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这次是怕的吞口水,连摇了摇头,“没后悔,迟早也是要做的……不过,怎、怎么做?会疼吗?”
“你听我的就不疼……”
“我……”
我是问你会不会疼,不是我……
周毅话没出口,就被雷栗扣着后颈吻住了,呼吸纠缠。
月色皎洁。
屋外的鸣虫今夜叫得欢快,似乎也贪这一响的欢……
七月。
谁说就一定是仲夏呢?
春天无时不在……
雷栗难得地晚起。
雷大山和柳叶儿夜里睡得沉,不知道昨晚上家里的灶房烧了一回水,知道自家哥儿起晚了,还高兴他会睡懒觉了。
雷栗这么多年一直忙忙碌碌的,起得比他们早,睡得比他们晚,家里的活他都抢着干,还去外头找工赚银子。
雷大山和柳叶儿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偏偏他们一个体弱,一个留了病根,都帮不太上什么忙。
现在好了。
有周毅帮着,栗哥儿都学会偷懒了,周毅还端饭进去喂给栗哥儿,啧啧,这哥婿真是捡对了。
感情这么好,应该很快就有孙子孙女了吧……?
虽然但是。
事实并没有雷大山和柳叶儿想的那么温馨,看见周毅特意端早饭进来,还想喂他,雷栗翻了个白眼。
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周毅,“我只是睡晚了,不是手断了。”
“但是……”
周毅耳朵又红了起来,“昨晚不是做得有点过头吗……你的身体还没恢复,我看别人照顾人都是这样的。”
他战友说过,他女朋友来月经都很痛苦,有时候疼得都下不来床,嘴唇都白了,也吃不了东西,他就守在床边喂她吃。
每个月来一次的月经都这么可怕,雷栗第一次做这种应该更难受吧?
周毅不太懂经痛的概念,也不懂哥儿和女人第一次经历这种到底伤不伤身体,总之,仔细小心地照顾准没错。
“我没事。”
雷栗心里挺受用周毅对自己的关心照顾的,但感情上又受不了他这么腻歪,就是做了几次爱,又不是断胳膊断腿,至于吗?
之前也是。
为了猎野猪他扭伤了脚,虽然肿得是高了点,看起来是有点可怕,但敷点药养几天不就好了?
周毅还硬是要背他回来,硬要亲自给他上药换药。
明明这么多年他受伤了都是自己上药换药的,他早习惯了,随便包一下,第二天就跟没事人一样继续干活上山。
突然就被当成了脆弱的小花小草,就挺……
挺尴尬的。
充满不适的别扭感。
“我又不是柳小草和朱珠儿那种娇弱的要人照顾的哥儿,没必要这样,我自己也能吃。”
雷栗把碗拿过来。
手臂和腰背有些酸痛,但可以忽略,因为他已经习惯了身体有疼痛感,仿佛成了他生活里的一部分。
“但你身体不舒服。”
周毅又把碗拿过来,正色说,“不是娇弱的哥儿才能被人照顾,每一个生病的人就算是没有生病,平常时也有被人照顾的权利。”
“你好好休息,等身体恢复,有什么活要干你就告诉我,想吃什么也跟我说。”
“我会做的就给你做,不会做的我就去买,花的钱就当是提前预支了……你应该会给我一点零花钱吧?”
雷栗睨了看他喂过来的粥,虽然有点不适应,还是勉强张嘴喝了口,听到他的话,就故意道,
“我要说不给呢?”
“……一个月十文钱也不行吗?”
“不行。”
“可是我一天给你挣了两三两啊,虽然是我们一起挣的,但多少我也有一点工钱在里面吧……”
周毅窝窝囊囊地理论,边给他喂粥,“我觉得十文钱不多了,而且也是花在你身上的。”
“不花我身上你想花谁身上?”
雷栗凉凉瞟他一眼,“外头漂亮的哥儿和小姑娘?知道你能赚银子,村里上赶着嫁给你的可不少。”
“我没想给别人花。”
周毅真是冤枉。
那天他去给苗夫郎送钱,顺道问了一下苗夫郎跟雷栗说了什么话,为什么雷栗那几天突然阴阳怪气的。
苗夫郎就原原本本地说了。
【你家不是开了店么?】
【村里的三六子瞧见你家生意好,就跟他娘说了,他娘又传回村里,村里有人知道我来给你们店送菌菇,也来问我你们生意是不是很好】
【我就说不晓得,我就是送菌菇的,但他们不信……】
【过两天我就听有人嘀咕什么雷家什么亲事,觉得应该是惦记上……哎呀,反正你和栗哥儿感情好,他们就是想嫁哥儿女孩进来赚厚礼金,也是白算计】
周毅听完的第一反应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