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谁敢出岔子、闹乱子,扰了我们的村的大生意,就是跟我们全村做对,就除出族谱赶出村子!”
“这辈子都别想回来!”
就连村子里游手好闲的混子和老鳏夫,都被村长耳提面命。
不干活可以。
敢捣乱就死。
这么轰轰烈烈地干了小半个月,从一开始的手忙脚乱变得有条不紊。
所有的鸭子都没逃脱上餐桌的命运,所有稻谷都晒透了,脱了壳,散发着浓郁清香装进了麻袋里。
收税的官差到了三里河村大为惊奇,在收到分量明显超出的新米时,还在册子上对了好几遍往年的数目。
发现确实是增产了不少,连连赞叹,“你们村的稻米,真是我收税米这么多年来,增得最快最多的村了,这米成色还这么好!”
“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村长听得喜气洋洋,但对差人的问题笑了笑没有答。
吃饭的家伙是能给人知道的吗?!
陈祥让对这批稻田鸭和稻米也很满意,甚至挑了一部分出来,让蒙氏来收米的船队带回中川府城。
这既是拍蒙福光老爷子的马屁,也是表明他这半年来的业绩。
雷栗也觉得陈祥让这事干得好,老爷子一吃这新米这鸭子,哎,觉得真不错真好吃,那秋收的新米和鸭鱼不就有着落了?明年的收成不也有主了?
雷栗兴致勃勃地问周毅,“这是不是就是你说的‘可持续发展’?”
“可持续发展是指自然、经济、社会的协调统一发展,既能满足当代人的需求,又不损害后代人的长远利益。”
周毅说,“这应该叫做合作共赢,为长远未来打下坚实基础。”
“都一样都一样。”
雷栗摆了摆手,笑嘻嘻道,“这回我们给村里赚了这么多银子,看来今年过年,收到年礼最多的又是我们家了。”
“应该是。”
周毅点点头,“去年村里只买了大长鞭炮,今年是不是能买烟花放了?去年回村前,我看见县城里有卖烟花的。”
“烟花多贵啊。”
雷栗说,“要是我们在县城里,就能蹭蹭县城的烟花看了,听说除夕夜的晚上子时,县城里和河上都会放好多烟花,可漂亮了。”
“那今年我们在县城里过年?”
“我还是想收大家的年礼。”
“除夕夜在县城过,新年第一天再回村里,这样又能看烟花又能收到年礼了。”
“这个好!”
雷栗眼前一亮,捧着周毅的脸亲了好几口,又笑着道,“今年我们把爹娘接来县城里住,年后再回村里,村里的床虽然换了,也没有县城的这张宽敞睡着舒服。”
说着,他又压低声,笑得轻佻,“到时候烟花放得那么响,咱俩闹大声点也不会有人听到了!”
“……你怎么还想这种。”
周毅耳根热了热。
但想到平时他都捂着雷栗的嘴,也觉得有点过意不去……
不过谁叫雷栗总是没遮没拦的,还嚷那么大声,他不捂住,左邻右舍就全听见了,兴许一条街都能听到……
金秋气爽。
三里河村的秋稻谷也要种了。
按着夏收时的人手分配,三里河村忙而不乱有条不紊,几乎全村人都发动了起来。
上到还能动弹的老人,下到已经懂事的小孩,每个人每天一睁眼就是干,忙完村里的公事,还得忙家里的活计。
不是采辣椒,就是插秧。
不是洗衣服,就是做饭。
家里养有鸡鹅猪的,得去山上割草剁碎,家里的地要翻,田里的杂草要拔,还要照顾孩子,给忙碌的大人送饭,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
但三里河村的人都无比有盼头。
即使身体上累,心里也是满足的快活的,因为每多干一件事就代表多一份收获,每多一分收获就是每多一分银子。
银子。
就是希望。
有银子。
才有未来。
雷栗和周毅看到三里河村都走上了正规,爹娘也没有多度劳累,每天过得充实又快乐,就没有多留,回了县城“一家川菜馆”。
稻田鱼和稻田鸭让“一家川菜馆”的口碑和风评再上一层楼。
而“一家川菜馆”的生意火爆,也带动了凉茶店的生意。
因为不仅有下火祛湿,还有其他功效的凉茶,而且价钱便宜,甚至一文钱就能买上一大罐,慢慢地就成了平民饮料,很受人们的喜欢。
第96章 “你想踹了我和离?”
雷栗知道“一家川菜馆”很赚,但没有想到能这么赚。
七月到九月份,川菜馆加上凉茶店,一个季度的营业额就达到了十万两,而同期酒楼,比如海胃掌柜的山珍酒楼营业额在万两银子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