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的锁链(13)

殷万只吃了几口,他并没有什么食欲,让祁悦良胃口大开的油炸食品,对他来说跟白开水没什么区别。

祁悦良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看着综艺节目,等吃饱喝足也玩够后,祁悦良才想起作业,刚要催殷万写,发现殷万已经动笔了。

吊灯下的殷万,被笼上了一层暖光,线条锋利的轮廓被柔化后,意外多了几分温柔,他正专注着解题。

祁悦良余光瞟了几眼殷万,又对着殷万写好的作业奋笔疾书,抄到手酸痛。

临睡前,祁悦良指挥殷万去客卧铺床。

祁悦良思考着今天折磨殷万的进度,发现还不错,怎么说也当了五六个小时的奴隶了,祁悦良还算满意,他从收纳间里拿出一个新枕头,抛到殷万整理好的床上。

“明天记得叫我起床。”祁悦良打了个哈欠,说完就走向自己的房间,他把门合上,没有上锁。

屋子陷入安静,祁悦良爬进床里,只点了一盏夜灯……

殷万能听见自己的呼吸。

黑暗中,殷万抚摸着身下顺滑的床单,鼻息尽是洗衣剂的馥郁薰衣草香,这个房间里每一寸地方,每一个物件,每一种气味,都能让殷万不受控制地想到祁悦良。

因为这里沾满了祁悦良的味道。

连他身上也沾了跟祁悦良一样的沐浴露香。

过了很久,也许两个小时,也许四个小时。

殷万起身离开房间,在黑暗中,借着一点阳台上撒进来的月辉,殷万无声靠近祁悦良的房间门。

殷万握着门把手,似乎在挣扎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开这个门。

细微的“咔”声响起,门缝渐渐变大。

祁悦良的房间布置了毛毯,殷万穿着棉拖鞋,根本发不出声音,他一步一步靠近熟睡的祁悦良。

夜灯下,祁悦良拽了一个毛绒熊,半趴在毛绒熊上,睡颜安宁,没了白天的盛气凌人,放松了所有防线,没有一丝戒备。

祁悦良不会想到殷万能做出半夜闯进他房间的举动,所以他还是一如往常没锁门。

殷万探出手背,轻轻贴上祁悦良的脸颊。

这个人,不过是个恶劣的纨绔子弟,娇生惯养长大,最会仗势欺人,人所有的劣根性祁悦良都有,抛开家世外貌,祁悦良还剩什么呢?

殷万指尖滑下,描摹着祁悦良喉咙,勾勒出祁悦良的锁骨,直到祁悦良皱眉动了下,殷万才停住。

祁悦良把脸埋在毛绒熊怀里,他的睡衣没有扣子,是靠着带子系的,祁悦良睡觉爱动,此刻他身上的睡衣早已经松松垮垮,露出一大片背部。

殷万视线一寸寸扫过去,最后他屈起膝盖,压下柔软的床垫,俯下身,将唇靠近祁悦良的肩胛骨,落了一个轻如鸿毛的吻。

然后是啄吻。

越来越密集,越来越重。

直到殷万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祁悦良醒来时,感觉浑身不适,难受没劲。

祁悦良坐起来时才发现自己夜夜都会抱着的毛绒熊掉到了地毯上,祁悦良把它捡起来摆放床头,然后听见扣门声,以及殷万略微嘶哑的声音说:“该起来了。”

祁悦良掀开被子,打开门说:“我都醒了你才叫我,去把我的被子叠好。”

殷万看向祁悦良胸口,那里裸着一大片,祁悦良顺着殷万视线低头,并没有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挠了挠鸡窝头:“快点去啊,干嘛像个虫子一样,戳一下动一下。”

殷万动作利索,很快叠好了被子,他问祁悦良有没有新的洗漱用品,祁悦良领着殷万去浴室,两个人竟然一起刷起了牙。

情形莫名诡异。

祁悦良刷完洗脸,又扭了扭脖子,奇怪地说:“感觉我背上好痛啊,是不是被什么虫子咬到了,你帮我看看。”

祁悦良脱下一半衣服,露出整片因为很少见天日而过分苍白的后背。

殷万眼神立刻深了。

祁悦良的蝴蝶骨上落满吻痕。

昨晚被殷万啃咬过的地方起了青青紫紫的印记,而这一切都是殷万在背后赐予的,殷万像个卑鄙者,掠夺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殷万有些口干,他的心思从一开始就见不得人,他沉默了会,摇摇头说:“什么都没看到。”

祁悦良问:“红吗?”

殷万说:“……不红。”

祁悦良松口气,说:“估计又是睡觉不老实撞到背了吧,待会你帮我擦一下药。”

擦好药后,祁悦良去换了衣服,刚准备要走,殷万递给他一张卡:“掉地上的。”

祁悦良接过一看,是黄海的,祁悦良直接扔进垃圾桶,满脸不悦:“真当我人傻钱多啊,就是投资,我也不可能投资在人身上。”

殷万低头看静静躺在垃圾桶里的名片,他问:“你没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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