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冤屈沉冤得雪,闹剧也落下帷幕。
“等明天休息好了,我陪你去拿画。”宋霁礼申请拿回参赛作品,但《残阳》已经售出,只有《落日》一直放置在美术馆的仓库里。
陈橙笑了笑:我就不去了,这幅画你叫人去拿就好。就当是拿一幅画买教训吧。
她坚信自己能画出比《落日》更能被大家喜欢的作品。
应意致以《落日》为傲,因为只有这幅画能给他带来巨大收益,满足他的虚荣心。
陈橙平等对待每一幅作品,她的心里,其他的画也没有输给《日落》。
“宝贝,不能这么说,你本不需要吃任何苦,拿下金奖,成为名声大噪的画家。或许早在两年前,你的人生就可以改变了。”
不再需要寄人篱下,唯唯诺诺地看别人脸色行事,能到更大的舞台去绽放光彩。
陈橙几乎是下意识说:可我就不会和你结婚了。
“会的。”宋霁礼笑了笑,低身吻她脸颊。
陈橙捂着脸,没想明白这句‘会的’是什么意思。
车子停在小区地下停车场。
陈橙想起一件事,说:我说怎么觉得程女士熟悉,俏雨告诉我最近有个客户想推荐我参加一个特展,应该就是程女士推荐的。
程女士?
宋霁礼回忆女人的长相。
陈橙解释说:听说策展的兄弟俩是国外著名的艺术家,去年他们策的每个展都爆火了,程女士的先生认识他们,所以想推荐我去。我也想争取一个名额!
陈橙约比划越兴奋。
感受得到,她是真的想要获得这次的名额。
只是介绍人……
宋霁礼看着她的眼神,不好说太多,怕她不开心。
“宝贝,想去展没错,我们也可以去争取,但是介绍人,你知道对方是谁吗?”宋霁礼问。
陈橙摇头。
她压根没想太多。
对这位女士,她的想法很简单,因为是第一个购买她的画,还特地跑去旁听她和应意致的案件,所以对她没有太多防备心,生出了好感。
而且只是推荐,一切要等洽谈之后才能确定合不合适。
“先让人去查查,好吗?”宋霁礼征求她的想法。
陈橙担忧:如果她知道我们在查她,会不会不太好?
“我们查她才是正常的,毕竟是业务上的合作,谁都希望对方是个靠谱的人。”宋霁礼说。
陈橙涉世不深,也比较容易被情感驱动,觉着对方曾对她好,就会想方设法回应对方,不辜负对方的美意。
陈橙还是担心程女士介意他们私下的行为,不放心说:那你小心一些,别让她发现了。
宋霁礼笑笑。
做这种事,其实越高调越好,对方知道就再好不过。
也就不敢生出其他的心思。
“好。”
只要是陈橙要求的,他都可以满足。
陈橙笑了,说起另外一件开心的事:还记得上次我和你说,在京北曾在画室兼职的女生吗?我给她发了消息,她最近正好有空,说可以帮我充当翻译。
“嗯,你让姜助理去准备,别怠慢了人家。”宋霁礼倒挺乐见其成,陈橙可以逐渐地融入这座城市,最好能有牵绊,不会轻易离开。
是的,时至今日,他还是会担心,她随时抽身离去。
陈橙点头,早早就想好要怎么招待郁清了。
等待郁清来的一周,画室布置好了,她还特地邀请梁烟泠、乔俏雨和林熠来给她暖屋。
三人一听说是庆祝画室正式投入使用,爽快地应下。
陈橙准备了许多美食,特地按照每个人的口味,拜托吴妈做。
从没参加过女孩子的聚会,陈橙刚开始还有点放不开。
乔俏雨和梁烟泠两人性子大咧,什么样的场子,她们都能热起来。
乔俏雨主动碰了梁烟泠的杯,说:“我以为还以为你们梁家小姐都挺高冷的,不好相处。”
“诶!你这是戴有色眼镜看人了。”梁烟泠才喝了三杯酒,脸变得红彤彤的,趴在桌上,露出半张脸。
乔俏雨理直 气壮:“这可不怪我,你们梁家神秘,也很少出席各种聚会,谁都会觉得你们是世家,不和一般家庭玩。”
“我都不知道自己成世家小姐了。”梁烟泠捧腹大笑,“我们算世家,宋家算什么?他们家族谱哪个朝代记载的,我不知道,但宋峤礼的库房,不少以前的好东西,一般人家可收藏不起。”
她对此也没概念,古董值多少钱,反正随便挑捡几样卖出去,她后半辈子都不需要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