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栗语气轻佻,手也轻佻地在周毅身上游走,“隔着衣服也能清楚地摸见皮肉,摸到胸口、肚子,和……”
周毅抓住雷栗的手,脸也红了,还神色认真端正道,“我没有这种意思,你不要总瞎想,也不要总是……动手动脚,节制有益身体健康。”
“你知道的。”
雷栗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出生起就没有相公,整整二十年没碰过汉子,有了相公不得多碰几下?”
“……?”
周毅居然一时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但一想不对,谁出生就有相公……哦对,还有娃娃亲这种东西。
“人家十八岁就有夫郎娘子了,二十八岁小孩都能打酱油了。”
雷栗笑眯眯地凑近他,近得能亲上,“你二十八岁才有夫郎,比人家少了整整十年,不多碰一点怎么回本,嗯?”
鼻音轻轻一声。
尾音上扬,故作疑问,实则觊觎引诱,问得周毅耳红面赤。
他想说,结婚恋爱这种事情,不是看能不能回本值不值的,而看是不是喜欢的人。
但没等他回答。
雷栗就亲了上来。
轰隆隆
一声惊雷炸成四射的电蛇。
周毅下意识捂住雷栗的耳朵,把雷栗捂得一愣,心想还挺体贴的,然后突觉不对,这是周毅的词,他的动作啊!
捂耳朵的应该是他。
说体贴的应该是周毅啊!
难道他真的不是一个体贴的夫郎,没有体贴人的天分……?
雷栗思考了两秒。
好吧。
他不体贴。
那又怎么样?谅周毅也不敢说他一句不好。
轰隆隆
哗啦啦
轰鸣的雷声和滂沱的大雨里,心跳声和喘息依然清晰。
怦怦怦。
怦怦怦。
跳得急促又热烈。
周毅心跳好快,脸好红,耳朵也红,啧,睡了这么久接吻还害羞。
雷栗轻蔑又喜欢地想,准备更深入地吻,把周毅亲的七荤八素五迷三道,又突然觉得哪里不对。
这心跳声也太大了。
……这是他自己的心跳和喘息?
雷栗忽然顿住。
随即脸红完了。
“嗯?”
感觉到雷栗的不专心,周毅停下来,睁开眼就看到雷栗有点愣愣地看着他,白皙而棱角分明的脸上全是绯色。
周毅也微愣了一下。
除了在床上的某些时候,雷栗会因为生理反应而全身泛红,他好像是第一次见到雷栗这种模样。
脸红,耳朵也红,快红到脖子,一副害臊又难为情的样子。
等等
他是害羞了?
雷栗害羞了?
为什么?
周毅一头雾水,往常这样害羞的不是他吗?雷栗在床上都那么大胆奔放……难道下雨天接吻雷栗会脸红害羞?
四目相对。
面面相觑。
雷栗看着周毅疑惑又怕挨打,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突然升起的害臊还没消失,他就猛地拉着周毅回了屋子,一把将周毅推到了床榻上。
他倒要看同房时听见自己心跳,他还会不会害臊。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他会。
雷栗郁闷地捂着自己的腰,看着周毅忙来忙去,已经很娴熟地给自己倒水端饭,揉腰揉腿。
心想不行。
他要牢牢地把主动权抓在自己手里,多试几次,试到不害臊为止,不然被周毅知道他也害臊……
好像也不会怎么样?
周毅又不敢笑话他。
雷栗盯着周毅,盯到周毅心里毛毛的,忍不住问,“怎么了?”
“没什么。”
雷栗摇了摇头,然后很认真地问,“你觉得今天再做几次怎么样?”
“……?!”
周毅被震了两秒,然后沉默了两秒,觉得自己或许,大概,也应该喝点淫羊藿的药酒了……
“我说笑的。”
雷栗看他被吓到的样子就觉得好玩,心里却想,要再来几次,周毅有没有事不知道,他是吃不消了……
雨下得很大。
港口几乎没有船停靠,也没什么工人,雷记快餐店就没开,雷栗和周毅在家窝了几天直到雨停。
行船的大河水位涨了不少。
但还在安全范围,不会把港口给淹了,运货的船又正常停靠通行,工人回归,港口也热闹起来。
雷记快餐店重新开涨的这天,从三里河村来的不是雷大山和柳叶儿,也不是苗夫郎,而是柳小草和牛二树。
“栗哥儿!”
柳小草兴冲冲叫了一声,见雷栗看过来又忽然别扭起来,
“你、你最近不是喜欢吃李子么?我听苗夫郎讲的,给你摘了些送来,就是前几天下了点雨,李子许不太甜了。”
虽然三里河村属于清米县范围,但和清米县城离得很远。
光是坐牛车也要近两个时辰,就是近四个小时的路程,所以清米县下几天滂沱大雨,三里河村可能只是间歇性地下一阵,甚至只是晴天没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