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的。”
苗玉蕤害臊点头,余光瞟向雷生姜,四目相对,小两口又双双脸热羞赧了。
雷大山和柳叶儿也贴心地说要回房去了,让小两口好好休息;雷惊笙捂着嘴笑,眼里都是促狭,青栀睨向苗玉蕤的目光里有欣喜也有羡慕
他要是也能给惊笙生个孩子就好了。
雷周周也离开了。
走前,他细心地把对着床的窗子半关了起来,将屋里其他窗户打开,还将冰盆往外挪了挪,使凉风不会直接吹到床头去。
刚刚阿爹跟阿哥说的话他都听见了,现在是六月多,北京都里还是挺热的,但偶尔夜里也会突然下雨降温,加上冰盆,那可就蛮冷的了。
人走光了。
屋子里非但没冷清,反而越发暧昧,暖色的烛火摇曳,两只影子跟着跳动,有那么几个瞬间仿佛交融在了一起。
实际上雷生姜并没有做什么。
他只是贴了贴小宝哥哥柔软的嘴唇,小狗似的在他颈项边蹭了蹭,两只手臂虚虚地抱拢着苗玉蕤。
还在梦中似的,语调很轻,“我们真的有孩子了呀……”
“是呀。”
苗玉蕤忍不住轻笑,拉着来生姜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我们真的有孩子了。”他和生姜的孩子。
“嘿嘿……”
雷生姜又傻乐起来,手小心翼翼地碰了碰苗玉蕤的肚子,分明还摸不到什么,但他就是感觉很神奇很高兴。
这里有他和小宝哥哥的孩子啦!
是他们的宝宝!
“宝宝……”
苗玉蕤忽然灵光一闪,睨着雷生姜的眼瞳明亮熠熠,带了点笑意,“宝宝的宝宝……也叫宝宝么?”
“哎呀!”
雷生姜的脸一下烧红了,羞臊微恼,“说好长大了就不叫我宝宝了……哪有这么大的宝宝啊……”
宝宝是他的小名,也能用来称呼小孩子,而且宝宝这个叠词一听就很幼齿,他现在是顶天立地的大人了!
“爹爹说生姜多大都是他的宝宝呀。”
苗玉蕤还是笑。
雷生姜“恼羞成怒”了,相小狗一样嗷呜一口咬在他的手上,可一点力道都没有,不像咬,反而像是含着带舔的。
苗玉蕤不笑了。
他脸红起来,手指动了动,很轻易就从雷生姜的嘴巴里抽了出来,上面的津液也被他的小相公用手帕轻柔擦掉了。
雷生姜放下脏了的手帕,忽然想起一件事,眨巴桃花眼,无辜地看着苗玉蕤,“刚才……好像弄进去了还没弄出来,怀宝宝了是不是要清理……?”
“是、是吧?”
苗玉蕤也有点磕巴了。
他是哥儿,以往跟生姜做之后,为了有孕是不会清理那里面的,现在有了孩子应该要清理吧?
没经验的小两口面面相觑。
最后命人打了温热水,雷生姜小心细致地苗玉蕤清洗了,换了一身里衣,小夫夫俩才互搂着沉沉谁去了。
今夜月色皎洁。
在整个侯府沉静下来之后,侯府的某个偏院里,万俟夏轻轻抚着已然睡去的项宠的脸庞,低声呢喃:
“若是……你也有孩子,就不会总想着离开我了。”
皇帝两口子第二天就离开了。
雷栗因为苗玉蕤有喜的事高兴之余,更加高兴了,这个破上司终于走了!他要多买两件小衣服庆祝!
家里添人口。
雷家人都迷上了给小宝宝买东西。
小玩具、小衣服、小裤子、小碗、小勺子等等,连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用到的小筷子也提前买了,买了好几双,木质的、玉质的、银质的,还有金做的。
更别说长命锁、小镯子这些富贵小孩必备的首饰,金的银的玉的木头的,朴素大方的,花里胡哨的,奢侈华丽的,都有,长命锁都买了两匣子。
因为不知道小宝宝是女孩、哥儿还是小汉子,所以每个性别的东西都买了一些,中性的不拘性别的也有。
一算起来,光是首饰就比家里任何一个人的还多,就是小衣服每天不重样地穿一套,也要穿好几个月。
而快七十岁了依然耳聪目明的柳叶儿,还在给她心爱的曾孙儿做小衣服,小宝宝的姑奶奶雷惊笙,也和青栀做了好多棉花玩偶,还打算做个超大的,能让小宝宝趴在玩偶肚子上睡觉。
不单是雷家人乐此不疲地添置东西,苗玉蕤有喜的事刚传出那几天,侯府的来客也络绎不绝。
都是来送贺礼恭喜长宁侯喜得孙儿的,送的东西也小孩子用的,但多贵重,金子长命锁、白玉九连环、还有锦缎的小衣服小鞋子。
这些礼单都写在了侯府的名单上,会在合适的时候回礼。
每当这时候,雷栗就无比感谢老管家这个得力助手,让他从人情往来和掌管中馈的苦海中脱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