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务科青年的脸色不太好,“我们没有查到……所以我们没有把这个人的存在透露出来,因为到这里为止,还都只是猜测而已。监控已经证明了那天没有其他人出入教堂,这个人可能只是为二叶亭彻提供了一点帮助,但与教堂案和特异点本身无关。”
“异议。”你再次反对,“你们也提到过,教堂的神职人员被支走了。”
“没错,经问询,教堂里的人说接到了主教堂需要修缮的通知。调查发现,这个通知本身是存在的,但时间被篡改了。教堂老化严重,神职人员都清楚迟早会有人来修缮,所以对通知没有起疑。”调查团的人说。
“支走他们是为了教堂案做准备,所以支走他们的人,一定确认了神职人员全部离开了主教堂。”你说,“故而,这个人当时就在教堂中——按照你们的逻辑,二叶亭彻是唯一幸存者,他和特异点有关,那么,这个特务科隐瞒下来的、也在教堂中的人,自然也与教堂案和特异点都有关。”
虽然你应该是通过费奥多尔的那条情报:现场还有一个“消失之人”来逆推的,但还算是精彩的辩驳。
好了,现在是特务科的回合。
“我们没有刻意隐瞒……”
特务科青年皱了皱眉,他好像发现了你是个非常麻烦的家伙,看上去很难搞,实则一点都不简单。
更麻烦的是,你一直在把焦点往特务科身上转。
“监控里没有这个人,实地调查也没有发现这个人的任何痕迹。”他再次扶了扶眼镜,“二叶亭君,关于他在教堂中,你也只是推测,如果按你所说……”
“太宰朔。”你打断道。
“太宰……朔先生。”
寻常人早就冷汗直冒了,而特务科这位依然保持着冷静。他镇定道,“即使你不承认你的身份……不管这个人是谁,又做了什么……二叶亭彻在Mafia里,这点毋庸置疑吧?”
他在尝试把人们的注意力重新引回到Mafia。
“但是诸位真正想调查的其实是特异点的根源,而不是二叶亭彻。”你说,“既然二叶亭彻从前是军警成员,那么他的异能是什么,想必特务科也十分清楚。”
这时,菲茨杰拉德插话了,他没有拿起文件,依靠着记忆道,“说的对,特务科交给我们的资料里,可没有写二叶亭彻的异能。这一点,坂口君,你又要作何解释呢?”
“二叶亭彻没有异能——”坂口先生说着,又摇了摇头,“不对。是我们不知道他有异能。他在军警就职期间,从未展现过自己的异能力……否则,他就不会只是犯罪对策科的顾问了,他能直接到特殊镇压作战部队去。”
你笑了笑,“坂口先生身为天天与异能打交道的人,想必知道,异能是和爱恨一般难以隐藏的东西。二叶亭彻在军警中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异能是什么?如果真是这样,只能说明,他的异能效果并不明显,或者更有可能的是——他根本就没有异能!”
“……”特务科青年无话可说,他一定有在脑海里试着反驳你的话,但短时间内,他没有想到如何反驳——
也许,他想到了如何驳斥你。但出于保密需要,他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于是你接着道,“没有异能的人不可能凭空造出特异点,做出让全横滨的市民失忆三天这样的壮举。所以,事情已经很明显了,不管二叶亭彻为什么去教堂,但他与特异点无关,而那位帮助二叶亭彻叫来宝石商人、引走神职人员的神秘家伙,才是真正需要调查的人。”
“我不相信人才众多的特务科,对那个神秘家伙一点线索都没有……”你微笑着一锤定音,“诸位——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早点把藏得更深的人抓住,我说的对吗?”
会客厅内鸦雀无声。
太宰治率先打破了寂静。
他眼中含笑,轻轻鼓掌,“朔君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呢……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各位是现在走,还是用过晚餐再走?”
“不劳烦你们准备晚餐了,横滨的餐食我还是吃不习惯。”菲茨杰拉德耸了耸肩,随便找了个离开的借口,他站起身,“教堂中竟然还有一个人,事情真是越发扑朔迷离了……”
他稍稍低头,注视着你,“不过,少年朔,你——或者二叶亭彻,应该可以提供一些教堂内的事情经过,以及那位神秘人士的线索吧?”
“特异点的作用下,二叶亭彻自然也会遗忘教堂中的一切。”你抬头,“很遗憾呢。除了制造特异点的那位神秘人,大概不会再有人清楚地知道教堂中发生过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