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为他们做什么呢?
沉晚意咬着笔帽,思索起来。
玄春离开前将自己的笔记本丢给了她,沉晚意照着对了一下,确认自己只是走神,而不是没有听课后就放下了笔。
现在再看着笔记,沉晚意想了想,决定以后将每天的笔记多做两份,让唐贺白和理明墨多一点时间玩,至于学习,就让她来帮助他们吧!
但唐贺白和理明墨的回礼想好了,玄春的呢?
玄春的笔记做得很漂亮,上课的时候也很认真,她这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要送什么,而且……
想到玄春说要娶她的事,沉晚意就脸上一红。
她咬了咬牙,将羞耻感憋了回去,决定替玄春找个合适的对象。
人鸟殊途,但她可以给玄春找一只漂亮的鸟!
给三人都想好了礼物后,沉晚意刚舒了口气,面前又落下一道黑影。
蓝色的卷发格外显眼,尾勺钿曲指敲了下她的桌面,道:“穿校服了。”
沉晚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穿着了啊。”她有些莫名。
尾勺钿道:“盒子里的纸条……”
他点到即止。
沉晚意眨眨眼:“我什么都没看到。”
“装傻?”尾勺钿冰冷的竖瞳没有感情得动了动。
沉晚意立刻投降:“好像是有,但我以为是盒子标签,给扔了。”她勉强笑道:“班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胆子变大了。”尾勺钿安静看着她下了定论。
他曲起的指关节修长美丽,敲在桌面上发出脆响,吸引了沉晚意的视线。
可等沉晚意看过去时,便见他白皙的手背处缓缓延出来一层光滑的靛蓝色蛇鳞,又一层一层的隐在了皮肤中。
沉晚意情不自禁的吞了口口水,再看向尾勺钿时,她微笑道:“我想起来了。”
尾勺钿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晚上,我会去找你。”
“好……好的。”
等尾勺钿离开,沉晚意的表情立刻垮了下来。
开学已经过去一周了,这一周里想惹她的都已经惹过了,为什么班长会突然冒出来?
沉晚意不能理解,她还以为她要防备的只有久宗止,其他人就算再如何也没有伤害过她,但尾勺钿给人的感觉就不一样了。
尾勺钿是阴冷潮湿的,他是一条毒蛇啊!
沉晚意很痛苦,她选择了疯狂做题。
可题海带来的快乐是暂时的,一上课,她又陷入了痛苦之中,特别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接近放学时间,沉晚意越痛。
唐贺白懒散的躺在椅子上,脚搁在桌子上,目光落在沈晚意身上。
他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忽然将脚放了下来,接着在沈晚意看过来的视线中凑了过去。
猫耳朵抖了抖,他抬手变出血球,递到沉晚意面前:“想要吗?”
沉晚意有些诧异的看向他,即使先前已经得知了唐贺白他们打算把这玩意儿给自己,用来引久宗止上套,可这会儿见他直接拿出来问自己要不要还是很意外。
而且这玩意儿一拿出来,还引来了四周其他人的视线。
唐贺白也发现了,他抬手打了个响指,不耐烦的视线扫向四周,不大的声音在安静的课堂上掷地有声:“转过去,谁再看我就挖了他的眼睛!”
沉晚意:“……”小猫咪好暴力。
唐贺白再度看向沉晚意,挑眉带着引诱:“想要吗?”
说实话是不想的。
沉晚意能从那颗球上感受到一些不祥的气息,可久宗止势在必得,她只能捏着鼻子道:“这是什么啊?可以给我的吗?”
唐贺白勾起嘴角,直接拉过沉晚意的手。
将沉晚意的掌心朝上放在自己的手上,唐贺白将血球随意得放上去,随后往后一躺,懒洋洋道:“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想要就直说,别搁那愁眉苦脸的,难看死了。”
沉晚意摊开的手不太敢动,那球看起来并没有实体而是一团血气,她好怕自己一收手就碰一手的血。
她眨眨眼,看向唐贺白:“这……这t我真的可以拿吗?”
唐贺白挑眉:“不想要?”
沉晚意立刻收回手。
恰在此时学生会进行今天的巡逻,的泽似乎感受了一丝血咒的气息,目光凝了凝,落在A班时视线扫过唐贺白几人,最后看向沉晚意。
一丝血色从沉晚意的掌心莹莹绕绕得往上飘。
的泽微微迷了眼,随后在门口敲敲门,道:“可以出来一下吗?沉晚意同学?”
沉晚意有些惊讶自己会被喊,也没多想就走了过去,等到了的泽面前她才想起来自己手里还握着那只球。
的泽的视线从她的脸上缓缓挪到她的手上,随后在沈晚意忐忑的心情中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