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这些人聚在这里不过几日,人也是经过管家精挑细选,大概率也不能在他这个镇远侯回来当晚犯事。
现在也没人能说清楚,昨天晚上夏至到底有没有私自出门,第一案发现场又在哪?
“还在想那个婢女的事情?”
旁观了文若冥思苦想的样子,秦子笙忍不住出声:“昨天晚上我有看到一个黑影去了后院。”
“嗯?”听闻秦子笙的话,文若连忙放下毛笔,问道:“师兄昨晚上不是睡了吗?”
略有些无语的看着傻呆样的文若,要不是看他实在想不通的样子,他才懒得解释什么。
“你可知自从你回府以后,暗中有多少人盯着你吗?”
关于躲在暗中窥视的人,文若多少有些感知,也大概能猜出一些方向,但面对秦子笙提问,他满脸天真的摇了摇头。
秦子笙就知道会这样,忍不住的叹了口短气,任命的说道:“前半夜开始就有三波人明目张胆的来探,被我出手打伤了两波后,他们才稍加收敛,这里面前前后后一共十一波人。”
“……京城的人还真是热情,所以师兄你昨晚不会在我房顶守了半夜吧。”难怪他后半夜总觉得房顶上有人,鉴于对方一直没动作,就没理会,原来是他师兄在守着他。
看着还能笑得出来的文若,秦子笙只觉得头疼,心中暗咐,文若是被他师傅在深山里面养的太过天真了,根本不明白自己目前是何处境,还真以为谁都是好人,连纠察司的人也随便往家里领。
他虽贵为镇远侯,却在京城毫无根基,更是承蒙祖上蒙阴世袭罔替的这个侯爷,自身并无一点成绩。文家的声望多在庶民百姓之中,也就是目前只剩他一人,世家权贵还在观望,不然这滔天的功劳,不知道要招来多少暗箭。
“你……死者不过是一个婢女,既然交给了纠察司,你就别再插手。”这里面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秦子笙也不想掺和过多,按理将文若安全送到,他今天就该离开。
他自己还一身官司缠山,之后要做的事情更是大逆不道,要是事情败露,被人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文若也会受到牵连。
“婢女怎么了,婢女也是我府上的人,现在有人在我眼皮子底下动我的人,还将人投进水井中,生怕我发现不了的样子,这不就是明晃晃的挑衅吗?!”
故意曲解秦子笙的关心,文若不给他在说其他的机会,催促的问道:“所以师兄看清楚凶手是谁了吗?”
秦子笙双眸幽沉的望着他,被人盯着的文若还挑了挑眉,一脸等待着下文的样子,算是彻底败给了这个天真单纯的家伙,秦子笙冷着脸淡淡的说道:“没看清楚,不过那个婢女应该是在她自己的房间被杀,他进出的时候没有携带任何东西,中间大概有半个时辰左右。”
“师兄你怎么没跟过去看看?”竟然眼睁睁的看着人在自家院子进出,他师兄还真是沉得住气。
“我怕是调虎离山,况且其他人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秦子笙并不觉得那个婢女的死和他有关,他只需守好这个只知道吃喝傻乐的笨蛋就好。
竟然被怼的无言以对,文若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秦子笙的做法没有任何错处,谁又能想到一群探子之中,还能混进来一个杀人变态。
“既然知道案发现场,我们再去看看,刚刚纠察司的人完全没查出任何线索。”有了秦子笙提供的重要线索,摩拳擦掌的文若只想赶紧去看看有没有什么遗留的重要信息。
走出去几步发现并没有人跟过来,回头看去,秦子笙竟然老神在在的坐在椅子上,完全没有打算起身的迹象。
“快点师兄,线索不等人,咱们比比看,能不能在纠察司之前把人抓住。”连着招呼了两声,秦子笙依旧没动地方,甚至闭起了眼,一副拒不配合的样子。
文若才不管什么叫做强人所难,三步两步的来到秦子笙身前,双手架起他的胳膊,硬生生的将人拉扯起来,口中轻声哄着:
“好师兄,你就是当陪陪我吧,我一个人去心里没底,况且咱们要是在纠察司之前将人抓住,岂不是也你能给那些暗处偷窥的人一点厉害看看吗,告诉他们,我文若虽然身残却志坚,也不是好惹的!”
被文若折磨的没办法,冰着一张冷脸的秦子笙还是出现在了夏至的房间门口,半合着眼看着趴在地上一点点找线索的人。
“什么样的东西能算作是线索?”连床底下都摸过之后,盘腿坐在地上的文若开始沉思,回忆他生平看过的那些推理影视作品,里面的侦探和警察是如何面对毫无头绪的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