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荒劫(57)

落阶这个法器锻造师,短短七天便做出了三件世间顶阶法器,真高产。更想偷过来藏起来了。临渊叹气。

这一刻落阶没有再深思,消失的枯叶剑重新凝聚在手中,长剑一挥剑气划过他身前,他没想到落阶来真的,只得错身避让。

临渊不可置信,心里一咯噔,莫非现在肖想一下美人都会惹来天谴?

临渊觉得自己没有立场让她留下,只能沉默。

他一字一顿,“回答我。”

他还没来得及答话,剑气凌空而来,他只得提着渡魂剑抵挡。

“落阶,魂阵可以困着魂魄,能困着活人吗?”

但那又如何?不过是慰籍不甘的自己罢了。

她歪头想了想,终是收起了枯叶剑,“我应当喜欢么?”

红枫叶落,夜色明媚。

他勾唇嘲讽一笑。

像他们从北海回来的路上,只有他们两人,无人打扰。夜里把她抱在怀里,与他同榻而眠。她骑在驴子上,他行走给她牵绳。

落阶也不是会纠结别人情绪的人,既然想不通便不想了。

她不解,“嗯?”

临渊觉得莫名,看了一眼桌上的碧色琉璃灯,“我要你这盏灯作什么?”

“支撑魂阵的第一重幻境需要灵力,魂阵还需要更深一重的炼制。我过几日要回去洞溪渊了。”

不知为何?心中抑郁一扫而空,他有些高兴,“那我对你做这些事,你又是怎么想的?”

手沿着唇瓣一直落在耳珠,他用力揉了一下,小小嫩白的耳珠瞬间鲜红如血。

临渊觉得有些好笑,大约是觉得,此刻有一块千年玄冰在一旁,冰化开了,落阶都还没被捂热。

临渊这刻真的要被气笑了,他想引导她觉得他与旁人不同,他以为他们一同经历生死落阶对他至少有些许情谊,不曾想,他不过也算他心中的别人,无甚不同。

“感谢吗?”他抬步向她走去,一步步逼近。

落阶陷入了沉思。

他看见了。

杀意太盛,步步而上,渡魂剑被她一剑挥开,剑尖直指咽喉,只差一寸,便能穿过颈脖钉死在树干上。是那棵按着她亲的枫树。

“你的剑我昨日看了,约莫着明日便要好了。”

落阶与他对打,剑气四散,枫木林的树杈被一片片削落在地。枫叶凌乱地飘在半空中。

落阶歪头想了片刻,“砍死他。”

枯叶剑剑尖指地,周边金色枯叶蝶环绕飞舞,她一步步走近,“临渊,你是觉得对我做这些事是错的,但是你还是这么对我做了。”

他拿起剑,认认真真地看起来。剑柄是水波纹路雕花,剑锋半透泛着冷光。锋利无比,刚刚落阶随手比划的那几下,剑气便已斩断十步开外的大树。

临渊的表情淡了下来,他把渡魂剑搁置在一旁,淡淡地应和,“哦。”

思绪被打乱,她茫然地道:“没”有。话未说完,温热的唇便落了下来,齿咬着她的唇瓣,看着她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眸中氤氲着水泽,看着我见犹怜。心中恶劣破土而出,叫嚣着蹂躏她,把她压在身下,做着一切他梦中无数次想做的事。

“你撞邪了?”

“落阶。”临渊叫她。

他莫名其妙地笑了笑,“我就是邪啊,落阶。”

蓦然间,高悬明月被浮云遮盖,天空裂出紫色电纹。

临渊笑了,“你比我通透。”招魂阵中没来得及喝的那杯茶,现在喝上了。味道清涩,确实不怎么好喝,但是饮完过后,口中回甘,也是不同滋味。

临渊点头。连剑也锻造好了。

落阶:……

“渡魂剑,好名字。”她笑了笑,“杀一人渡一魂。”

与剑无关?落阶总觉得此刻的临渊有些许低落,既然无关锻造中的剑,那……“我把碧流灯送你?”

——因为我还没祭出法阵,也在最后一刻收了手。

“因为不忍心看着他们魂飞魄散。虽然在魂阵中终生不得困,但是,枫木林依然是那个枫木林,回首再看,依旧寻常。”

下一瞬长剑刺破长空而来,他闪身错开,煮茶的竹桌被剑气掀翻,他只来得及抓住刚刚随手放在桌上的渡魂剑。

如果能永远与她困在一起多好,心魔蠢蠢欲动,叫嚣着把她折翼留下,永远陪伴在他身侧。入目皆是他,也只有他。

茶叶在茶壶中舒展,沸水中沉浮。

她认真地看向临渊,“你的剑也出剑炉了,我明日便要回洞溪渊了。”

可惜,这些她都不懂。她在洞溪渊仿佛被保护得很好未历风雨的金丝雀鸟,性子淡漠,法术高强。这样的人,要在她心里留下位置太难了。

下一瞬,落阶空着的右手幻化出枯叶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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