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杰的义愤填膺瞬间被卡住,他可是全年无休息,左右看看,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傅安对酒精过敏众所周知也是集团内部知道。
而时现在各种酒场上游荡长大的,十几岁就跟人斗酒,估计都记不清喝吐过多少次,但能赢他的也没几个。
“出于人道主义,增加一个替补,洪杰,森淮。”时现眼稍瞟一眼傅安,“不然太没意思了。”
傅安冷望时现,又睨一眼他身边站立的森淮,“你们曾经这样打败过多少对手?”
为达目的当然要用强项,时现不理会他,转而问王绥:“王助没问题吧?”
王绥在他们谈话间就取下自己的腕表,打了一个响指,“Start!”
"等等,"傅安突然捂住腹部,面色难堪,“洪杰你先、替一下。”
“傅队你?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洪杰担心不已,满眼都是傅队你倒是给点力啊,要拖后退也是他才对。
傅安坚强道:“没事,继续。”
如果傅安不能喝,只能换成洪杰,时现完全理解他的顾虑,时现也有顾虑,森淮也不怎么能喝酒,但赢傅安是百分之百没问题。
所以,只要把洪杰喝倒大局就已定。
王绥正要喊口号,从森淮伸臂拦住时现,眼神坚定:“时少,让我来。”
时现还想说什么,从森淮就将他按回座位,“相信我。”
“哟小闷梨,别当场喝吐,不行了就喊停啊。”洪杰撩起衣袖炫耀出他密密麻麻的纹身。
谁知从森淮眼里只有他老板。
比赛开始,正式计时。
洪杰拿起酒杯,仰头大口灌进肚子,活像传闻中的绿林好汉。
许多人看森淮都会被他笑起来的小梨涡大眼睛蒙骗,以为他是优雅的绵羊,殊不知也能是披着羊皮的犬,咬起人来防不胜防。
只见他们喉咙不停滑动,发出大口的吞咽声。
起初灌的猛的洪杰很快就慢下速度,而从森淮不疾不徐走的很稳。
神秘司的队员怎么能在他这败下来,心一横,跟上从森淮的节奏,开始稳打稳扎。
而从森淮也有他的恒心,让时现心愿达成便是他不能退步的理由。
大量的酒下肚,酒精成分很快刺激大脑,肚子和胃也开始难受,喝酒的速度都明显减慢很多。
森淮脸红到脖子,洪杰却面不改色。
这个时候如果谁忍不住提出上卫生间,输赢见分晓。
两个男人精神开始恍惚、身体也飘忽不稳,都在死撑着等待对方败下阵。
森淮和洪杰各为其主撑得很是辛苦有目共睹,傅安坐在一边,脸上看不到半点情绪。
看来这个人腹痛是假,故意让洪杰先上是真。
傅安不会心疼洪杰,但时现会心疼森淮。
他没有技巧,靠着一个信念早已经到了他的临界点,时现没想到他还能撑下去。
走到从森淮身边,时现对王绥说:“不用看了,这一局我们不忍了。”
王绥放下腕表,时现这种爱惜助手的气魄,令他打心里更喜欢他的爱豆,给他竖起拇指。
洪杰还有一线清明,恍惚见王绥放下腕表。
“小闷梨,你输给我了!”
在几双眼睛注视下洪杰兴奋地喊出来,也就是他这一张口,一股夜风裹挟刺激灌进喉咙,忙不迭跑到一边狂呕起来。
时现还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
喝傻的从森淮还在拿酒杯,时现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酒,“快去卫生间,撑出毛病谁给我洗衣做饭。”
从森淮醉态尽显,靠在时现肩膀上就已经站不稳。
他露出迷人的小梨涡:“时少,我还能喝,我没有、输。”
“是,你没输。”时现扶着他朝卫生间走去。
这温馨一幕让某人看了,眼底蓄起酸涩味愈发强烈,示意王绥上前帮忙。
正在犹豫上去帮爱豆合不合适,能得到上司指示便有了权力,王绥下了凳子快步上去。
“现哥,我来。”
从森淮一身结实肌肉,醉了的人犹如石沉,时现险些扶不稳他,好在王绥搭手。
把人交给王绥,喘着气嘱咐:“他就住一楼,慢点。”
王绥刚接过手,从森淮就吐了起来,可真会挑时间。
洪杰卸货后就近爬到时现的藤椅上开始打呼噜。
被傅安看到,走过去一脚给他踹了下去,洪杰滚在地上,闷哼一声,接着又继续呼呼大睡。
“他为你才这么拼,你还真踹得下去。”时现手指撑在桌沿,“你喝不过我,认输吧。”
“没你狠。”傅安望着暗沉的天穹,“已经到晚上,你是想我死还是你死?”
“所以,”时现半垂的眼睫动人心弦,视线在傅安唇上雪地鸿羽淡漠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