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进还是退？！
第十一章 第一次争
何为争？为何争？
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童年时期的钟卫衍的心中，书中有语：“君子不争，顺势而为。”
可是，他见到身侧之人都在争。
争当顶流，争做第一。
好像书中的话都是儿戏一般，说过便忘了。
后来，在一擂台比试中，他见到了那个奚落他，嘲讽他，拿着他死去父母作为笑料的师兄。
境界相差悬殊，师兄站在擂台之上，双手高举，像是在提前锁定了自己的第一。
钟卫衍也在此时明白了争，那是一口气，一口咽不下的气，所以人们才会争着出这一口气，这口气要是出不了，便会凝聚于胸口成为心中郁结，在其后的数日里不断的被折磨，直到死亡。
钟卫衍站上擂台，他手中的正赏也在颤抖，但是没有丝毫的退缩。
擂台下，小声的议论不断。
师兄的眼神带着戏谑。
钟卫衍顶着所有的不看好，他出剑，他动法，浑身残破，半身染血。
半跪在地的钟卫衍艰难的抬起头来，他看向那擂台之上的师兄。
尽管师兄的衣服依旧如同崭新一般完好，就算师兄没有丝毫的粗气喘息，但是他看到了，看到了师兄的眼神之中，那畏惧的眼神。
钟卫衍也才在此时明白，有时候的君子不争，是因为有些不值得，而所谓的顺势而为，顺的也有心势！
现如今，钟卫衍遇到了这样的场景，争着上前，可能是个身死残灭，不争回去，可能就是真的咽气。
想到这，钟卫衍的眼神坚定起来，他一手抬起，在下一瞬，一枚透明微亮的玻璃石出现在了钟卫衍的手心。
还在醉酒中的钟荡山在见到那中卫衍手心中的玻璃石后，眼神开始出现异动。
“这五通石！？”
钟卫衍看着手心中的五通石道：“此石是卫阳师叔所赠，要是真出问题的话，也可逃脱。”
钟荡山在听完钟卫衍的话后，暗自摇头，心中明白，这后面的代价很大，要是真的出了问题，不仅是如此珍贵的五通石就此消失，还有就是，钟卫衍的身体会遭受很大的损伤。
钟卫衍看着手心中微微发出彩光的五通石，就在准备收入囊中之时。
钟荡山的手伸了过来，一把拿过五通石道：“这个保命的东西，你第一次用难免不熟，还是我来用。”
钟卫衍见到愣神，就在将欲开口之际。
钟荡山很是轻松的将那五通石收入衣袖。
“快点，不是赶时间吗？”
钟荡山把那五通石收好之后便是迅步向那山间破庙跑去。
梅天笑看向钟卫衍在看向那不一会便将他们甩在后头的钟荡山，看着钟荡山所奔向的那山间阴庙，便也是低头一跺脚，跟着跑了上去。
钟卫衍还在楞神的时候，那身侧梅天笑跑动所刮的风，便复将其思绪拉回。
看着梅天笑的背影，钟卫衍不觉心中一暖，奇怪，在这阴暗危险的环境里，怎么会有一阵的心安。
思绪来不及细品，钟卫衍也是快步跟上前去。
这路看似很近，但实则很远，那不断掠过身后的树木残影在告诉着钟卫衍等人，他们的速度并不慢，但是那远处缓慢拉大的破庙，则是告诉他们还是有着一段距离。
赶路无趣，钟荡山一口饮酒，一边转过头来，看向身后的钟卫衍道：“师弟，听你断言寺庙，难不成这张家迷案，你已经有了思绪？！”
钟卫衍表情严肃的看向那不远处的破庙道：“张家村，要是灭村的话完全可以做到神不知鬼不觉，为何要单独留下一个棺材的破绽，要是邪魂养猖的话，那应该越是隐蔽越好，为何还要如此的大动干戈？”
钟荡山听罢也是颔首道：“这些确实是疑点。不过和你断言山中寺庙有何干系？”
钟卫衍眼神狠厉道：“那人分明是在希望这邪魂养猖的失败！邪魂养猖，邪魂养猖，不仅要邪魂供养，还要拿活人魂伥，并且还要一个思虑单纯之人作为寄宿！邪魂养猖要是失败，则会是活人死，要是这样的话，大胆推测，张家村的人都成了那个被邪魂养猖要挟的活人！”
钟荡山听到此处脚步停住皱眉道：“那卫阳师叔不该看不出来？！”
钟卫衍也停住脚步喘气道：“茅家！茅家秘术！卫阳师叔所对的，是养成一半的猖！”
梅天笑在后头听的云里雾里道：“什么一半，既然要破，直接一整个打掉不是最简单的吗？”
钟卫衍点头道：“这确实是好法子，但是那个人没有做，那只有一个可能性，就是那个猖的另一半还在炼制！”
梅天笑依旧皱眉道：“我更不明白了，他就不能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