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封岚皱眉:“其实要是真的来找,也不一定会找的到,毕竟钟荡山将乐悲的剑法化为刀诀,要是遇见的话也不一定会知晓的。”
钟卫阳听到此处,放下手中茶杯摇头道:“苦天为了破乐悲的十三剑,苦苦钻研,他的剑法之中就对乐悲的十二剑有着彻头彻尾的探究计数,就算钟荡山使出的是刀诀也难免不被识别出来。”
听到此处,钟封岚一手扶着额头语气里尽显无奈:“这小子,要是个游山玩水的纨绔,或者就是个单纯饮酒的酒鬼也就算了,可偏偏就是拿到了乐悲的剑道传承。”
钟卫阳听着钟封岚的语气,随后站起身来:“两小子身上的保命法宝还是有些的,况且我还将五通石给了他们,要是这样还是死了的话,那就是命了。”
钟封岚在听到五通石,瞬然站起身来:“什么!五通石!你把你的保命法宝给了……”
钟卫阳抬手,适示意钟封岚消火道:“自从做了家老,我就没有用过了,还是给小辈保命的好。”
第十五章 剑客的执着
密林穿过边又是一重山坳,层层叠叠不见其尽头,清泉流水畅音,叶片沙沙落响。
一行人沿蜿蜒杂草的猎人小道来到一处河岸前。
钟荡山见状很是快速的抽出腰间无名,准备御剑过河。
可是就当钟荡山抽出刀的时候,一柄寒光耀眼!
“滋——啦!”
蓦的一阵烈火染雪,刺耳的摩擦声下,钟荡山的手臂用力,在下一刻,那柄寒光显出了原本的身影,古朴的黑铁长剑上,一点红玉做缀,无流苏,无护手,更无边锋。
而当那黑色长剑显出真身之时,那长剑的主人也才堪堪看清。
黑衣灰袍,一条麻布作帽,面上尘土作彩,项上束辫做尾,眼含璀璨,牙吐白翡,真是一个好年轻!
“好刀!好刀法!”
那男子眼神发亮,在做出这一感慨之后,便也是笑着跳回身去,长河岸边的一处圆石上,男子落脚盘坐,而手上的黑剑则是被稳稳的插在了那石头之中。
“喂!刀客!你可见过这附近最出名的剑客!我从西北沙漠而来,一路上拜访了无数的剑家名门,但是都是些绣花枕头,中看不中用的伙计。”
说到这,那男子顿身,一手托着自己的下巴,笑意盛浓的看向面前的钟荡山:“说实话,一路上,也就在刚刚让我欢喜了几分。”
钟荡山在听到面前男子说的话后,确定不是敌人,便没多少的在意,而是一手扔开无名,无名腾空随后钻入了刀鞘之中。
那男子在见到钟荡山的无名腾空入鞘后,眼睛一亮:“原来,你还是个仙人!?”
钟荡山对着面前聒噪,右手下探,准备掏出酒壶喝酒,可是在下一刻,钟荡山皱眉看向了对面的男子。
而此时,那坐在长河圆石之上,手拿黑剑的男子,笑嘻嘻的从身后提出一个酒壶,酒壶通体黑红,并不华贵,晃来荡去,里面的酒水撞到酒壶内壁发出碰撞声来。
“闷声刀客,你是在找这个吗?”
钟荡山看到面前之人,眼神开始变化,也就在下一瞬!
无名出鞘,划破空气,那男子见状不对,立马跳起身来,就在那男子落地之时,身后的圆石已经碎成了灰渣。
“呼——”
男子长呼出一口气,要是自己刚坐在那圆石之上的话,也许变成碎灰的就不是石头,而是自己了!
钟荡山没有给此男子喘息的机会,在下一刻,一柄寒光竖劈!
男子弯腰弹剑,长刀偏向,随后就是一阵河水激荡!
浪涛滚滚,天晴骤雨!
还没待男子喘气,就见面前的钟荡山再次举起刀来!
“给!”
男子没有多余的动作,整个人来到了钟荡山的面前,单膝跪倒在地,双手捧着酒壶。
钟荡山表情冷漠,手中无名飞起随后入鞘,另一只手则是伸出手来拿过那酒壶。
在喝完一口酒后,本该出现红晕的脸上还是异常的惨白:“为了个名声,丢掉性命……至于吗!?”
声音很是冷淡,钟荡山提着酒壶便转过身去,像是没有见过那男子一般径直朝着不远处发呆的钟卫衍等人走去。
钟卫衍也是第一次见到,钟荡山用出如此凌厉或者说堪称恐怖的刀气,里面的刀意含着满满的杀气!
那男子在听完钟荡山的话后笑了起来,别人自己是不理解的,甚至觉得自己是个笑话,但是男子不会在乎,他在乎的只有和那乐悲传承的人再来一次千年前的对决!
茅二狗则是早早看清了全貌,要是说钟荡山的刀法堪称恐怖的话,其实那男子的剑法也不弱,就刚刚的角力,就可以看出,其实二人的功力不相上下,唯一的差别,就是钟荡山动了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