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黎乐顾不上许多匍匐着去抓他,紧紧攥住他的裤脚:“你把朗星还我,你凭什么带走他,不准……我不准!”
路之恒停下脚步。
他没有回头,只是沉默着听黎乐不断的祈求。过了好一会儿,黎乐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才终于张口。
“最后一次机会,告诉我朗星的alpha父亲到底是谁。”
黎乐已经不敢再反驳了:“是你,是你……”
听到想要的答案,路之恒长长呼出一口气:“好,记住你说的话。我给你三个小时,收拾好你的所有东西,会有车来接你。”
他顿了顿,最终还是心软了。
他蹲下来轻轻替他擦去满脸的泪水,深情的语气仿佛回到了从前的那片温柔:“阿乐你要听话,只有这样我才能护住你,护住我们的孩子,明白吗?”
黎乐没有回答他,只是默默松开手,仿佛一个破烂的娃娃,任人摆布。
他有了软肋,而路之恒轻易就掌握了自己的软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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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小院,车又开往了镇上的诊所。
路之恒让向博洋带着另一份亲子鉴定和结婚证去调朗星的出生证明。
车里很安静,只有路之恒和朗星。他不会带孩子,只能学着视频里的教学笨拙又轻轻地拍着孩子的后背,放了点信息素小声哄着又哭起来的朗星。
亲生父亲的信息素是安抚孩子最好的良药,朗星很快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他抚摸着朗星的头发,心里为那天在院里第一次见到朗星时取下他一根头发道着歉。
小家伙反应慢了半拍,好一会儿才觉得疼,张嘴就要哭,这时候黎乐出来了……
当他拿到亲子鉴定时,其实是不敢看的。他不想再一次看到那种结论,如果那个孩子真不是他的,他又该对黎乐怎么办?
他微颤的手翻开报告,有了上次的经验他直接看最后一行。
他没看懂当地的文字,向博洋转述了医生的话。
那一刻,他如释重负。
是他的孩子,黎乐真的给他生了一个孩子!
是他们的孩子。
他立刻就想到了那次标记。
那时在办公室,孟澈很快被他制服,他让向博洋看住孟澈,自己送满手是血的黎乐去医院。途中,他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对劲。虽然已经注射了阻断剂,但咖啡里不知道下的什么药,不仅没有消退分毫,反而愈来愈烈。
副驾驶的黎乐已经痛到昏厥过去,他忍了再忍,一脚油门踩下去,连闯了好几个红灯直奔医院,一秒也不敢耽误。
抵达医院,他撑着更加燥热的身体看完医院给黎乐处理好伤口后,这才松了一口气。他这个样子无法陪在黎乐身边,于是想去冲凉水清醒一把,结果瞬间病房里冲进来几个人将他强制带走。
他已经没有力气反抗什么,眼前越来越模糊,等他再次恢复些意识后睁开眼睛,周围漆黑一遍,屋里隐约还残留着一丝丝不易察觉的威士忌信息素味道,他去年也在隔离室关了七天。
易感期折磨得他快要疯了,他不停的砸墙捶门,发泄着狂躁的情绪。幻觉逐渐出现,他的眼前全是一个人的身影,一个个勾人的眼神,一声声难以控制的呻.吟,娇软白皙的身体以及耐人甜蜜的信息素……
犬牙痒得要命,他一边喃喃念着渴望的那人的名字,一边啃咬着本该用来锁自己的铁链,他想如果黎乐在的话,他一定想要把信息素全部灌进小白兔的腺体里,让他浑身都是自己的味道,看他还敢不敢勾引别人!
头两天最难熬,直到第三天孤独和不安开始在心头扩散,他更加迫切想要纾解强烈的欲望。就在这时,一直期盼的气味出现了。
他闻着味寻过去,然后就一发不可收拾……
易感期的alpha没有理智,他忘情地发泄自己的欲望。然而当易感期过去,他在清晨睁开眼睛时,身边哪还有什么人?!
只有空荡的屋子,和逃跑的妻子。
路家派出人地毯式寻找都没有任何踪迹,他不禁震惊黎乐消失的无影无踪,而更令他没想到的是,他妈的,黎乐还敢擅自洗他的标记!!!
正在处理工作突然头晕难忍的他把办公室砸个稀烂,他捂着逐渐失去另一个人感应的腺体,红着眼发誓一定要找到黎乐,然后狠狠惩罚他。
后来他好不容易在酒店找到了,黎乐又跑了。
“……”我他妈……
不过还好,现在他找到了,而且还多了一个孩子。
路之恒的唇角小幅度地微微上扬,望着怀里这个浑身软乎乎的小孩子,眼底尽是万千温柔。
小家伙身上奶味很重,凑近闻衣服上还染着一些水蜜桃的味道,像桃子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