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番外(455)

法场哗然。

百姓俱是惊怒后怕。

“以上”

蒙尧看向跪在行刑台上之上的数十位罪犯,严声厉色道,

“谁可有异议?”

“我有!”

行刑台上一个老汉愤愤不平,“我家里穷养不起娃娃,卖掉几个娃娃有啥子错?我卖的是自家娃娃又不是别家的,凭什么要砍我脑袋?!”

“他们的命都是我和他娘给的,凭什么不能卖?!”

“我不卖娃娃,我和他娘能活?他们阿弟阿妹能活?你这个昏官是要娃娃看着他老子娘饿死看他弟妹饿死不成?!”

老汉声嘶力竭,仿佛真是过不下去了走投无路,只能含泪卖掉一两个孩子才能勉强生存。

可他不像一般农家汉那般面容黝黑,手脸沟壑,而是相当白净,大腹便便,仿佛金食玉养的富家老爷。

蒙尧冷冷觑他。

法场之下还真有一些百姓动摇,认为这老汉虽然狠心了点,但到底是他家的娃娃,没偷没抢别人家的,还好好地养到了五六岁,卖掉换钱也能理解。

那些养到了十五六岁的姑娘哥儿,随便哪家彩礼高,就嫁给哪家,这也是用自家孩子换钱啊。

这算不算买卖人口呢?

怎么说都是他爹娘!

卖几个孩子就砍头是不是太过了,爹娘死了剩下的娃娃咋办?

更多的是觉得这些人罪大恶极死不足惜,自家娃娃都能一个个地卖,还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要是他们不能生了,是不是会偷别家的娃娃去卖?

不行!

一定得砍头!

行刑台下议论纷纷人言沸腾,行刑台上有人垂死挣扎,有人垂头丧气。

户籍主薄早就认命,牙行老板已经被揍老实了不敢吱声,几个人贩头子自知死罪,早就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还互相指认,只求少受点罪。

雷栗和周毅站在法场不远处,冷眼旁观,不置可否。

“碰!”

蒙尧猛一拍醒木,整个法场都安静下来,他冷言厉色直接做出处罚:

“户籍主薄、牙行老板、李老汉在内的数位人贩头子恶贯满盈死有余辜,根据我朝及我县律法,判处极刑

“即刻行刑!”

“碰!”

醒木判案之巨震,掷地有声之字字,赤红铁锈之满地!

十数个人头滚落在地,鲜血四溅,一瞬的死寂之后,惊恐的尖叫倏然划破了天空,大快人心的欢呼和惊哭惧泣混作一片。

周毅下意识捂住雷栗的眼睛,对上他微挑而带笑的眼时,才后知后觉这人当年徒手抓大蛇,肢解一头野猪都面不改色,压根不会怕这种小场面。

……如果这也算小场面的话。

雷栗嘴角噙着笑,目光投向行刑台上,贴近周毅一边的右手却悄悄握住他的手,指尖摩挲他无名指上的银色素戒。

在一片血腥喝泣之中。

他漫不经心地想,无名指,无名,套上了他的戒指,刻了他的名字,那就跟其他手指一样有名字了。

大拇指,食指,中指,小拇指。

雷栗指。

雷栗松开周毅的手,对上他略微疑惑又乖乖的眼神,狡黠的桃花眼弯了弯,那只带着婚戒的左手探过来,轻轻握住他的左手,无名指交握贴近。

两只银戒。

熠熠闪光。

周毅的眼睛也弯了弯,某个角度看过来,跟他夫郎有几分难以言喻的相似,宛如小狐狸吃到肉时笑眯眯的。

他原本因为那些人贩子而义愤凛然的心,也因为这些小举动温热起来,握紧了那只特意绕过来牵他的手。

而高台之上,蒙尧没有因为那些反对的声音而动摇,依然肃穆冷酷,有条不紊地通告剩余涉案人员的处罚。

罪责重者或黥面,在面容刺上墨字,贬为役籍,一辈子服徭役;或抄家,所有家产充公,男女服徭役十数年到数十年不等。

罪责轻者或入狱服徭役数年,视劳动改造程度缩减年限;或抄家;或罚款数百两到数千两不等。

罪责轻而有悔改之心的,在服刑完毕之后可以回家,孩子依然跟从其生活,但会进行为期三年的观察期。

“在此案之中,被压迫的无辜妇人和夫郎,本官勒令其与其丈夫和离,户籍独立,房产田地除罚款外皆归其所有,孩子跟从母姓,上其母户籍。”

“若其原丈夫被抄家,或房产充公,则妇孺入救济院,由县衙进行救济抚养。”

话音未落,法场上的百姓争长论短沸沸扬扬,对这些判刑褒贬不一。

“碰!”

蒙尧冷哼一声,重重一拍醒木,法场倏然寂静无声,他横眉冷目,慢慢地环视一圈,而后道,

“本案到此结束。”

“有异议者,可到县衙击鼓升堂,为免有人故意扰乱公堂胡搅蛮缠,一律先杖二十大板,本官再行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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