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不可及,又近在咫尺。
就像他现在给人的感觉一样。
“宋霁礼,为什么不告诉我啊?”
“嗯?”
“你的过去,很……不好吗?”
她的声音放轻了。
“如果不好,那就不说了。”
谈起不好的回忆,人是会难受的。
她对此深有感触。
“挺阴暗的吧。”他说。
陈橙想也不想,否认了。
“不啊,我说过,我的眼里,黑也是彩色的。”
“最起码,我眼里是这样的。”
她眼里的宋霁礼,不是阴暗的,是斑斓的。
就像水面的浮光,有生命力地闪烁着。
宋霁礼揽陈橙入怀,低头,鼻尖抵在她的头顶。
他的陈橙,真的很好、很好,好过世间所有。
除了心理医生,他从未谈起最后的那场行动。
“因为一次任务出了意外,试飞没有按照设想进行,但为了要更极限的数据,我们没有弃机,不想所有的努力白费,想要保住数据,但没能救起来,不得不弃机逃脱,但舱门打不开,试了许久,在落地的那一秒终于破窗而出,再晚一秒飞机坠毁,我们就会融化在高温里,体无完尸。”
“虽然没有人伤亡,但同出任务的战友下半辈子都只能坐轮椅了。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再差一点,我俩命都要一起交代在那了。最后的行动给我留下了阴影,心理状态不适合执飞。因为大学毕业不想进家里的研发部工作,和爸妈怄气,出事了不敢和爸妈说,只告诉了干爹,他亲自开车去军区接我,就在京北疗养了半年。”
陈橙想到了宋霁礼胳膊上的那道疤,凭借着记忆,手抚摸上去。
“那会儿留下的?”她问。
宋霁礼:“嗯,破舱时留下的。”
虽然伤口已经见到骨头,但两人能顺利活下来,就算废掉一条手也没什么。
陈橙纤细的手指摩挲着伤疤,“这是勋章,不是难看的伤疤。”
她低头吻上。
因为曾经伤到过,他好了之后很少用右手,更不会去触碰,伤口周围的神经钝住了一样。
湿热的吻落下,他心口发紧,接着血管扩张,感受到胸膛里那颗心脏在狂跳。
宋霁礼抬手,压住她肩膀,声音都哑了:“不要乱亲。”
根本不是亲,是点火。
陈橙抬眼就这样看着他,直勾勾的。
她又亲了一口,舌尖擦过愈合的口子。
宋霁礼深吸一口气,右手掐住她的下晗,胳膊上青筋暴起,平整的伤疤变得崎岖,有点丑,但性张力十足。
“你是想被屮吗?”宋霁礼轻笑问。
他掐下巴的力度太重,陈橙没有办法说话,拍了拍他的手。
野蛮感的力量紧紧裹着她,手摸到后脖子,轻而易举地掌控住。
陈橙手微抖,感受到她有点紧张。
没有逃开,而是像一只会刻意讨好的猫咪那样,往后蹭他掌心。
柔软的发擦过他粗糙的肌肤,他没有耐心再磨蹭进行,很短的前戏,直接到底地紧密相连。
裹得严密,他没有任何停顿让她适应。
不停地凿。
床晃动,幸好质量好,没有任何噪音。
陈橙感觉床纱飘动晃眼,合上眼睛。
她已经做好会闹到后半夜才结束的心理准备,宋霁礼却故意玩起花样,她恨不立马结束。
每次快攀顶的时候,他控制节奏,慢慢停息。
反复几次,陈橙感觉自己要被折磨疯了。
他在控高,比连着做三次还过分的play。
她不满地用膝盖顶他肋骨。
宋霁礼野腔无调说:“宝贝,叫一声,我听爽了,就让你爽。”
陈橙要将下唇咬破,停下的宋霁礼猛地动一下。
她娇./喘一声。
只是小小的一声,已经令他丧失理智。
他摁着她腰,留下了指纹,不容她往后退。
结束时,男人低./喘声盖住她的呼吸声。
宋霁礼预感到陈橙会推开他跑远,一把搂住:“……不是想交换秘密吗?”
陈橙没有力气回应。
他得寸进尺地亲了亲她脸颊,柔声说:“在京北疗养的半年,干爹一家怕我不带防护玩极限运动会出事,才给我报了其他兴趣班,我选了人最少的班级,学了中英两种手语,因为班里有人英语太差劲,导致整个班级进度很慢,我就经常翘课去玩跳伞和赛车。”
“我去放水,等会洗澡。”他停下,抽身离开。
陈橙懵懵地坐起身,卷着被子,总感觉故事没展开,也没说完。
“然后呢?”她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