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橙想起上次的事，问道：“你和大哥……聊过方修齐连续五年给你包场的事么？”
“有什么好聊的？”梁烟泠翻身，“都是离婚的关系的了，聊这些显得自作多情了。”
“万一不是自作多情呢？”陈橙不觉得是自作多情，从梁烟泠大学开始，宋峤礼就以各种方式支持她，这些是装不来的。
梁烟泠深吸一口气，镇静说：“那又如何？他都没有说，我也没必要问。”
陈橙想劝他们聊聊，可他们见面时间也不少，如果能聊开，早就互通心意了。
“真的要分开吗？”陈橙想到以后的家庭聚会看不到梁烟泠，挺难过的。
梁烟泠似乎早就想清楚了，爽快说：“嗯，下个月就去领离婚证，也算是给这段从小纠缠的关系画上句号。”
陈橙笑不出来，更不知道能说什么。
“好啦，只是把证领了，我俩还得演夫妻。”梁烟泠开始畅想，“我打算好了，下个月领完离婚证，节目也正式录制结束，戏团也没特别忙的演出，我出国旅游，你感兴趣吗？可以一起。”
提到出国，陈橙是一点也不想离开华国，学习新语言，适应陌生国度对她来说是天大的难事。
也难以做到宋霁礼说的，以一个全新的心态，去享受留学生活。
“你想去哪？”跟着人出门，陈橙倒是可以。
“附近国家都可以，你要是想去，下个月做好计划，我们随时出发。”梁烟泠还是喜欢说走就走，准备太充足，旅程定太死，反而少了许多乐趣。
陈橙：“暂时算我一个吧。”
“话说。”梁烟泠说，“你的新展是不是快来了？”
“对啊，俏雨已经在网上预热了，她可会了，不少人问新人展不打算再办一次吗？虽然画全卖了，但是主题可以继续沿用。她想也不想拒绝了，下次周年出道再考虑。”陈橙佩服乔俏雨的手段。
梁烟泠笑：“不得不说，俏雨给你做经纪人之后，成长速度也是飞速的，她背后苦学不少知识。以前看书晕字，现在为了能更好在画展和顾客介绍你的画，她特地花时间去高校重修了油画艺术史。”
陈橙惊讶，还真的不知道乔俏雨背后做了这么多功课。
“不过，预热的事别担心，包有人给你宣传到位。”梁烟泠卖了个关子。
陈橙疑惑：“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等着吧。”梁烟泠要继续录制新一期节目，找借口挂电话了。
看样子更像是故意把话题停在这儿。
陈橙从卧室出来，站在走廊听到宋霁礼在书房打电话的声音。
他没关门，她走到门口。
宋霁礼站在落地窗前，一身深灰色家居服，单手持着电话。
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个。
他说：“妈，不是谣传，也不是故意瞒着橙子会说话。前段时间在治疗，我们也是担心结果不理想，才一直没对外说，绝对不是故意的。”
“你放心好了，她状态很好。”
“过段时间再约她逛街，她最近忙工作都要不着家了。”
宋霁礼变着花样把对面的林芳娴哄好，无奈挂了电话。
他回身，看到陈橙似笑非笑的眼神。
“所有人的电话都打到我这里，你还幸灾乐祸，嗯？”宋霁礼缓步走向她。
陈橙耸肩：“没办法，我是个哑巴，谁会想到和一个哑巴交换电话或者加微信。”
宴会她会说话这件事早传遍了，好奇的亲友全打来了电话，没有陈橙的，自然会打给宋霁礼。
宋霁礼站在她面前，抬手摸了摸她脸颊：“橙子，我发现了一件事。”
“嗯？”陈橙偏头，躲开他的手。
宋霁礼双手捧住她的脸，不容拒绝：“你可没看起来的温顺。”
不说话像小绵羊，会说话暴露出更多属性，才发现是只小聪明的羊。
“不道德啊宋霁礼，找借口骂我？嗯？”陈橙嗔他一眼。
宋霁礼忽然那一下，被看爽了。
还是第一次，她这么看他。
他就盯着她一开一合的嘴看，所有的声响自动消音，不自禁地，低身吻上。
陈橙吓到，推他一下，退半步捂住嘴：“你干嘛？我在说话。”
“先亲一个。”宋霁礼扣住她肩膀，继续讨吻。
陈橙瞬间红温。
“你这人不正经！我在和你说正事！”陈橙小声抗议。
他将她逼到墙边，严严实实地堵住，不由分说就吻上来。
一次比一次深，空气渐渐稀薄，两人的喘息声变大。
进屋前，他把她剥得一干二净，从床头柜最深处拿出一只工具，急不可耐地闯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