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路之恒并没有放心上：“刚好路过，换成谁我都会救，但以身相许的，你是第一个。”
“……”对他来说犹如噩梦的事却在alpha看来只是顺手，黎乐默默攥紧了自己的衣袖：“嗯。”
路之恒瞟了他一眼：“怎么了，心情不好啊？”
“没有。”
“那你笑一笑？”
黎乐望着他，强打起精神挤出一个最寻常的微笑。
“丑死了。”路之恒轻轻抚着他的后背：“知道你不想提起那件事，下次不说了。既然出来玩了，就开心一点，我看着也舒服。”
“……好。”
他趴在路之恒坚实的宽肩上，第一次见时他就觉得格外可靠。
那时他和现在一样被路之恒抱着，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碎了，路之恒把那些人揍晕后脱下黑色大衣给他披上。
那会儿正是夕阳，落日的余晖洒在他们的身上，光是暖色的，可照在身上却是冷意的。
他紧紧抱住唯一的热源，从那一刻起，他就决定永远追随他，用自己的余生去报答他。
“之恒……”他轻声呼唤着。
“嗯？”
“没事，就想喊你的名字。”
路之恒嘴角向上勾了勾，微微侧脸嘴唇碰到了他敏感的耳垂，黎乐抖了抖，随即他就听到路之恒低哑的缱绻的嗓音。
“先忍着，晚上回酒店让你一次喊个够。”
黎乐的脸“刷”地就红了，他觉得自己又不争气的湿了。
以他现在的角度和姿势，一扭头就能看见alpha的腺体。
和omega的不同，alpha的腺体更加隐蔽，这是为了防止有人从后偷袭。而omega的腺体周围没有任何遮挡，同时越是靠近发情期越红肿，轻而易举就能看见位置，这是方便被标记。
黎乐的指腹轻轻触碰着alpha腺体周围的皮肤，他渴望着路之恒腺体散发的信息素味道，就像醉酒的感觉，相处越久越上瘾。
什么时候能被标记呢？虽然他知道不可能。
也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第15章
夜幕渐渐降临，海边却不减热闹。
篝火熊熊燃烧，火苗随着阵阵海风摇曳着，领头的人唱着当地的民谣，人们手拉着手围成圈，越过火焰甚至能看到对面人灿烂的脸庞。这一刻，他们不是来自天南海北的陌生人，这里只有欢乐与真挚的笑容。
空气里飘着烤肉的香味，玩累的人可以喝免费畅饮的新鲜椰汁，以及各种摆盘精致的海鲜。
不远处，黎乐踩着细软的沙子，附身捡下一只刚被冲上岸的贝壳。
他用衣摆兜着，很快就摞成了一个小山丘。
他走回去把这一次捡的漂亮贝壳放在圆桌上，路之恒正在打电话，抬眼看了他一下，皱眉道：“怎么又捡那么多？”
黎乐仔仔细细擦拭着贝壳上的水珠：“我想做成风铃挂在家门口，这样你下班回来的时候敲一下，我在楼上就能听到。”
路之恒理解不了他的想法，对着手机那边又说几句，然后挂掉电话。
他用食指和中指随意夹了一只打量了一番，又不屑地丢到一旁：“这东西用不了几个钱，在网上买就行了，耗费精力做这种没必要的事，糟蹋时间。”
“这不一样。”黎乐拿起被他丢掉的贝壳，看到碎了一个角，他还摸了摸，试图安抚着或许会觉得疼的贝壳：“这是我们第一次来度假，我想留点有意义的东西，而且做风铃也不会花太多时间，提前想好式样，后续做起来就很快的。”
“那你还不如多花点心思想想怎么伺候好我。”路之恒拽着他，直接按坐在自己的腿上。
黎乐正在专心擦贝壳，被他这么一拽下意识惊呼一声，周围不少人看过来，他立刻捂住脸。
“怕什么，天黑谁能看见你？”路之恒轻笑一声，他借着夜色正大光明的把手钻进他的短袖里，大掌摩挲着他软乎乎的小腹肉：“你这几天是不是没锻炼，瑜伽不做了？”
黎乐坐的位置很刁钻，很快红晕爬上脸颊：“我、我最近有些累，休息了几天。”
“一天不做看不出来，三天不做你的柔韧度就没以前那么好了。”
黎乐垂下双眸：“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路之恒的手慢慢上移，在裤腰边轻轻打圈。
黎乐有些抖，对上路之恒危险又暧昧的目光，他太懂这是什么意思了。
“别，这里还有人……”他按住路之恒的手，微微摇头。
看着小白兔眼中的哀求，路之恒又捏了一把他腰间的肉，然后才舍得把手从他的衣服里拿出来：“逗你呢，我可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做的怪癖。”
黎乐松了一口气。
“我明后两天要去宁市，有个合作方的儿子要结婚，顺便谈些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