。
“疼疼!疼!”
却也在梅无咎说完此话后,钟涣秧也是深吸一口气,随后松开手来道:“你就此离去,日后莫再打扰,我就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说完,钟涣秧松手,梅无咎也就此挣脱开来。
“多谢钟大善人,手下留情。”
梅无咎讪笑着从那床榻之上下来,他弯着腰,活脱脱的一副店家小二的样子,小心翼翼的向后退去。
可是就当,梅无咎退步退到一半的时候。
钟涣秧则是突然开口道:“且慢。”
梅无咎听到声音,身子一僵:“嗯……钟涣秧,钟仙人,你还有……”
钟涣秧低头看着文卷,根本没有看向梅无咎,而是从容缓然的开口道:“人在做,天在看。梅无咎,你还是多做些好事,少做坏事的好。”
梅无咎笑着点头,退步而出。
就当梅无咎笑着关上门离开之后,梅无咎缓缓的从胸口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石块。
在月光之下,那石块发出多彩的光芒。
“多做好事,要是我真的多做好事的话,我就活不到现在了。”
五通石到手,梅无咎笑着离开。
在榻上坐着的钟涣秧站起身来,看向那门口,梅无咎离去的背影,缓缓的将手伸向自己的胸口。
又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石块出现在了钟涣秧的手中。
钟涣秧皱眉:“这梅无咎,之前把五通石塞他胸口,他死都不要,为何在这夜里却想着偷窃!?”
钟涣秧能够确定的是梅无咎的身上藏着秘密,但是这秘密到底是什么,钟涣秧心里猜测也是十之八九。
月光撒入河水,像是银色的长绫在水波流转中飘零。
飘零月光的河水上,一只秋千,一白衣人影正在那悠然的晃着。
白衣飘飘,有若那流雪飘絮一般轻盈。
一双并不算是分白亮的手紧紧的握着两侧秋千的绳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