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多陪陪我。”临渊走到桌边,俯身在她耳畔轻声道。
叶子里的果实已经从尘埃长成了拳头大小,散着荧光宛若一颗夜明珠。
落阶把笔悬挂回笔架上,“你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艳鬼是无荒城人士。”
“咳咳。”正在吃甜汤的临渊呛到了,拳头抵着唇咳嗽,纵然是咳着的,也掩盖不住弯起的唇角。
今日第三日,遗音在他们初见时的酒楼吃饭。
书阁中的旖旎气氛对狰的心灵造成极大损伤,他只丢下一句,“阿姐我去后院等你。”便飞快地跑了。
狰懂了,反正就是要条件,没有条件得自己创造。
“你……”话未落,大手掐着她白皙娇嫩的脖子把他压在身前,唇舌纠缠。
便是这一句想想,遗音在扈城等了三日。
落阶摇头,“枫木林当时有结界困住里面的魂魄未曾消散,故而能招,无荒城的人一千年前就死完,魂魄都不知道去哪找?况且枫木林有灵气支撑法阵,这里没有灵气不说,怨气丛生,要开启法阵不易,要支撑这么庞大的法阵更是难上加难。”
临渊觉得她低头皱着眉头思考的模样实在可爱,忍不住凑上前咬了一口粉红娇嫩的唇。
眼底的情潮未退,他在她耳边低语,“先别起来。”
蓦然间,门外响起了脚步声,下一瞬,门外的人推门而入,“阿姐血灵草长成了,噢你们在做什么?非礼勿视。”
落阶到后院的时候狰在浇最后一次灵水。
落阶哭笑不得,“你……”
狰嘟囔:“知道了。”
他随意瘫坐,占据了她宽大的紫檀木椅,她只有在他腿上的一席之地。
长案前的落阶抬眸看了他一眼,“不是说陪狰练练么?”
遗音在越国主城扈城等了行苍三日。
落阶:“你这样会教坏孩子的。”
“跟渡魂剑一样的。”放下瓷羹,手起在虚空比划了一下。
紫重仙人成仙之前,甚至他修仙的这一世出生前,无荒城已经已经被封印起来了,他一定不会是那个第一人。
落阶沉思,“应该不至于刀也用不了吧?”
落阶给他倒了一杯茶,临渊接过,喝下去顺了气才道:“你还要多练练,走吧,我跟你出去比划比划。”
她当时觉得自己有些太上赶着了,故而她说:“上次未曾问清楚便拒绝你是我不对,但是我也不能无了期等你,三日后,若你没有别的所求,此趟交易便算了。”
……
他含着她的耳珠,声音嘶哑低沉,带着不易察觉地喘息,“在案上,再试一次?”
指腹描绘着圆润的指尖,“那你有法子了吗?”
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落阶。
她偏不语。
“其实,无荒城门的重重结界,无荒城何妨不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枫木林呢?”临渊道。
“落阶,你有没有想过,你来无荒城这么久,都没有找到根源所在,那么,让你来的人是怎么知道无荒城有问题的?”
其实她没有跟行苍约定地方,如果他想不到在这里见,那便是没有缘分。她吃过午膳,就回馥虚灵镜了。
说时迟那时快,落阶迅速把脸埋在他颈窝。
骨节分明的手捏着她的下巴,逼她对视,“回答我。”
“那魂魄去哪了?”
遗音:……
提笔画图的落阶笑了,“支开他想做什么?”
“啊?”狰茫然。
狰沉浸在他镶满宝石的刀上,忽视笑得快要噎住的临渊。
狰:?
临渊冷笑,“而且,都这么大个人了,还算什么小孩子?”
落阶看着他,静待下文。
“哎,笔墨滴下来了。”
“其实我一直觉得紫重仙人的雷劫来得太奇怪了,但是当日众目睽睽,至少我和辰枢都没有看出端倪。”他们两个都没看出不对劲的地方,神族的其他人估计更看不出来了。
其实她当时也是想看看他一向平淡的脸会不会生出这样生动的神色?
她也跟着沉默了很久,最后道了一句,“那你还有别的愿望要求吗?”
“这个问题神族好像一直都没人深究过,就连这里的魂魄没有去幽冥司,大家都觉得理所应当。所以我觉得,第一个封印无荒城的人,属实可疑。”落阶翻遍了神族的记载,都没有这个人的存在,这不应该,除非他不想别人知道。
他眸中情潮涌动,吻渐渐沿着白嫩的颈脖落在锁骨,衣领被扯开,锁骨染红红痕。
“反正无荒城的已成定局,也不用着急马上找到答案。”
“走走走。”狰迫不及待地起身。
不过转念一想,他也不干招魂的活。这么一想他又释然了。
临渊淡定地收回手,拿过手帕擦拭着指尖的水迹,语气不悦,“下次进来之前先敲门。”