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富后全村人都在觊觎我相公+番外(426)

今年倒是恰好。

“不出正月我爹娘就会从中川来西岭,小弟和弟妹也回来,届时我们就能聚在一块饮酒作诗……”

已是知县的蒙尧愣了一下,意识到跟前这俩人都不是读书人,不爱吟诗作对那一套,随即失笑。

“在中川待久了,又在京城和好友同僚喝酒吟诗,意气风发斗志昂扬……忘了如今已在西岭,是清米县父母官了。”

“是哩。”

雷栗笑眯眯地打趣道,“还是读书人时,出去喝酒吟诗,寻欢作乐可容易了。这成了一县父母官,前脚刚进勾栏,后脚嘛……一县城的百姓都知道喽。”

“哎哎这话可不能乱说……”

蒙尧一听,连连告饶揖手,“蒙某是跟好友去喝过酒,但不是花酒,也没进过勾……勾栏那些地方……”

蒙尧满脸带耳朵都红了。

瞧一眼玉哥儿都面红耳赤的读书人,以前只知整日苦读,连中川的千舫河都没去听过曲儿,勾栏青楼就更不曾去过了。

见蒙尧求助地看向自己,周毅清咳了声,打圆场道,“别逗蒙大人了,让玉哥儿听见要误会。”

蒙尧连连点头。

雷栗瞧见这两人眼里相似的怂样,哈哈笑了笑,没有再为难这依然书生气的父母官,转而聊起蒙尧在京都考恩科。

他家生姜日后说不准也会去京都城,登上那大殿,搏个一甲二甲的进士回来,可不得提前了解一下。

“一般都是秋日乡试,称秋闱,是三年一次,翌年春日会试,又称春闱,中者即为贡士,榜上第一者称会元。”

蒙尧道,“乡试三年一次。原先前年就该乡试了,遇上战乱天下动荡就往后延了延,去年先帝……又延了一延。”

“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今年陛下就开设了恩科,在春日乡试,秋日会试,会试后几日便进行殿试,而后分派诸位进士同进士到各府城县城为朝廷效力。”

“这乡试是在各府城内,会试是在北京都城,有些举子家偏路远,又家境贫寒,得走上数月才能到京,偏生水土不服或是未调节好心态……就误了会试。”

“这倒是。”

雷栗赞同地点点头,“像是东原去到北京都,中间隔着松墉和中川两座府城,靠两条腿走路着实不易。”

“若是坐船去,不说船费如何,那在船上摇摇晃晃和脚踏实地可不同,再是晕船的体质就有的罪受了。”

“是啊。”

蒙尧叹了口气,“我提前一月进了北京都,和同中举人的同窗租了个二进的宅子专心读书,有时苦闷便出去饮酒喝茶。”

“结识了几个天南地北的好友,时常在一块策论吟诗,心情舒缓了许多,会试成绩还算不错,在二甲偏上。”

“我好友认识的一个颇有才气的举人,便是由于家贫住得简陋,又是西岭人士,不知那京都秋深夜冷,衣物没有带够就染了风寒误了会试。”

“这会试的地方虽没有乡试那般简陋,但也并不算好,只是不漏风漏雨罢了。”

“以前还是举子自带衣物被褥,还有吃食干饼进去,现如今陛下开恩,还给热粥热水食用给碳火厚棉被取暖,不少举子感激不已大赞陛下圣明。”

“确实挺好。”

周毅闻言点点头。

雷栗面上附和地笑了笑,心里则撇嘴,这点小恩小惠就把这些读书人给收买了,也不知道是他们太单纯,还是之前的皇帝做得太差劲了。

人家寒窗苦读几十载,千里迢迢跑来你这里考试,庙破就算了,连热水热粥热碳火都不供应,真是缺德。

活该早死。

……不对,安武帝死的时候都六十多了,比很多皇帝都活得长了,不算早死。

好在雷栗是在心里嘀咕这些话,这要是给蒙三哥这三纲五常的书生朝官听见了,不得吓得从椅子上摔下来,恨不得一双耳朵都聋了没听见。

蒙三哥蒙尧在雷家吃了一顿饭。

期间玉哥儿也来了雷家,借着来找雷惊笙做绣活的幌子,吃过了午饭也没走,一边绣着绣袋,一边用余光暼蒙尧。

蒙尧面上在跟雷栗周毅说话,半数心思也飘到了玉哥儿身上。

偶然间两人目光对上了,微微一黏,又似烫到了马上移开。

雷栗在一旁看着俩年轻人含蓄又大胆地眉来眼去,看得津津有味。

送蒙尧出门时,看他依依不舍地往宅子里瞅,还打趣他是不是心急如焚,恨不得马上娶佳人入门红袖添香了。

蒙三哥闹了一个大红脸,支支吾吾,最后臊得脚步匆匆走了。

玉哥儿那头也恋恋不舍,绣袋都不绣了,一双杏眼直直瞧向大门,把雷惊笙笑得前仰后合,直说玉哥儿是春天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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